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南怎麼會怪罪於郡王呢?”阜南抬了抬手,頭轉向龍予天含笑道:“不知這事東郡王怎麼看?”
扔得好,我暗暗喝彩,阜南真是聰明,將這球拋回東郡王,我看他怎麼踢。
“這個?”龍予天猶豫半晌道:“皇城兵力確實不多,不過也是因為我朝國泰昌盛,人民安居樂業,這兵力一塊有些忽略罷了。”狐狸就是狐狸,這麼重要尖銳的一件事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解釋了。
我忍住想跳出去反駁的衝動,暗中扯了扯阜南,在他手心寫了個“順”字,我想他能猜到我是讓他順水推舟。
“既然東郡王也看到這點,那麼就請東郡王幫阜南想想怎麼彌補這忽略的一塊吧。”
“這個?臣以為可以適當增加兵力。”這東郡王很困難的說出這一句,這皇城增兵怕是四郡共同的心病。
“好!這個問題以後再議,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就說些輕鬆的話題吧!”阜南哈哈大笑,將話題轉開,這樣的結局比他預想的效果好太多了,以後增加兵力有了正當理由,也避免了短時間內將矛盾尖銳化。
龍予天快慰的笑了笑,說了些祝福的話,好心情的喝了幾杯酒,這麼好的向四郡要兵的機會就這樣被阜南白白浪費了,看來這阜南還是扶不起的阿斗!
我用指尖在阜南手心獎勵似的敲了敲,這緩兵之計用的好,增兵的事以後可以多渠道慢慢進行,目前穩住四郡為自己爭取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蛻變:第五十四章 壽宴三]
殿上人杯酒躊躇,各懷心思。先前的衝擊在勉強達到的共識面前似乎煙消雲散了,但我在這乾玉宮權利集中處,真切感受到高處不勝寒。
宴會還在繼續中,一個眉清目秀的太監將手中拂塵一揚:“各郡、王公大臣們呈獻禮單!”
有十幾個太監魚貫而入,將手中的紅帖禮單呈遞上來。
“小林子,念念吧。”阜南左手玩弄著酒杯,面無表情道。
“北郡王獻:鶴鹿同春琉璃精雕一座,瑪瑙戒指十個,手鐲五對,紅珊瑚盆景一個,黃金五千兩,白銀六萬兩。意意郡主獻:真絲刺繡一幅。”唸完北郡獻禮,小林子機警的瞧瞧阜南,見主子沒有動靜,又接著往下念。
“南郡王獻:珍珠項鍊二十串,純金笑佛一座,三羊開泰漢白玉屏風一個,翡翠貓眼一對,夜明珠兩顆,黃金一萬五千兩,白銀十萬兩。”小林子唸完,滿座震驚,這朱子雍出手闊綽,在座的算算經濟帳也知道,這份禮單能購置一座城池了。
小林子很識趣的住了嘴,將禮單呈到阜南伸出的手上,阜南微微一笑:“這南郡王為阜南挺用心的嘛,今兒不能當面謝過還真是遺憾。”阜南這話說的輕,象是自言自語,不過眼睛卻審視在朱蝶的身上,我和龍稚大概猜到原由,其他人不知道只是瞎猜測,大概覺得這朱蝶的身份也憑單而貴了吧。我看這玄意意最是著急,眼光在阜南和朱蝶的臉上溜來溜去,想看出點蛛絲馬跡。
“公子請見諒,父王因哥哥傷勢嚴重,於昨夜已連夜返回南郡,特命小女帶禮物參加公子壽宴,並呈請公子原諒。”朱蝶起身溫婉請罪,嬌小的身形在大殿之上更顯柔弱。這朱子雍看來也是重男輕女的很,這麼大的場面居然要這弱女子獨自承擔,撇開朱塗,我對這朱蝶倒多了份憐惜之心。
不過,我把朱蝶身邊的侍衛多看了兩眼,此人身形偉岸,眉清目朗,一看就是個有勇有謀的人,此人能被朱子雍留在朱蝶身邊,絕非泛泛之輩。我很好奇,這樣的智囊能為朱子雍解幾分憂呢?
轉念又一嘆息,這南郡王真是糊塗,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樣特殊的壽宴這南郡王居然不出席,只派郡主帶禮前來,縱然這禮單豐厚,也難逃大不敬之罪,就算阜南明裡不責罰,這南郡王還是免不了背這責任,這樣的過失只怕不會輕易讓人忽略。
我這只是猜測,這南郡王不來的緣故大概是朱塗的傷勢,根據小橫探得的訊息,朱塗的確傷勢不輕,昨夜南郡帶來的兵力就已悄悄撤出了皇城,如果剛才以兵力為壽禮的謠言不澄清,這南郡王此舉無疑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阜南啊,阜南,你還真是好運,這南郡王孟浪的舉動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契機呢?
我這兒拭目以待,原本想在龍稚的眼光裡找到與我一樣的同感,可惜他已趴在桌上,有些渾渾噩噩。我憂鬱的看看他,但願他真的能這般一醉解千愁。
“哼,這南郡王好大的架子,居然敢如此炫耀,如此無禮!”北郡王玄翟鬚髯怒張,聲如獅吼,站起身,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