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我慢慢睜開眼睛,眼角有淚沁出,心裡酸楚不已。原本我可以這樣糊塗下去,不究原因也不問結果,只要能在他身邊就好,能呆一天,就好好的一天,能呆一年,就好好的一年。可這心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會徒然驕傲起來,就要去計較個真切。
我對自己重重得嘆氣,一時間愁腸白轉,悲悽不已,真是淚隨流水急,愁逐野雲飛。這樣的心景自是不能安睡,在床上輾轉反側,豎耳傾聽著,那涼椅上熟悉的呼吸聲始終不曾響起。
就這樣睜著眼到了丑時,終於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間,猛然覺得床前有人,不會是強盜吧!一緊張,剛要叫喚,身子被一股熟悉的味道環抱著,一股酒氣也沖鼻而來。
“小憐,小憐,今夜,不要再想你的米路,想我吧!”他醉眼微閉喃喃道。
“米路?”我聽得眉頭打結,推了推他,他鬆了手,倒在我身上,頭正頂在我的胸脯,我害羞的朝裡縮了縮身子,他乾脆爬了上來,習慣性的抱了我,呼呼大睡。
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時候與他相擁而眠,第一次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細看他的樣貌。
星光在月的襯托下越發的柔美,弱弱的光線透進屋裡,暗影將他的輪廓修飾得如同雕塑,我的手指輕輕得在他的眉峰、眼睛、鼻樑,遊滑,好俊的人,俊的讓人挪不開眼,當手指怯怯的拂上他的唇的時候,溫熱的氣息撩撥的心裡直癢癢,我終於受不住誘惑,將唇遞了上去,輕輕的吮吸,老天,真是甜美!心裡對自己發誓、保證:“一次,就一次!”實際上這一晚上我非禮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恩,好'炫'舒'書'服'網'!”抵不住睏意,我沉沉睡去,因為滿足,我發出這樣的夢囈聲。
天光大亮。
阜南徒得掙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懷裡的俏人兒,眼神溫柔而寵溺:“你這丫頭,真是口是心非!昨晚親夠了吧,也不知道本公子忍得有多辛苦,要不是怕你一面對就逃避,我早就熱情回應了!”他將手在自己的唇上點了點,輕輕的按在熟睡人兒的唇上,輕手輕腳的放下我,念念不捨的下了床。
出了房門,一眼瞥見門邊候著的小浪,懶懶的聲音掩飾不住笑意:“這一大早的,有事?”拂了拂衣衫上的褶皺,阜南公子緩步走向院廳。
小浪微一鞠身:“龍候又派人來請,公子是否去一趟?”
“去又是些陳年舊事說個沒完沒了,遲些再說!”笑容沉澱,阜南語氣不耐。
“可這欽定之事迫在眉睫,不知道公子。。。。。。”
“我說了,稍後再說!”阜南公子粗暴的打斷了小浪的話:“還有什麼事?”
“宮裡有訊息說,小公子有些時日沒傳行蹤了!”
“這小子,又玩失蹤!鄧公公呢?阜南有些不悅。
“也沒有訊息!”
“哼!一個個,越來越沒規矩!”原本好好的心情就這樣攪黃了。
“那公子今日?”小浪試探著問,公子近日對欽定之事越來越排斥,小浪擔憂的看了看裡屋,又看看公子,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阜南公子微一沉吟,自語道:“有些事,我要弄弄明白了!”他沉思著走向院外,小破正好過來,和小浪交換眼色,也不吭氣,悄悄的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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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帳內,簾蔓無風而動。
“哇,真得好'炫'舒'書'服'網'!”我美美得伸個懶腰。
“姑娘醒了?”新月上來挽了床紗。突然想起他,我忙四下瞧,沒人。我鬆了口氣。
“姑娘找公子嗎?公子一早有事出去了,叫女婢們不要吵姑娘呢!”巧兒眼毒,一樣看出我的心思。
想起昨夜的事,色女偷腥呢!我臉一紅,但願他醉酒什麼都不知道,否則糗大了。
“又是參雞湯?”看著巧兒手裡的盅,我臉皺在一起。
“是啊,公子特別交代,讓奴婢們一定要侍候姑娘喝的。”
這些日子喝這雞湯都喝怕了,真是想念媽媽做的豆芽丸子湯、酸菜粉絲湯。
領教過巧兒善辯的口才,我捏著鼻子把參雞湯當藥一樣喝下去。
巧兒將碗拿了出去,新月扶我到了梳妝檯前,我一楞,扶著桌子慢慢坐下:“這些是什麼?”我指著桌子上琳琅滿目的飾品,詫異得問。
“是公子昨兒專門出門為姑娘定做的,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