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感十足的摩羅船王,竟然與風若痕年紀相當,並且生得妖豔至極。
單是那對勾魂的丹鳳眼輕易將刻意站在眾人之後的賀蘭沁兒掃過,那女子都受不住的淡淡避開。
他穿著一身大紅的袍子,帶著幾個貼身侍衛,親自登上風國的戰船,橙紅的火光襯得那張臉風情無限,刺得麗娘眼痛。
心想若是有心打扮起來,可不比她的小沁兒遜色。
一個男人都能長成這個樣子,她還要不要活了……
此地才是剛出落霞關,距西海岸還有兩日海程,摩羅船王已經等在了這裡。
破天荒的主動可是頭一回。
面對不知是敵是友的來客,司空陵心下沉澱,他船王獨霸銀沙海,結盟沒有那麼簡單。
必然有別的目的。
而風若痕卻像是看出了什麼,拿出攝政王的氣度便迎上前去。
臨近黑夜,王對王的死棋。
船王的條件(七)
此次前往風國的摩羅使節率先給登船的船王行了跪禮,臉上寫滿敬意。
船王雖年輕,眼眸裡不經意的厲色卻是經過千錘百煉。
“想必這位就是風國攝政王,久仰大名。”聲音是朗朗悅耳,一點王者的架子都沒有。
風若痕對生人冷慣了,臉上滑過清淺的笑意,“幸會。”眼中冰冷依舊。
摩羅船王絲毫不以為然,相當隨性,“你我同為一方霸主,互稱彼此名字可好?”
聽得司空遙等人冷汗涔涔,到底是遠海來的外族,不管在這片土地上居住了多少年,骨子裡流的都是鋒芒外露的血液,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做……含蓄。
他這提議倒是得風若痕認同,冷聲應道,“無妨。”
那船王也不知眼睛在看哪裡,總歸方向是順著沁兒那處。
風若痕好像也察覺了什麼,暗暗會意身旁的司空遙。
司空遙極自然的橫身一擋,將沁兒遮得完全,船王卻忽然豪放的笑起來,一手伸出去如多年不見的老友般攬住攝政王的肩頭,肆意得很!
“你叫本王清仞便好,走,到我船上飲酒去!”熟絡得讓所有人看了唯有沉默,心裡暗自汗顏。
被拖住的人根本就無任何表示,既然說要飲酒那就去,乾脆利落的下了小舟,往摩羅的戰艦去了。
司空遙跟在後面,走前讓麗娘與沁兒留在船上見機行事,此刻風若痕的心思,他也不明瞭。
只曉得那兩人一面交談著走,隱約聽到清仞此次前來並非只為迎接風國一干人。
難不成不是兩國結盟而是三國締結?
再能讓司空遙想到的也只能是奴剎了。
可看清仞那副表面好說話,但眼神高傲的模樣,奴剎和摩羅在海上不是沒有開過戰的,還有誰會來?
麗娘抓住了機會問盯著那隻見得燈光還未收回目光的女子問,“怎麼?擔心了?”
沁兒無言的嘆息了下,“姐姐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只不過覺得那個船王……”很怪就是了。
船王的條件(八)
入夜,深藍的天幕閃著星輝,平靜的海面安然沉睡。
落霞關外,兩方船隊靜靜的漂泊,誰也不會越過誰的地界。
沁兒睡得早,天一黑睏意便湧上來,於是和麗娘在甲板上聊了會便早早的回船艙自己的房間裡睡下了。
也不知是睡到幾時,莫名忽然之間醒來,便聽見房門外有輕微的聲響。
這艘是主船,外面守衛森嚴,艙內卻出奇安靜。
風若痕有心將她安置在自己身邊,除了他本人外,夜晚是無人靠近的。
這腳步,聽來鬼鬼祟祟,和那個男人完全不同,像是在找什麼。
心思一動,輕手輕腳的下床往門邊靠近……
沒有光亮的船艙內,僅憑適應黑暗的肉眼感知一切。
沁兒緩緩到了門邊,拉開門往外看去,靜靜的,風若痕的房門卻是半掩,裡面半點光亮沒有。
難不成……有賊?
當下人就更加疑惑了,風若痕的房間裡能有什麼?
今天船上人空,除了守衛就是她和麗娘這樣的女眷,這賊是從哪裡摸上船的呢?
警惕心全然吊起,隨時準備動武,輕輕的走過去,才剛走到門邊,伸手準備推開房門。
忽的感覺身後有什麼向自己襲來!
沁兒一個閃身躲過,反手回擊,人利落的躲避開,礙著船艙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