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將白嫩如蔥的手放在春兒手腕,一邊下轎一邊嬌聲道:“在孃家有些事耽擱了,將軍幾時回來的?”
春兒一邊小心扶著白欣,一邊笑道:“過了晌午就回來了,說是宮裡沒什麼事,大概是記掛夫人,才趕得這麼急的!”
“將軍在書房還是安苑?”白欣掩飾不住欣喜抿笑道。
春兒突然撲哧一笑道:“原本一直在安苑,魂不守舍的,現在去了書房,說是夫人一回來就趕緊稟報。”
白欣得意的瞅瞅我道:“真受不了他,算了,我還是直接去書房吧!”可惡!我在一邊冷笑,心道:“看你那兩把刷子能翹到什麼時候!”
白欣往裡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回頭對跟隨其後的吳大道:“你回去吧,有事我自會找你!”眼睛有意掃了掃我,看吳大告退後又假意對我笑道:“小憐,你也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又側頭對春兒道:“一會你幫忙把我帶回來的布挑兩匹素淨的送小憐房裡。”
“是!夫人,小憐真有福氣,勞夫人牽掛呢!”春兒更是殷勤的扶了,往書房去了。
等他們一走,我身子一陣發軟,不自覺的扶著牆,挪動著腳往廚房方向走去。
一回到屋,我脫力般的軟倒在床上,這夢魘的一天,有獨立支撐的悲哀,也有任人宰割的無奈。我在眩暈中垂下了眼簾,朦朧中,是黑沉沉的夜,我一個人摸索,順著一絲微弱的光感前行,接著出現一塊空地和一片被月色拱高的天空。麋鹿!我又看見了那雙眼睛。他正溫和的看著我,我心裡暗藏的厚厚的淤積被它深刻的瞭解。那一瞬間,我的淚傾瀉而出,我不顧一切奔向他,當我的雙手環上他的頸脖,我將脖子輕輕的繞著他,恩,好'炫'舒'書'服'網'!就想這樣繞頸而眠,尋那片刻的安寧。可是,漠然,他退去了,我情急大叫:“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暮色四合,我尋他不到,驀的心裡傳出一聲嘆息:“因為愧疚你要去爭取,因為愧疚你要堅強,因為愧疚你要活的精彩!”我怔在原地激動萬分:“是你嗎?是你在說話嗎?麋鹿。。。。。。。。”
“小憐,小憐,小憐你在嗎?”小木的聲音將我從昏睡中喚醒。
“嗯!”我聽到喉管裡有氣無力的聲音。(啞疾只是讓我不能說話,但喉管裡單音的詞還是能發出來的)
吱嘎一聲,小木推門進來,笑道:“這門虛掩著,我就知道你在!”
“吃晚飯了嗎?”我比劃道,還是提不起氣的樣子。(小木和我的交流越來越順暢)
“你怎麼了?不'炫'舒'書'服'網'?”看我神色不對,小木關心的問。
“沒什麼,就是乏了,睡了一會。”多比劃一會,我也有了些精神。
“餓了吧?我在廚房裡留了些飯菜,我去給你端來!”小木邊說邊走了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連連比劃,可小木揹著身子,沒有看見。我也懶得動身,腦袋裡還在回味夢裡的話:“要爭取,要活的堅強,要活的精彩!”“對啊,我為什麼要這麼無助,為什麼這麼被動,就算我一直不能說話,我有手,有智慧,我可以謀劃生活,設計未來的!”我的思想豁然開朗,我解開了心結,我決定不再被動退縮!”
我走出房門,現在我的肚子正咕咕的叫得歡,突然很想念媽媽做的小鍋冒菜。
到了廚房,正看見小木在房裡團團轉,一見我,苦笑道:“我明明留了兩份的飯菜,這會兒怎麼都沒了!”他氣呼呼的拖了張凳子坐了,咬牙切齒道:“肯定是哪個小兔崽子偷拿吃了!”
看他那急樣,我呵呵一笑比劃道:“誰叫你留些好東西,那幾個不偷才怪呢!”
“廚房裡還有些材料,我再做一兩樣吧!我也沒吃呢,原本想等你一塊吃的!”小木無可奈何道。
我點點頭,挽了挽袖子,準備和他一起做,小木一跳道:“小憐你別動,我做給你吃!省的弄髒你的手!”
我被他硬拉到椅子上坐了,心裡暖暖的,這個時候能感覺朋友的關心真是窩心!
“藕、海帶、紹粉、土豆、豆芽,這鴨腸怎麼放在這裡,該扔出去的!”小木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將找到的材料放在灶臺上。“做什麼好呢?”他撓撓頭,沒了主意。
我在邊上一看,呵呵,都是可以做冒菜的材料呢,心一喜,站起來,向小木比劃道:“吃小鍋冒菜!”
“小鍋冒菜?!怎麼做?又是新菜式?”小木先是一楞,然後有些歡喜,他目前對學做菜越來越有興趣。其實人都是有潛力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