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哥,你和千公子關係不錯喲。”琤玥向殷祁溫婉一笑,眼中有著另種光彩在熠熠閃動。
“難道你想扶植白羽千上位以達到拉攏白羽家的目的?”殷祁自然知道琤玥心中想的是什麼,只是事情怕不會這麼輕鬆,“但……”且不說目前時間緊迫,就是以白羽千的性子也不見得願意需要外人插手幫忙。
“殷大哥此等厲害的人,知道怎麼做是最簡單的。”殷祁稍微面有難色,琤玥便洞悉他心中擔心的是什麼,含笑的眼中滿是對他的絕對的自信和堅定的信任。
“如有需要,殷大哥只要知會一下傲堡,炎宮盡數死士為你所用。”
“傲堡?!”殷祁猛地一怔,看著琤玥的眼中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她竟有可以動用傲堡的能力?
知道殷祁驚訝的是什麼,琤玥衝著他調皮的一笑,溫雅若梨花,眸裡閃爍著燦爛的光芒道:“宸兒是傲堡的聖主。”
這句話成功的讓殷祈愣杵在了座位上半晌,他怎麼也沒想到琤玥會和傳聞中的傲堡扯上關係。眼前的這個淡雅出塵的女子一時熟悉一時又陌生,她恬靜含笑的背後到底還有多少身份是他所不知道的。
殷祁突然覺得琤玥神秘得可怕,越深究越是從心底泛起寒慄。
“如果他們真不就範呢?”殷祁壓制住心中莫名升起的懼意,向琤玥問到一個最壞卻又不是不無可能出現的預計。
誰的天下第一百九十七章咫尺天涯(上)
“要是真沒有轉寰的餘地,那麼,我就只有連同白羽家讓他們三大世家一併在這個地平線上消失。”
琤玥漫不經意的說道,倦懶的撫弄著袖擺上的刺繡圖紋。只是她被長長睫毛垂下而遮擋住的雙眸裡,目光
冰封決絕,飄散著黃泉業火焚燒的嫋嫋腥煙。
“宸兒……”琤玥的話讓殷祁愕然,在他眼中,琤玥一直是清雅脫俗如同遠離塵囂的仙子,
與俗世黑暗隔絕,即使得知她的身份也不曾改變,可竟不想這般血腥狠戾的話她就如此悠然而輕描淡寫的
說了出來,仿似很平常的一件事情般,大有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
不過,那番原本狂傲專制的妄語從琤玥口中說出不但沒有令人生怒的反感,反而滲透著幾分淡淡悲鳴
的味道,是逼臨絕處無奈斷腕的決絕;再加之她與身俱來的凜然高華,無形中散發著吸引人的氣韻,讓人
從心底甘願臣服,沒有任何的理由。
“這當然是最壞的打算。但是情況若真的那般的糟糕,為了大唐以後的長久穩定,我也就只得這麼做
了。”琤玥眼中閃過的寥落苦楚和忍痛棄捨的心思盡數落入了殷祁和司徒皓的眼裡。
是呀,一切是為了大唐,這個罪名就讓她揹負一生吧。
“宸兒,你現在回啟程回長安了嗎?”看著和自己並肩走向前院的琤玥,殷祁心中泛起依依的不捨。
“是啊,我這就回去準備柏關事宜。總之這一次就要辛苦殷大哥了。”
離別前夕,殷祁彷彿有千萬句話在心中盤旋,可到了嘴邊卻都化為虛無,只得靜靜地和琤玥慢慢向前
方的大門走去。
“宸兒,”走到前院中央,身前再走幾步便是祁莊的大門口,殷祁突然停下腳步,一臉正色的看向琤
玥喊道,打破了一路走來的沉默。
琤玥抬頭看向殷祁,目露著疑問。
“宸兒,你和月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是殷祁長久以來的疑問猶如一根芒刺直哽噎
在喉,在蕭月仇那裡得不到的解釋他希望能從琤玥口中得到答案。
一提到蕭月仇的名字,琤玥心中猛地一陣刺痛,疼楚像是瘟疫蔓延一般迅速擴散全身,所到之處有如
刀割凌遲。
這時,琤玥眼中的神采瞬間黯淡下來。她低下頭垂下眼簾,企圖掩藏住眸間浮現的心殤和酸楚;琤玥
緊緊的咬住下唇,袖中的手死命的握成了拳,努力維持著貫有的平和淡定的口吻向殷祁問道:“他…
…他好嗎?”
好什麼!那能好嗎?那小子成日裡瘋狂買醉,恨不能喝死過去,近日又晝伏夜出,深夜回來劍中帶血
,整張臉森寒的猶如閻君,寫滿了“生人勿近”的字眼。一想到蕭月仇這段時間的反常,殷祁心裡既窩火
又擔憂。
“他……”正待殷祈開口回答琤玥的問題的當口,琤玥忽然間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