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甜兒這附近有刺繡活精細的人沒有?”
“刺繡活?有啊,小姐要買?”甜兒一時不明白我的意思。
不,我搖搖頭:“你將我這畫樣拿去找人繡了,然後做成這樣。”我一邊說一便攤開另一張紙,畫了個豬影子的枕頭樣子,大概的給甜兒交代了做法。
“這是什麼?”甜兒被這稀奇古怪的東西吸引住了,很是好奇的打聽。
“就是個能讓人'炫'舒'書'服'網'的小玩意,等做好你就知道了。”這解釋起來總是麻煩,不如先賣個關子。
這古人的辦事效率也不低,我午睡剛醒,這甜兒便將麥兜抱枕拿回來了。
“小姐,你畫的畫做出來還真是可愛呢,這一路走來,遇見的人都問我這抱得是什麼呢!”這甜兒也是歡喜的緊。
我看著很是滿意,麥兜憨憨傻傻的模樣真是惟妙惟肖。瞧這做工還真是完美,每一處針腳都細密緊湊,比起現代機器所出的繡品也不差分毫。
我拿在手裡試了試,讚道:“恩,乾乾燥燥的,觸手沒有刺手長物,聞起來有淡淡的毛腥味,是貨真價實的羽絨抱枕。”
“這莖藝繡房的飄絮姑娘繡功是出名的好,這東郡裡有名望的府第家的所有繡品都是出自她的手呢。”說起飄絮姑娘,這甜兒是推崇備至。
“是嗎?”我學的東西可謂雜而博,可唯有這裁剪縫衣,刺繡納線卻是天生的笨拙。這麼出眾的手藝在21世紀該坐首席設計師的位置吧。
“什麼時候我得去瞧瞧這莖藝繡房!”這麼個名人,怎麼也得見見。
“哎呦!這繡房每日人多雜亂,小姐真有興趣,不如將飄絮姑娘請到馨園來!反正這飄絮姑娘對小姐你的畫也是讚不絕口,也說想拜會姑娘呢!”甜兒嬉笑道。
手一拍,甜兒圓圓的眼笑成一條縫:“擇日不如撞日,我這就請飄絮姑娘去!”沒等我吭聲呢,這丫頭一溜煙的沒影了,八成是飄絮的粉絲兼鐵桿。
抱著麥兜我拿起筆又在紙上閒畫,先是辛巴狗和哈米兔,然後是邦尼熊,史努比。。。。
飄絮來時,地上到處是吹落的畫紙。
“小姐這動物畫還真是別緻,構思奇特不乏生動活波,真是人見人愛呢!”撿起我的畫紙讚揚我的人是個二十五、六的年輕女子,長得端正,五官中處處透出精明,聽她說話,是個直性子的人,這類人,有算計,但沒那麼多心眼,容易打交道。
我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畫得有些痠痛的胳膊,抱著麥兜,從書桌後轉了出來,淺笑道:“夕煙胡亂的塗鴉,怎及姑娘慧眼,倒是姑娘手藝讓夕煙佩服的很呢!”
飄絮一聲嘆息,眼前的姑娘五官分開來看並無別緻之處,但合在一處,怎麼看怎麼'炫'舒'書'服'網',特別是輕音軟語一出,更是清秀脫俗,靈動逼人,竟把所有的絕世美女比了下去。這東郡傳言中令阜南公子和龍稚公子大打出手的女子莫非就是眼前人,換了自己是男兒身,只怕也會為此一爭吧。
飄絮眼溜到我抱著的麥兜身上微微一笑:“夕煙姑娘這小玩意怎麼稱呼呢?”
“這是抱枕,以卡通豬麥兜為形,所以我叫它麥兜抱枕。”
“抱枕?若非姑娘詳細交代了製作的方法,我還真想不到枕頭可以這樣做呢!”這飄絮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物,略一琢磨,便猜到了用途。
“飄絮是個直腸子人,今見妹妹心裡喜歡,有話就不吐不快,希望妹妹聽了別嫌姐姐唐突!”
“甜兒,看茶!”“姐姐坐下說話吧!”我才不信這麼個有名有氣的人登門只為與我這藏在深閨的姑娘閒話家常!這下直奔主題了吧!這是驢子是馬得溜了才知道,這肚子裡有話要說了才明白。這飄絮姑娘是擺明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就姑且聽她一聽。
“敢問姑娘和這龍公子是什麼關係?”飄絮這話問得小心。
“朋友!”我捋了捋碗邊的茶葉,淡淡道。絲毫未覺這話在飄絮聽來有多麼的驚世駭俗。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敢自稱是龍稚的朋友。
飄絮的眼閃了幾下:“姑娘是想在這園子一輩子呢,還是有別的打算?”這飄絮話裡有話,原以為她會直話直說,誰知道拐彎抹角來了這麼一句。
我呆了半晌,這話正問到我心坎裡。擺脫了小憐的身份,卻一直襬脫不了小憐的生活軌跡,難道我林夕煙就要這樣隨波逐流的生活下去,掙脫阜南的感情制銬,又選擇依附於龍稚嗎?我不要!這不是我要的,也不是我喜歡的生活!
我的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