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雙眼潤溼,淚水在眼眶中搖晃著。
“姐姐不哭,以後姐姐由西西保護,姐姐不會再有任何危險了。”西西乖巧的試去我眼邊的淚痕。
“不用,姐姐不用西西保護了!”我堅決的搖搖頭,這樣顛沛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下去,也不想再糾纏於皇室後宮的爭奪中去。
“姐姐不讓西西保護,姐姐是想讓哥哥保護是嗎?西西明白。”小傢伙有些委屈,但似乎有些瞭解男女之間的感情,不再象以前般執拗,但明顯的很不情願,很不甘心。
“不是,西西誤會姐姐了,姐姐不用你保護,也不用你哥哥保護。”我理著心裡紛繁的思緒,不知道怎樣才能將心思完整的告訴西西,好叫西西明白。
“龍稚呢?”打斷西西往下再說得話,我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不管什麼樣的結局,我都想知道。
“龍哥哥傷得很重,現在還昏迷不醒!”說起龍稚的傷,西西還是很難受的樣子。
“他在哪裡?在哪裡?”我站了起來,沒有聽到他死亡的資訊,我已經很感謝老天了。
“在隔壁廂房,哥哥請了大夫瞧他。”西西上前扶著我,指著旁邊的屋子道。
“西西,扶我過去!”我不由分說朝前走,西西動了動嘴,沒說什麼,攙著我來到隔壁。
門半掩著,還沒進門,就有濃郁的血腥味傳出來,這味道讓我心又是一沉,要出多少的血才會有這麼大的味道。
我強迫自己鎮定,當我用盡力氣將床邊失神的阜南扒拉在一旁時,龍稚蒼白的臉刺激著我的神經,我有些失控的抓住他的胳膊開始拼命的搖:“稚哥,快起來,好好的,為什麼賴在床上,快起來,你快起來!我是夕煙,我現在想聽《青花瓷》,你不是說過,只要我想聽,任何時候你都會為我而吹嗎?快起來,現在,我現在就想聽了。”
“夕煙,夕煙,你別這樣,龍稚傷得很嚴重,他現在還在昏迷中,他意識不清,他聽不到你說得話!”阜南過來扳住我的肩頭。
“是你,是你殺了他,是你!你是有意的,你就希望他不會醒是不是。。。。是不是。。。。”我聲嘶力竭的狂呼亂叫。
“出去,出去,就算稚哥剩下最後的時間,我相信他也不願意見到你們!你們出去,出去!”我推搡著阜南等人,我整個的精神已經崩潰,現在我只想,只想一個人一個人守著龍稚。
“香香姐姐,西西不走,西西在這裡陪你!”
“阜南、西西,你們都出去吧,大夫不是說迴天無力了嗎?不是說他可能就這樣永遠的躺著,象個活死人,不管怎樣,在他彌留之際,我想獨自陪著他,這是我最後的要求,請你們出去吧。”
阜南看看我白得沒有血色的臉和堅決的神情,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將西西拉了出去。
門咣噹一聲關上了,我跌坐在龍稚的床邊,眼前的一切讓我恍若夢裡,這奄奄一息的人就是那丰神俊逸的稚哥?
他的臉很白,眼睛緊閉,手指冰涼,只有鼻翼間若有若無的氣息讓我知道他還活著,還沒有離我而去。
我就這樣傻坐著,渾然不覺時間流失。
不知道什麼時間,有“嘟嘟嘟”的敲門聲,等了片刻,門被推開,一雙軟軟的繡鞋跨了進來。
“夕煙姐姐!”龍輕輕看著床上無知覺的哥哥,失聲痛哭。
“輕輕!”我強忍的淚又決堤而出,和輕輕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父王,哥哥!父王,哥哥!”輕輕在同一時間失去了最愛的親人,其傷痛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哭累了,相互依靠著,看著龍稚發愣。
“姐姐,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良久,輕輕道。此刻的輕輕失了主意,無助的看著我。
“做完我們未完的事,帶著你哥哥,退隱山林!”
“未做完的事?”輕輕機械的重複我的話。
“寫完《梁祝》,沒有幾章了,我把這幾章的內容概要寫下來,你找那些執筆的人按照前後的內容補充完整就是。”在這一刻,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自己要做的,我決定帶走龍稚的時候不留遺憾。
接下來的日子我幾乎分不清白天黑衣,短短的兩天我寫了份詳細的內容大綱,只要有些文蘊底子的人都應該可以將文章詮釋出來。
輕輕也是不眠不休的執筆抄寫。這丫頭和我一樣,將心痛深藏,只想早點完成所有的事。
第三天深夜,所有的事都有了一個結局,輕輕出門處理剩餘的事。我坐在龍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