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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豈料第二天親弟一不做二不休奪了權,他也被囚禁起來。

這四年風若痕一直在找尋賀蘭家父女的下落。

當時賀蘭蕭得知風都政變的訊息後,定然帶著沁兒離開那處了。

而今歲月往往,提及風都,人自然第一個想到的是攝政王風若痕。

他這個被架空的皇帝,早就被人遺忘。

所以,倘若有一天有人大鬧深宮,那個人必然是賀蘭沁兒。

“已經快十年了。”風曜放下手中的木雕,仰頭回憶起來。

要不是風若痕有了那一連串看似反常實則理所應當的決定,奪了皇權,自封為攝政王。

他根本不會知道,原來他的弟弟,也深愛這那個女子。

“若痕,她現在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和小時一樣可愛,好動,滿肚子小心思?是不是比以前,更美,更動人?”

他一邊說,風若痕就一邊陷入深思,末了用簡單的一個‘嗯’字代替所有的回答。

然後,風曜嘴角滿意的彎起,遺傳自風家男子無比深邃的眼眸,幽光若隱若現。

“她……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為什麼那麼多年,他一直沒有發現,原來冷漠的弟弟的心,一直裝著一個人。

他們之間,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否則,誰能讓薄性的攝政王動了心、深了情?

兄弟二人的交流,向來都少得可憐。

風曜現在心甘情願的呆在籠子裡,為他曾經所做的錯事懺悔。

賀蘭沁兒,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愛了。

“若痕,既然她回來了……”

“我只想要她。”

我只想要她(十)

我只想要她。

風曜俊秀的眉目之間似隱隱在湧動著什麼。

第一次,他的弟弟對他如此直白的闡述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風若痕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眼睛裡卻在散發著等待了許多年許多年,而今就快要得償所願的微光。

“父皇駕崩前問過我,想不想做皇帝。”他眸色灰暗,闡述著不願提及的過往。

“他說,只要我說‘想’,便把皇位傳給我,如果我拒絕,就要一生臣服你。”

說到這裡,似無的笑了笑,有些蒼白。

“其實,那只是父皇的試探。”

風傲看得太清楚,他深知風曜不如風若痕,可是娣庶有別。

他擔心死後,次子奪權,上演一幕宮廷中皇位之爭的悲劇。

他要風若痕在自己將死之時親口保證,永不窺視皇位,誓死效忠。

這點心思,被他寡言的兒子輕而易舉的洞悉。

於是不動聲色的推了回去。

皇位,我真的不稀罕。

“其實,那時候父皇真的願意把皇位給我。”風若痕眼裡的笑意竟然是慘淡的,“皇位和自由,父皇,不是向來講求公平嗎?”

到底,他是風曜的弟弟,也會孩子氣。

因為他是次子,所以自小就知道把最好的讓給將來要做皇帝的哥哥。

就因為他是次子,所以,向來把優先選擇的權利拱手相讓。

他以為他們不屑的,在他心裡便是彌足珍貴。

他對江山無愛,更對權利沒有野心。

他想要的,也不過是曾經走進他心裡,給與他一絲溫暖的那個人。

如果,那時候他的父皇真的心甘情願的把皇位給他。

那麼風若痕,願意埋藏所有的情感,做個明君。

甚至是——

一統六國,做到真正的君臨天下。

“風若痕啊……”已經太久沒有以心交心的對話,風曜顯得有些語塞,長長的嘆息之後,是無奈的道歉,“對不起。”

王爺在乎的女人(一)

是他這個兄長,過得太肆意。

沒有責任感,沒有緊迫感,更沒有雙肩承擔重任的自覺。

後來還……

“無須對我道歉,我們本就沒什麼互相虧欠的。”風若痕一身冷峻,這些年,早就孑然冷傲,漠視萬千。

真正能走進他心裡的,也只有那一個人。

今日來此處,不過是告知風曜一聲。

他風若痕珍視的,此刻開始再不會拱手讓與他人。

風曜依舊坐在白色的羊絨毯上,手裡把玩著還未完成的木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