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門外守候的宮人聽聞,便立即奔了進來。
不安…眼下,除了那人以外,唯一會讓他感到不安的人就只剩下皇姐了。“你去求見女皇陛下,就說,朕有事要見她。”
宮人聽聞,神色中竟帶上了幾分慌張。“這…”
才聽聞,再瞥見那宮人有些怪異的模樣,他不禁起疑著道,“朕讓你去傳個話,有這麼難辦嗎?”
“不…不…不是,只是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感覺到什麼漸漸壓了過來,宮人不覺一陣顫抖。
“女皇陛下怎麼了?若是你敢有半點隱瞞,朕立刻就殺了你。”皇姐又做了什麼,為何要這般刻意的將他矇在鼓裡?
“不…陛下饒命啊,奴才不敢隱瞞,奴才說。”宮人一瞧見他那駭人的模樣,便嚇得腿軟的立時癱倒在地。“女皇陛下剛剛已經率軍出發,往涪城去了,可陛下怕您知道了會擔憂,所以臨行前,讓奴才等萬不能將此事告知您。”
什麼,去涪城??為什麼這般突然,到底出了什麼事?
思及什麼,暗皇的臉色越發向下沉。“你速將守城的軍將喚來,快去啊。”皇姐從來都不會這麼魯莽的,若是有何大事,也一定會與他商量。
可,為什麼這次…“等等,喚軍將的事,讓其他人去,你現下速去女皇的臥房,將那封密函取來,去吧。”
當宮人將密函取來,他急切的開啟細閱之後,整個人好像受了什麼打擊般,立時癱軟了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看完密函,他彷如在一瞬間老去,一雙手不住的微微顫動,猶如那遲暮的老人般。
“駕崩…駕崩…你告訴朕…這駕崩是…什麼意思…”往日幽冷的星眸,此刻顯得有些黯淡,毫無生氣。
“嚇~”宮人一聽這話,倒吸了口冷氣。
駕…崩…這可是宮中的忌諱啊,陛下這不是有意要為難他嗎,回答好?還是不回答好?而且,這兩字的含義,陛下不該比他清楚嘛?
不顧腳上有傷,暗皇毅然步下床榻,一把抓住那宮人發狠般搖晃了起來。“告訴朕,告訴朕…它,還有別的意思對不對…對不對?”
平日陛下冷顏冷容的也就算了,畢竟這麼多年也習慣了,可是像現在這樣,天…陛下到底是受什麼刺激?那封密函裡到底寫的是什麼?駕崩?誰駕崩?
許久之後,他才累了般垂下手,如遊魂似的,走了出去。
看到地上那血染出的腳印,宮人一陣慌張,連忙奔了出去。“陛下,陛下您這要上哪?您的腳還傷著呢,御醫吩咐這段時間要靜養,不能再讓傷口裂開…”
此刻,暗皇的世界一切都變得死寂,在他的視野中那些景色漸漸褪色,變成了單調的黑白兩色。
被召喚趕來的守城將領突然撞見他這副模樣,險些被嚇得魂不附體。“陛…陛下…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緩緩掃過此刻正擋在他身前之人,只是看著對方蠕動的嘴,他不由皺眉。只因此刻,他什麼也聽不到,好像這世界變成了一個無聲的空間一般。
觸及暗皇的腳,那守將的驚恐更是到了極點。
天啊,女皇陛下才離開多久,他就把暗皇陛下看成了這幅模樣,若是女皇回來看到,那他還有命活嗎??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傳御醫,暗皇陛下要是有個什麼,我們就等著女皇陛下回來治罪吧!!”瞥見一旁同樣怔愣的兩名宮人,守將不住的吼道。
兩人突然被這麼一吼,立時駭然回神,誠惶誠恐的點頭,“是,奴才這就去。”
女皇。。。奇蹟的,他竟能聽聞到這兩字,空洞的眼眸也在這一刻漸漸收緊,恢復了些許神采。“什麼…女皇?”
突然聽聞暗皇說話,守將一時還反應不過來,怔愣了許久,才在暗皇那一個耳光甩來後回神,惶恐不安的跪下。“陛下,陛下饒命…陛下…”
“朕問你,你剛剛說…什麼女皇?什麼女皇?”說話時,他的手猛的掐住了守將的頸脖,眸色厲狠的問道。
漸漸窒息的恐懼,險些讓他忍不住哭出聲來。“咳咳…陛下…屬下是說…女皇陛下…您的皇姐…當今焰明王朝的女皇陛下啊。”
陛下不會是瘋了吧??受什麼刺激了嗎?女皇陛下對陛下做什麼了麼?
皇姐!!
訊息傳入腦海的那一剎,他漸漸恢復了平靜。不管那密函上所述的是不是真的,皇姐這麼貿貿然領軍攻城,終不是明智之舉。
更何況,此刻在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