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裡的人笑容漸漸淡去,眼裡帶了哀傷,低聲道:“他教會了我一件事,有所求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無所求的人。所以,這個人暫時是靠得住的。”說著疲憊地揮了揮手,黑衣人識趣地退下,自然是知道那個他是誰。
黑衣人走後,他從黑影裡走出,漫步到院子裡,仰首望天,滿天繁星,清清冷冷,他喃喃道,“你看到了嗎?我也聰明瞭呢!”
煙雨樓的一處雅居,一個穿著白色的拖地衫,容顏姣好,卻帶些傲意的年輕女子坐在菱花鏡前,鬆鬆梳了慵妝髻,一邊對鏡理著三千青絲,一邊問:“還有什麼嗎?”
女子側後方躬身侍立著一個容貌平庸甚至有些醜陋的中年男子,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陰沉沉地道:“暫時沒有了。不過,好戲好像才開始呢!”
“當然!”女子很高挑,身段很好,此時抬頭又露出一截優美的頸子,傲氣地道,“如此大的事怎能沒有我們破風的身影呢?既然驪歌想瞞,我們就偏不能讓他如意!吩咐下去,這件事有多大給我鬧多大,最好人盡皆知!”
“是!老奴會吩咐下去。若小姐沒事的話,老奴就先告退了。”男子聲音有些沙啞,非但不難聽,反而有種特殊的磁性。
“嗯。”女子輕輕頷首。自顧自的梳著自己如瀑布般的長髮。
男子似乎有些駝背,出去時走得很慢,人微微傴僂。一身劣質的灰色粗布衣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不合身,可是在他走出門警惕地掃視四周時,眼裡露出的是絕不符合身份的鷹隼般的目光。
翌日晚上,一間密室中,驪歌一腳踹翻跪在身前的一名黑衣人,猶不解氣,上去又補了一腳。側趴在地上的黑衣人悶哼一聲,清楚地聽到了肋骨錯位的聲音,一口血沫忍不住噴了出來。不過他倒也硬氣,被驪歌踢成這樣居然也不叫喊。
驪歌抬腳還要再踢,被旁邊的姜生一把拽住,向他使了個眼色,朝黑衣人的臉部怒了努嘴。驪歌看見血沫也是一愣,恨恨地坐下,恨聲道:“解釋!”
黑衣人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