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也彆嘴硬,自從你回來後我還沒打過你呢!要是惹惱了我,一頓棍子下去,看你還硬不硬氣。”
驪歌怒極反笑,道:“是啊,曲將軍向來是用棍子說話的,我都忘了。不過,您覺得我在神都衛是白待的嗎?”
曲通手一頓,低頭為他按著腳,問道:“對了,你身上的傷是哪來的?熙王對你不好嗎?”
“不用你管!”驪歌沒好氣地道。
曲通見他不想說也不再問,幫他按著足上的穴位,道:“其實人的腳對人體也很重要,僅次於心臟。你好好學學,多按摩按摩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驪歌冷著臉不說話,身體倒是逐漸放鬆了下來。
曲通憂慮地道:“你這寒症,沒有根治的方法嗎?這樣整天靠藥吊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怎麼,你心疼了?是啊,那麼多錢,砸在我這個不孝子身上,的確很虧。”驪歌冷笑道。
曲通皺眉,低斥道:“馳兒,你就不會好好說話!我這是跟你商量!錢倒沒什麼,關鍵是你受罪!你每次發作的時候好受啊?你要舒服的話我也不管你了,要冷要疼你自己受著吧!”
驪歌不吱聲了,他其實就是嘴硬,明知道曲通是一番好意,偏偏忍不住想嘲諷他。
曲通也憋著股氣,手上自然就重了點,腳心傳來的疼痛讓驪歌微微皺了眉頭,可又張不了這個口。
最後還是曲通想起了別的事手上才鬆下來,道:“馳兒,你跟毓兒最近怎麼了?我看他情緒不太高,還老躲著你。”
驪歌略抬了抬眼,若無其事地道:“十六七歲正是少年人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沒準兒過幾天就沒事了呢。”
“是嗎?”曲通表示懷疑。
敏毓不開心,驪歌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說起來這還和他有關。前幾天驪歌故意讓敏毓看到了自己和水碧親熱的場景,徹底斷了敏毓的念想。不過,敏毓的反應還不錯,雖然很失落,但並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和行為。
驪歌現在已經確定水碧的問題了,他自然不會將禍患留在弟弟身邊。即便是這個水碧,如果不是她還用處,驪歌都會找人來進行嚴刑訊問。
下午的時候,皇上的聖旨到了,指明瞭由曲通和驪歌一起接。
聖旨唸完,驪歌又氣又高興。
氣的是,皇上居然公然插手他的家事,先是曲通升為昭勇將軍,而後免去他的配軍身份,並且禁止他再插手兵事——鬱悶的是沒讓他回京!不回京不住軍營,他呆在哪兒?神都衛?算了吧,有家不回這不是讓人笑話嗎?再看曲通,樂得虎目都找不到了……
高興的是,陳定乾終於為驪靖翻了案,但沒直說,只是說太子即將大婚,要驪歌在夏州幫忙選秀女。太子大婚,極有可能大赦天下,這已經是在暗示驪歌了。驪歌也清楚,這是最好的結局了,畢竟案子是先帝定的,陳定乾還是要守孝道的。
這樣一來,驪歌更不能呆在神都衛了——太子大婚你去那麼血腥的地方想幹什麼?
陳定乾還讓人給他捎了份密旨,大意就是明年開春時,大姜與趙國將一決天下,要驪歌整頓好北方的情報網,剪除趙國在大姜的羽翼,並且提前做好偷渡五皇子回國的準備。
送走傳旨的大臣,曲通樂呵呵地看著他,直把驪歌恨得牙癢癢,最後拂袖就往外走,曲通在後面大喊:“喂,小子,皇上可是說了,你不能再插手兵事了。你幹嘛去,難不成還去軍營?”
驪歌氣呼呼地道:“去青樓!”說完,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該解決的先解決了吧。
“呃……臭小子,你找死!”後面傳來曲通的怒吼,不用看也知道,這傢伙肯定是暴跳如雷。
景蘭若的房間,驪歌坐在椅子上,倚著景蘭若的胸口,任由她為自己按摩頭部。這一年來,驪歌常常在醉花樓過夜,對於熟人來說已不是什麼秘密。只是曲通覺得是自己虧欠了他,所以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去。曲通都不管,軍營裡的人更不敢用軍法管教驪歌了。
景蘭若笑問:“怎麼,今兒個想收網了?”
驪歌拉住她的柔夷,輕輕一帶,將她帶到自己腿上,攬住她柔軟的腰肢,輕笑道:“再拖下去,這魚可就要成精了。也不知這趙國在想什麼,老往咱們這兒派女探子,也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景蘭若反手攬住他的脖子,笑道:“賠了夫人又折兵呢,可不是那麼用的。當年人家孫尚香可是真正的女中豪傑,嫁的人雖說虛偽吧,好歹也是個有事業的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