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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竟從昨日情況來看那是琤玥瞬間失神中由心魔控制而無意識做出來的事,現在去問她自然是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還好,他們有時間去慢慢發現其中隱藏的因由。只是現在,蕭月仇掛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現在倒不擔心宸兒的事,屈刃一事看來要儘快解決。”說到屈刃,蕭月仇眼底有著淡淡的殺意。昨天他檢查屍體的時候就發現其中有一些是來自劫樓的殺手,從他們隸屬上看是服從於屈刃座下無疑,看來他是不得到琤玥是不會罷休的。

相比蕭月仇眼中的兇光,殷祈是一派閒閒的神情,靠在椅背上,左手撐著太陽穴,眼光斜斜的飄向他,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既然他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他。”蕭月仇乍然間雙眼變得黝黑深邃,像見不到底的深淵,裡面熊熊燃燒著的殺意如烈火般炙熱。而他眼中迸發出的冰冽目光卻又像大漠塞外冰天雪地時節的萬里冰封,“下生死帖。”

生死帖,意味著決一死戰。除非決戰的兩人有一人先戰死,否則對峙是永遠不會停止。蕭月仇和屈刃是劫樓排名不相上下的兩大頂尖殺手,實力自然也是伯仲其當。他們的對決勢必會造成兩敗俱傷,而蕭月仇現在身體之前受到迷厥香的侵害已有較重的損傷,這種情況下向屈刃下生死帖,是不是太過於危險了點。

“月仇,你的傷……”殷祈有些擔憂的看著蕭月仇的傷勢。

殷祈的憂慮,蕭月仇心中全部瞭然,他能在這樣情況下說出下生死帖的話就表明他對自身的情況和屈刃的實力已有了很好的瞭解。屈刃……哼,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可以要了他蕭月仇的命。若非他對權勢不感興趣,若非他覺得排在第二已經很好,若非劫樓樓主和他交情匪淺,他早就坐上劫樓的第一把交椅。屈刃,妄想動他的女人。他會讓他知道得寸進尺的下場。

“對付屈刃已經足夠。”蕭月仇看向殷祈嘴角彎出一絲薄笑,穩操勝券的說道。

*****洛陽斷仞山*****

斷仞山——位於洛陽城外七十里處。而蕭月仇所選的地方,正是萬仞山得名的原因。

七尺為一仞,而斷仞何止千百個七尺,準確的說,此處應該命名為“萬仞”。山谷的高度是掉下絕無法生還的深。倘若能落下斷仞山而不死,也會被山澗上遍佈的尖石刺穿身體而亡。山頂的平臺,只有十丈見方,三方懸空,只一方退路,是決戰的好地方,也適合同歸於盡。對抱著必讓屈刃死的決心的人而言,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兩人都是一貫的黑色勁裝,同屬劫樓的殺手,沒有太大的事件刺激他們去轉變,那永遠都會是生存在黑暗中的人,他們的身上幾乎不會有第二種顏色的出現,因為黑色就是最適合他們的顏色。

今日的斷仞山巔不負其名地讓風吹得益加張狂。表面上,山巔只見要決鬥的兩人,但暗地裡怕是藏了不少多事人正等著看結果吧!畢竟是劫樓兩把交椅的對決。別說他們的名次在劫樓排名前五,就算在江湖他們哪一個都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這樣的精彩可是江湖歷年來難得一見的。

這是生死鬥,沒有君子可言,招式的對峙更不必留情等對方看出破綻。屈陘沒有任何廢話,閃動身形撲來,蕭月仇亦抽劍而起,兩人迅速在半空兵刃相見。眨眼間便是數百招過,而雙方形勢依舊讓旁觀者分不出誰能略勝一籌。戰得愈久,對雙方愈不利,但也因時間長久,戰鬥便成了耐力比武,看誰能撐到最後!

日漸向西斜,觀看著與打鬥者皆不敢有所分心,而比武終究要有所結果。在雙方往後翻去,又飛縱向空中交手時,拼的便是最後一擊的勝利!

“砰!”

兩具戰鬥的身軀迅速交手,移形換位,然後皆如破敗的布偶跌落地面,又造成雨聲巨響。

倒在懸崖邊、險些翻身失足落谷的是屈刃,不斷湧出口的血把他的一身黑衣都染成暗紅;而他衣物碎盡的胸口凹陷,明顯可見受傷極重,雙目雙閉,似是陷入昏厥……

相形之下,蕭月仇好得多,他中傷的地方在要處的地方。在胸口的中央,傷及肺葉,躲過了心脈俱斷的危機,只吐出幾口汙血。

緊接著,蕭月仇強忍住昏眩的不適,不給屈刃絲毫喘息、反撲的機會飛身上前一劍刺進屈刃心臟的位置,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刺骨的冰寒瞬間灌徹屈刃全身,使得他所有感官能感覺到的只有一個冷字。感受著蕭月仇的劍從自己身體猛地抽出,胸腔的鮮血在迸裂的傷口中噴瀉而出,屈刃看見死亡在劇烈的撕痛與寒冷中向他一步步走來。這時的屈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