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摩羅使節滔滔不絕,說了半天才發現風若痕在看著別處,似乎走神了。
可是人將目光轉過來時,依舊銳利無比,眸色灼人,“想與本王合作的是你們船王,你又憑什麼認為本王一定會答應?”
更別說什麼讓他風若痕前往銀沙海的話。
但凡能透過大型船隻的水路,船王的勢力都能延伸,風國雖然南面水運寬闊,但是主城腹地,安全得很。
任他戰艦再厲害,不能上岸,風若痕又何許自降身價去巴結他?
入宮,再見風曜(九)
摩羅使節吃癟,沒想到這男人會回絕得如此狠歷。
方才高漲的氣勢不由的降低了幾分。
“我們船王從不上岸,這是諸國都知曉的鐵則,但與風王合作的意向絕對大於其他國家,所以——”
“王爺。”從旁跟隨的司空遙時機剛好的斷了摩羅使節的話,“久蓮殿那邊已經準備好酒菜歌舞。”
輕微點了點頭,風若痕示意他帶摩羅使節去,不願再多與這方人有交流。
司空遙可是長袖善舞的高手,臉上漾著莫測的笑,向那幾個使節擺了個‘請’的手勢,“我們王爺要務在身,餘下的時間由下官全權陪同,諸位使節大人,請隨我來。”
風若痕不屑的態度和他貼身謀士的附和,兩下三就讓摩羅使節處於下風。
雖心有不甘,可攝政王的態度表明了:現在是你們來求我,決定權在我的手上。
幾個使節訕訕的跟著司空遙走遠,風若痕才對一旁候著的盧尤沉聲,“叫花殤去御書房。”
說完他也舉步離開了,留待無事可做的楚嘉,心裡怪哉著~
今日王爺還有別的要事麼?
就算是對付摩羅使節的手腕,可……管花殤什麼事?
如何看,都是之前錦鯉池對面發生的事情讓風若痕上了心。
一把拽住走出兩步的盧尤,楚嘉笑得極賊,“盧公公,跟在花殤身後的女子你認得麼?看著真眼熟。”
那姿色,真讓人過目難忘,很容易就想起一個人。
但……花殤為什麼帶她進宮?
盧尤往他視線那處看了眼,已然空蕩蕩半個人影都沒了,就和他打起迷糊來,“楚將軍說的是誰?方才花殤姑娘走得太快,身後跟了幾人老奴都沒看清楚。”
“呵……”楚嘉冷笑了聲,“是麼~那真是不巧了。”
言畢腳下方向一轉,往宮門那處走去。
摸著下巴,心思密集,那女子來歷定然不簡單。
本不想多管,連盧尤都有心掩飾,他還真好奇上了。
入宮,再見風曜(十)
花殤命丫鬟把蘭沁帶去藏經閣,自己往璃佳太妃的宮殿走去。
一邊走,心裡一邊泛著嘀咕。
特地讓小太監把風曜領到此處製造了個偶遇,可那女子看上去似乎一點反映都沒有,難道她是奸細?
如果真的是賀蘭沁兒,見到風曜和別的女子如此親密更甚說是恩愛,不可能沒點反應。
要麼就是這人太忍得,要麼~花殤還真猜不出她接近風若痕的動機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盧尤那邊派來人將她半路截下,傳攝政王話到御書房候著。
心想這會可好了,剛才她是瞅見錦鯉池那邊的人影的,什麼臉色沒看見,八成要跟她算賬了吧。
沒準她疑惑的事情,她那黑麵神哥哥能給個答案。
轉道去了御書房,果不其然攝政王的臉陰沉得可怕。
花殤就站在那排百褶門前靜靜看著他。
半響,氣氛都被風若痕自個兒壓得沉甸甸的了,才開口,“蘭沁的事,你別再插手。”
空蕩蕩的御書房只有他們兄妹二人,說完那句近乎警告的話後,他就沒在開腔,倚在書桌一側看著手裡的摺子。
“她是賀蘭沁兒,對不對?”花殤被他寵慣了,說話向來沒大沒小。
叫她別管就別管?憑什麼?!
風若痕不語,眼睛直盯在手裡奏摺上,花殤離他站得遠,自然看不到他臉上泛出的一層慍怒。
“如果她不是賀蘭沁兒,那就是奸細。”走近兩步,她眸色尖嘯的看著他,“如果是奸細,接近你只有一個目的!”
“所以你帶她入宮試探真假?”他抬頭看向那女子,眼裡的光已經凝結成冰。
接收到那幾縷厲色,花殤挺直了身板,“怎麼?閒我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