起身。又是重重地一拍桌子。
太監幾乎要嚇得跳將起來。惶恐著看著之翰。之翰此刻也收了笑。面上只是冷冷地。全無表情。
“是太后。是太后!”突然之翰地唇似乎動了動。那太監就崩潰了似地喊了起來。看樣子以為之翰要讓人把他拖下去。嚇得不輕。
“朕可是聽說,內務府裡的東西,可是不許任何人帶走的啊,怎麼朕的母后,就拿走了呢?”笑完,之翰臉上一冷,喝道。
底下的太監又一個集體哆嗦。
“皇,皇上——”太監戰戰兢兢地,生怕之翰一個不高興,他們也落的個和剛才拿太監一樣的命運。
之翰突然又笑了,“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宮裡,就屬太后最大了?靠上了太后,就什麼事情都不愁了?恩?”
“奴才不敢……”
“不敢?不敢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難不成它能自己長腳跑到太后的宮裡去?”之翰冷冷笑著,目光森然,所有被他看過的人無不戰慄。
之翰如今,越發地成熟了。
“拖下去,各打五十棍。”收了笑,手一擺,就那麼地,定了十來個人的生死。
五十棍……舒禾那個叫晴繡的宮女,捱了多少棍?不過捱了二十來棍,就死了,五十棍,他們中間,能有幾個熬得下來?怕是,一個也沒有吧。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一干太監臉色灰白地不住磕頭,之翰卻是面無表情。
之翰何時,竟然變得如此的冷血?
那些個太監一個個地被拖走,一個個地淒厲而絕望地叫嚷著。
我拉拉之翰的衣袖,想要為他們求情,他們罪不至死啊。
可還未開口,一看之翰冷冽的眼神,那口,就無論如何也開不了了。
“若晗,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我也沒辦法,若不治了他們,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多不勝數。你叫我如何?是治,還是不治?”之翰有些無奈地捏住我的手,苦笑。
治,還是不治?
之翰,治,也不一定要他們死啊。怕你是,拿著他們撒著太后給你的火罷。
也是想要,給太后敲敲鐘,不是嗎?
見我默然不語,之翰嘆口氣,叫來壽喜,“日後,你就是內務府的大總管。這些年,你跟著我,卻一直只是個小太監,是虧待你了。”
壽喜聞言,立馬跪了,單薄的身子,有些微微的抖,可聲音,卻依舊是平穩無波:“奴才謝皇上。”
再抬頭,竟然是滿臉的淚。
之翰拉起壽喜,親自用袖子將他臉上的淚搽去,“這些年來,你跟著我這個有名無實的皇帝,委屈了。”
此刻的之翰,竟如一個大哥哥般。絲毫不見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