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們心高氣傲,我便不與他們計較,以免自己露出破綻。爹爹說了,有些事兒能忍則忍,不能忍還得忍。所以我忍,以後的生活和一個“忍”字脫不了一絲一毫的干係。
“五位皇子先請。”我微微一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自是自傲的先行,二皇子顏錦墨倒是溫和的朝我一笑,也便轉頭隨著離去,說實在的前面三位美男冷臉對你後,突然出現一個對你溫和一笑的人,自是會讓你對其增加好感,我也是性情中人,自然因二皇子的笑容而對他有了好的印象。
我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恭敬的對著二皇子的背影而點頭,卻不料站在一側的四皇子,冷臉看著我。我有些不解,卻還是伸手做請的手勢:“四皇子,您先請。”
四皇子深深的看了眼我,卻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跟上前面幾位皇子的腳步走了。
我自是隨其後,走著走著感覺肩膀上燒燒的。他的手有魔力嗎?為什麼我會覺得肩膀有種怪異的感覺,十分刺痛。
我在幾人之後緩步走著,跨出宮殿大門的時候,四皇子已經下了白玉階梯了,然他那寂寞的背影卻讓我心中一頓。他飄逸的發在身後搖曳著,每一步走的如此沉穩,如此鎮定,不像二皇子那般隨意且又無顧忌的雀躍而行。
顏沛錦,他的名字。
顏沛錦!
我好奇的是,為什麼別的皇子的名字都是“錦”字在前,而四皇子的“錦”字在後,代表他在老皇帝眼中不起眼嗎?
我和哥哥弟弟的名字有很大差異,因吾乃女子,他們是男子故而他們中間那個字為“梓”,而我中間那個字為“子”。
四皇子不一樣,且不說他是個雄的,就當他是個雌的,他的名字也不可能和別的皇子的有如此大之差異。
皇宮,豈是一個大字能概括的了。我屁顛顛的跟在他們身後,走了近半個時辰,才走到書苑。從天佑宮出來,魯堅便同皇子們的書童一樣跟在下人堆裡。這一路上我想找魯堅解悶都不可以。
只是聽聞大皇子顏錦涵和二皇子顏錦墨二人嘰嘰喳喳的一直說個不停。爹爹說大皇子愛出風頭,果然不錯。就連昨日他上青樓要了花魁一事兒都要揚一揚。二皇子還悠閒笑著羨慕著說大皇子厲害,那花魁難搞,卻被大皇子搞定之類之類的。
我心覺奇怪,男人們只會在一起比駕馭女人的能力?他們就不能比比他們之間的學問抑或箭術騎射?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我走的快了些,撞上了什麼硬物。
扶著腦袋抬頭看那硬物的時候,我驚了忙跪下來:“臣下該死。”撞什麼硬物不好?偏生撞在他的脊背上。
他一動不動,我自然以為硬物是柱子之類的,才抬頭看。卻不料看到的是他嘴角帶著一抹玩味之笑,定定的看著我。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似是要將我吸進去,也好在我反應快跪了下去,不然我真怕就被他盯著心跳出來。
“走路小心些,起來吧。”毫無感情的言語,讓我越發的畏懼起來。
看到他繡著蟒紋的衣襬漸行漸遠我才緩慢從地上起來,再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和其他皇子站在一起了,眾人皆看著我一臉深不可測。
我定了定神,笑道:“書苑雪景不錯,看的入迷了。”幸得這幾日雪不停的下,而剛才下朝後雪紛紛揚揚的又開始落了起來,不然此時我真是連個藉口都沒有了。
“皇宮中書苑的雪景還算一般。”說話的人是二皇子,他仰起頭看向迴廊外的天,那雪盤旋而落,如舞女一般美妙。“秋山雪景乃京城之絕。梓凡,等空閒了,本皇子帶你前往秋山看雪景。”
我趕忙作揖道謝:“梓凡先謝過二皇子。”不得不說,我對二皇子又增加了一分好感。他俊然的面容總是含著溫存的笑,柔和似水,讓人沉溺貪享。
不待顏錦墨回答我,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相互瞅了一眼,大皇子率先開口:“二弟,不如咱們約個日子,帶著梓凡同去秋山賞雪景,你意下如何?”
“人多了熱鬧,弟無意見。”二皇子的笑那般柔和,我不禁沉浸其中,以至於大皇子開口對我說話,我都有些恍惚:“今日大雪,明日必是晴天,不如明日便去秋山一賞雪景,不知梓凡明日可有時間?”
我自是點頭,我的時間都是你們的,還用問我嗎?只不過大皇子那眼神令人不舒爽,為何我總覺得帶著刺,扎的人生疼呢?
不過,大皇子的眼神帶著刺我還能接受,接受不了的是顏沛錦那雙深邃的眼眸,我想要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