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接手。這場經濟危機經歷了藏在陰霾下的血雨腥風、刀光劍影之後
,一切迴歸寧靜。
而歐陽輔則按照琤玥最初的吩咐以禍亂大唐經濟的重罪被關進天牢嚴加看管。
突如其來的風波得以平靜後,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那麼鬆了口氣。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發生了經濟危機和市場混亂這麼大的事,父皇除了平日正常運作外,
看他的樣子卻不是那麼著急,倒有幾分運籌帷幄味道,像是知道有人會替他善後一般,故意任其發展。你
們說會不會是父皇早就洞察了些什麼,在一旁悠哉的置身事外看我們各自忙活?就像再看一場預先知道的
好戲?”事後,琤玥如是對李楨他們說道,“如果是這樣,父皇這招亮明牌打得也實在是太陰毒了吧?”
“一群廢物!”李泰扼不住心中憤怒,將擱置面前的杯盞猛地往地上一掃,“哐當”一聲清響古瓷杯
盞掉在大理石地上開了一地破碎的花,茶水狼藉四濺皆是。
李泰睚眥欲裂,握緊的拳頭筋骨突顯,狠狠重砸向身下靠椅的扶手。李泰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
沉沉的吐納出來,手中緊拽的拳頭也一張一合,盡力平緩自己的情緒。幾次往復,李泰胸中鬱氣慢慢消退
,直至完全靜復如常後,他緩緩的琤開了雙眼。
這幾年來,他那皇妹雖然沒有刻意培植勢力,但是她身後的那股未知力量著實不可小覷。
這時,一種感覺忽然在李泰心中油然而生;彷彿她想插手,隨處皆有人脈為她所用。她的身側像是布
滿了無數根線脈,寬廣交織。不用之時,就平靜的隱於她的指下;待要用的時候,隨手輕輕抖抓起來就是
一張張由無數線脈組成的錯綜複雜、密不可見的關係網。只要她輕輕翻一翻掌心,隨時皆可捏住眾人命運
的線脈,所有人都只不過是她長線那端操控著的傀儡娃娃。
這種感覺就像是……對!就像是兒時看的木偶劇中的提線者。
她,才是全域性真正的主導者!一想到這裡,李泰不由從心裡泛起一陣寒慄。
只是……
李泰的雙眼驟然深沉,似墨蘭的深海,看不見海面之下潛藏的任何波瀾,唯有可見的是他嘴角緩緩上
揚,滑出一抹詭異無明的笑來,冷冷的錐人肌骨。
琤玥,我本念在我們乃是一母同胞,不想對你趕盡殺絕,只是你一再破壞我的計劃,看來我真是留你
不得。
琤玥那張雲淡風輕的玉顏在李泰的眼前清晰的浮現出來,帶著她淡漠清傲位於高位,手縱萬線,著實
的陰森,著實的不真實,像是幽幽月華之下披著雪白人皮、咧嘴甜笑的森白人偶
但是,只要斬斷她手中的線……
對!他們就是他斬線的利器!
在長安另一處
李治一邊淺噙著薄酒,一邊手持丹青專心致志的描繪著手下的畫軸。一刻工夫,一朵怒放的牡丹妖異
的盛開在雪白的紙絹上,殷紅火豔。
李治擱下手中的筆,凝望著吐露的花心,抱著手輕笑起來。只是那笑,在狹長的眼中凝結成霜,如薄
冰般寒冷。
想不到,他這個皇妹不僅在政治上統掌半壁江山,就連經濟她也能在短時間反扳全域性。真沒想到,那
三大世家,固執如韓家、冷傲似白羽家,還有看似隨和卻是深藏不露的祁莊居然都對她無一不是俯首恭謹
於她的石榴裙下。
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呵!
李治想到這次經濟危機的功虧一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