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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以更別說,拿到放行他們奸細的文書。

現在細細推敲,覺得武珈太子趕了個大巧的時候,偏偏在這女子接近他時,有她表現的機會。

而方才那一幕,誰有勇氣和度量為一個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看的女人擋刀?

且不說那花殤的脾氣,如果不是知道那一刀傷不及性命,又如何能做到那般坦然?

可偏偏,他在看到刀落的那一刻想也不想的伸手便擋住了。

心裡存著一絲掛念,如果……

這兩日反反覆覆,她的出現,無疑早已亂了他的心律。

賀蘭沁兒不知道風若痕這潭池水有多深。

被他一語中的,底氣也洩了好幾分,“王爺該不會以為我是奴剎的奸細吧?”

和這個男人打交道,還是不要太複雜的好,至少他現在只是詢問。

要她死,太容易了。

風若痕睜開了眼,眯成一條縫,裡面滲出一片銳利的光來,照在她身上,曬得她心裡發寒。

“本王若當你是奸細,你早就不在這裡了。”他彎彎的眼眸裡,似笑非笑。

恍然讓她覺得,他在看著她笑,卻又不像是在看她。

摸不清他語氣,總覺得比昨天柔軟了些。

危險的試探(三)

“既然如此……”她小聲嘟囔,“王爺已經懷疑我了,為何還要留我在王府呢?”

說罷風若痕直視她的眼迷離起來,望著她,眼裡似她非她的感覺更加深刻。

“你多大了?”

“什麼?”沁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好突兀的跳轉,風若痕剛不是在審問她嗎?這會怎麼突然關心起她的歲數來?

軟塌上黑袍的男子眼眸全開,定定的望著她,沒興趣再把話反覆說。

“呃……十七。”吞了口唾沫,如實作答,乖巧得像學堂裡認真聽先生講書的孩子。

十七……

他眸光流轉,暗藏玄機。

“哪國人?”聲音清淡的繼續問。

“朱雀。”那方女子繼續白目的回答。

早知會有今日這一茬,來時沁兒就把身份打點妥當。

這些年她與爹孃周遊列國,對各個國家的民生風情都有所瞭解,加上那過目不忘的本事,給自己捏造一個朱雀國剛發生了饑荒的偏僻小鎮身份並不難。

這次來風都前,故意繞道,隨著一堆朱雀商隊而來,如果風若痕派人深查下去,最多查到那小鎮半年前就荒涼了。

人走他鄉也無可厚非。

“朱雀……”風若痕厚度適中的唇間咀嚼著這兩個字,“你既是朱雀國的子民,為何要到我風都來,費這番心思接近本王?”

“朱雀皇?”賀蘭沁兒滿臉不屑,簡直嗤之以鼻,“那個好色之徒,我若是去了,才是會被埋沒!再說王爺四年前不是以少勝多,贏過朱雀麼。”

說到這兒她翻起那雙杏眼,良駒尋伯樂般,“誰規定哪國的子民就必須向哪國效力,我要的是看中我才能的人,不是看上我表皮的男人。”

聞言風若痕被她逗笑了,“如此說來本王能被當作你的目標,應當感到榮幸?”

賀蘭沁兒倒不含蓄,理直氣壯的就道,“我過目不忘,通曉音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能跟在王爺身邊?”

危險的試探(四)

冷冷的瞥了那黃毛丫頭一眼,“過目不忘不是聰明。”只是記性好而已。

揶揄得她小臉又紫又白,差點沒叫風若痕把楚嘉叫來,當場把他打趴給他看!

再不成,給她隊兵馬上陣殺敵也行!

未想多年後,這人話比以前多了不少,大概是每日早朝被那些老傢伙給鬧的吧~

就是張口還是那麼氣人。

動不動一句‘你配嗎?’、‘你行嗎?’、‘就憑你?’……

到底她不及他老辣,三言兩語就被逗得犯孩子氣,差點忘了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麼。

默不作聲的洞悉她的神色變化。

十七歲的女子,能有這番過人膽色,已經實屬不易。

就是那日在百花樓,讓他一時興起買下她的,其實是她眸子裡滲出的念想。

那一刻,他只不過在那片澄澈裡看到了最誠實的色彩,而非她的動人之姿。

她生疏的曖昧,和鼓起勇氣的勾引,到最後默默忍受,至多在他那裡得到一個‘勇氣可嘉’的半褒半貶而已。

而他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