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內心的掙扎,正要離去,卻聽到顏如意說話:“你這盜賊的功夫太難練。”顧文浩怔住了,腦裡跳出一個驚人的猜想:“難道他是一葉楓?”
“是該和一葉楓玩個遊戲。”顧文浩詭笑一下,悄然離開。
易容
自這夜以後,一連五日,顧文浩沒有在書院出現。朱瀟塵也很少回書院,因為他在驛館接受皇帝的學業考核。而顏如意,則在書院後院陪母親,早晚練朱瀟塵所教的劍法及輕功。這日,崔凝香約顏如意至桃花林,此刻雖無桃花,風景亦不減。
兩人漫步閒聊,崔凝香大膽地向顏如意表明心跡,倒把顏如意嚇了一跳。顏如意知道唐明一直喜歡著崔凝香,也不再隱瞞自己身份。崔凝香以為顏如意藉故拒絕她,真是傷心不已。顏如意無可奈何,只好脫下方巾,散下秀髮證明。崔凝香萬分驚訝,卻沒有因為顏如意的欺騙而生氣。她輕鬆地笑著,擁抱著顏如意,甚歡喜。兩人在桃花林閒坐一日,聊得甚歡,倒成了閨中密友。
送完崔凝香回俊才書院,顏如意輕鬆地跑向英傑書院。在山道上,他呆住了,見朱瀟塵坐在道旁的岩石乘涼。
“二哥。”顏如意剛走近,朱瀟塵便牽起他的手,攜他漫步進林子。
“你的手、、、受傷了?”顏如意握著他的手,覺得有點奇怪,一看,手掌有傷痕,很是心疼。朱瀟塵看到顏如意關心的樣子,很是開心,將顏如意納入懷裡,道:“只是輕傷,不礙事。”
“這幾天你去哪兒了?”顏如意脫開他懷抱,保持了距離。
“送給你。”朱瀟塵將一道符掛在顏如意脖子,道:“這幾天我去觀音山幫你求了一個平安符,別小看這道符,我可是齋戒沐浴一日才求到的。這是特意為你求的,你不能摘下。”
“你不是不信鬼神麼?”顏如意看著這道符,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偶爾信一下,只為求個心安。”朱瀟塵凝望著他,眼神閃爍,低道:“我只要你平安。”
“好,我會一直帶著它。”顏如意粲然一笑,笑靨如花,看得朱瀟塵如痴如醉。
“如意、、、”朱瀟塵凝視著顏如意的臉龐,忍不住吻了顏如意的臉頰。顏如意頭一次聽朱瀟塵叫他‘如意’二字,覺得有點生疏,正要說什麼,朱瀟塵已吻上他的唇,由輕柔變得激烈,唇舌交纏中,顏如意忽覺得腦袋有些昏沉,便脫開朱瀟塵,道了聲:“對不起。”朱瀟塵笑了笑,將他納入懷中,感受著沁人心脾的芳香。朱瀟塵在顏如意耳邊低語:“不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娶到你。”
朱瀟塵說了什麼顏如意沒聽到,因為顏如意已睡著。朱瀟塵眼中閃過一絲詭笑,在顏如意的額上輕輕一吻,道:“連你都辨不出真假。朱瀟塵,不管你是不是一葉楓,這個遊戲你在劫難逃!”言罷撕下面具,這個朱瀟塵竟是顧文浩假扮,原來顧文浩真的懂易容術。他摸了摸顏如意佩戴的三角符,道:“這道符,我的確用心為你求,你不能捲入這場遊戲。好好睡,等你醒來,一切都已改變,你會看到我的好。”
顧文浩戴上面具,又變成朱瀟塵。他將顏如意送回宿舍後,便離開書院。
栽贓嫁禍
三日後,正是朔月。日落西山便迎來漆黑之夜。風,有點大。真可謂月黑風高,殺人時。朱瀟塵完全透過皇帝的考核,皇帝甚喜,準備兩日後啟程回京。朱瀟塵甚念顏如意,這夜,他沒有呆在驛館,他回英傑書院了。皇帝玩性大起,便撇開所有保護,偷溜出驛館,獨自一人遊揚州之夜。他想著詩中所云:煙花三月下揚州,想必揚州美女如雲。他就想竊玉偷香,偷一回腥,也不枉出宮一趟。
沒有了嚮導,皇帝想偷香也沒了方向。正獨自遊賞夜景,忽然聞到一陣芳香,他立即精神抖擻,因為這芳香乃女人香!香味是從身後傳來,皇帝回頭一看,見一輛馬車停靠在路邊,車上走下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以紗遮面,只看到一雙勾魂的明眸。皇帝甚喜,看著那女子,垂涎欲滴。那女子嬌笑起來,連拋媚眼,皇帝就像被她勾了魂般,慢慢地走向那女子。
“客官請上車。”那女子輕輕地挽起皇帝,動作輕柔之極,皇帝看著她那勾魂的的眼睛,如痴如醉。
“姑娘,我們去哪兒?”皇帝愛撫地摸著那女子的手,忍不住親了親。
“去一個無人的打擾的地方,盡興玩。”那女子朝皇帝緩緩地吹一口氣,吹得皇帝心花怒放、如痴如醉。
馬車疾馳,到郊外竹林的一間屋子,這屋子正是如空藏顏如意的地方。那女子挽著皇帝進屋,車伕一摘斗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