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麼?
這三個字讓賀蘭沁兒惱火!
當下被修飾得美極的臉也毫不留情的拉了下來。
陰沉著說,“我配不配假以時日不就知道了麼?有什麼好笑的?”
驀然他鐵般的手掌狠捏住她驕傲的面頰,用力的將她向自己拉近,疼得沁兒皺眉。
怎麼辦啊……大家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再看清他的臉,是無比的冷。
在風中搖曳的火燭,晃得風若痕的冷峻的臉孔霸氣無情。
他用輕而藐滅的語氣,“聽好了,你只不過比本王其他的洩/欲工具多幾分姿色,想要站在本王身邊,你還沒那個資格。”
誰要做你的洩/欲工具?!
心裡不屑的反駁,面色卻不改。
賀蘭沁兒也笑,不媚,不亢,寶石般的眸子折射出來的光線異常刺眼,理直氣壯,“那你為什麼不殺我?”
為什麼?
他怔了怔,眉間的褶子更深。
她有足夠的理由死。
可是為什麼……不殺她?
……
“……小女子賀蘭沁兒,見過太子殿下,若痕殿下。”
幼年初見,那清脆的童聲婉轉於皇宮珠光寶氣曼妙的迴廊之間。
兩位卓然的王子剛剛下學而歸,身後跟著大串宮女太監。
一個十二歲,少年挺拔,如玉溫文的皇長子。
一個十一歲,漠然冰冷,卓越淡薄的二殿下。
賀蘭沁兒穿著裁剪精緻妥帖的正宮裝,濃密烏黑的秀髮梳得一絲不苟。
額字首著一枚閃閃亮的寶石墜子,據說是皇后賞賜的,帶著有些大了,但也很好看。
她由宮裡最好的嬤嬤手把手教了整整足月的宮規。
舉手投足,衣著妝扮,都與放大了的女官毫無差別。
唯一稚氣粉噗噗的臉上,有讓人想疼愛的神色。
被盧尤帶到兩位皇子面前,雙手交疊於身前,端正的行了一個宮廷女子的禮儀。
獨寵的資格(二)
風曜見著小丫頭裝大人的精怪模樣,覺得有趣得很,揮手免禮便問,“你在宮裡是做什麼的?”
其實早聽說父皇為他找了個伴讀,沒想到是個女娃,更沒想到那麼小。
人小就罷了,語氣還老沉得可以,在他眼裡,就成了樂趣。
好心情的搭起話來。
沁兒懂禮懂節的打著官腔,心裡迴盪的全是威武爹爹的話。
說到底不過是個滿是稚氣的女娃,心裡想到便全然幻化成語言,“沁兒入宮做太子殿下與若痕殿下的伴讀,從今往後,勤……”
還沒背完,風若痕鼻孔裡冷冷不屑了聲,極輕,極傷自尊,“你配麼?”
小傢伙微怔,眼珠子瞪得圓大的看著他,早聽嬤嬤說二皇子不近人情,但是,也不至於冷言相對吖……
她人才六歲,丁點兒大,最清楚的除了爹的教誨外,就是入宮三年才能出去一次,光是想想就叫人難過了,這會兒還被人身攻擊。
什麼配不配的?不配她還不是已經站在這裡了麼?
站在那兩位皇子面前,眼眶裡很快就被淚水盈滿,卻不敢哭出來,只能把眼睛越瞪越大,看上去委屈極了。
領著賀蘭沁兒來參見兩位皇子的嬤嬤入宮前受過賀蘭蕭大將軍的恩惠,對恩人的女人自然極其維護。
見狀,覺得風若痕存心刁難小丫頭,入宮個把月,都是她在帶她,當下就心疼起來,“二殿下,這是皇上的意思。”
太子不都聽高興的麼?你一個二皇子,刁難人家做什麼?
風若痕目光深深的打量著賀蘭沁兒,俊秀的臉孔顯出鄙夷的神色,“父皇可沒問過我們的意思。”
說完抬起腿自顧的走了,再不看她多一眼,彷彿,她就是個多餘的。
“若痕,你看你真是……”
指著他背影,風曜大嘆這傢伙沒趣,想幫才見面的小鬼追究一下都來不及,只好轉身安慰賀蘭沁兒幾聲,也匆匆離開了。
獨寵的資格(三)
初見,她映像最深的不是風國溫柔近人的太子,而是那個冷冰冰沒給好臉色的風若痕。
那時候她想:你拽什麼吖,等我做了伴讀,把你比下去,讓你無話可說!
還要五體投地!
倒時你就知道我配不配了!
……
聽著綿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