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進來的焰冥時,她才明瞭一切,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朝著焰冥勾了勾唇後,芷西堯才提醒琰心回神般,淡喚了一句,“參見陛下。”
琰心回神後,看著芷西堯,有些不自在的應道。“額…不必了。”
這間密室帶給她的回憶,除了無盡的痛苦,仍是痛苦,絲毫美好的記憶,她都勾想不出,為此,在踏入這時,她的心便陷在了深深的恐懼中無法自拔,幸得陛下喚她,否則,她不知還會這般呆愕多久。
暗自在琰心與芷西堯身上尋思許久,聖太妃才一臉柔笑的問道,“皇兒,都這麼晚了,你怎還不歇息,反的來這做什麼?”
訥訥的看了看聖太妃,琰心有些畏懼的轉開頭,閃避開聖太妃的目光,“這得問父妃您了,這般晚了,您何以也沒歇下,反的與…咳咳,琰心在此,還有…天,怎麼會這樣?”
當琰心轉眸看到芷西堯身後的鳳允時,整個人頓的震撼不已。三哥怎麼會傷成這樣?父妃明明答應過她,不會傷害三哥,只是將他軟禁而已的,可…他竟欺騙她!
想著,琰心的眸色越漸暗沉,含著怒氣低吼道,“來人啊,快將三殿下帶回棲鳳殿,還有,宣御醫入宮會診。”
“不可!”伸手製止了進入的侍衛,聖太妃一臉堅持的,繼續對著琰心說道,“皇兒,鳳允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錯,將皇族的臉面都給丟盡了,這次,你絕不能再護著他了。”
面對聖太妃,琰心仍是不可遏制的在心裡害懼著,因此,在對峙時,氣勢便弱了許多。“他雖有錯,可,您也不能這麼濫用私刑啊。”
“犯錯就該受罰,更何況他這次犯的是大錯,本就應當嚴懲,孤現在這般,已算是輕待他了,皇兒你疼惜他是你皇弟,不忍責罰他,孤知道,所以此事你就莫要過問了,安心將鳳允交給孤來處置就好。”
“不…朕,朕的意思是,允弟現在這樣也問不出什麼來,不如還是先醫治好,再來審問好了。”三哥看起來傷得不輕,那原本完好的衣袍,此刻皆被染滿了汙血,哎,父妃怎麼能這麼待他。
“皇兒可有見過,給死刑犯用刑後,還給他請大夫治傷的?好了,不要再說了,皇兒你只要安心的治理朝政就好,這些繁瑣之事,有父妃給你擔著,你不需操心。”邊說著,聖太妃已經將剛才琰心喚入的侍衛,都給喝退了出去。
一旁的芷西堯對此已經看不下去了,攀扶著鳳允,便大步的越過聖太妃往外走去。給他們再這麼鬧騰下去,人都快給痛死了。
“琰心,孤與陛下在談話,你怎可這般放肆,無視陛下與孤的存在?”這個琰心,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
聞言,芷西堯頓了頓,側頭凜了琰心一眼後,才冷冷的回道,“陛下都開口要放了三哥,父妃你憑什麼不讓?難道,祖制規定的什麼,您都給忘了嗎?更何況,三哥是陛下親封的王爺,他的生死去留,理應由陛下來決定,您現在這般軟禁三哥,是何意圖?”
“你…你…”被芷西堯這麼一堵,聖太妃被氣得,整個人險些暈厥過去。
“還有,請您也要記清楚一件事,本王同樣也是陛下親封的王爺,所以本王的一切,您也同樣無權責問。”話畢,芷西堯便帶著早已被嚇得呆滯的鳳允,大步邁出了密室,也不理會自己剛才的所為,到底震嚇死了多少人。
完了完了完了,陛下竟用她的身份這麼…嗚嗚,她以後定沒有好日子過了,只希望陛下真能罩著她,否則父妃那…哎,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啊,早知道就不和陛下去飲酒了!這樣就不會掉入陛下設的火坑裡,翻不了身了!
看了眼仍舊回不了神的聖太妃,琰心喚著焰冥,帶著侍衛悄然離開了密室,找女皇去了。
聖太妃自芷西堯離開後,便一直呆望著門口,滿眼的驚愕久久不退。
他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由他那個從小就對他惟命是從的女兒嘴裡說出來的,琰心…她到底怎麼了,這真的一點也不像他認識了這麼多年的琰心。
棲鳳殿內,群醫會診,卻意外的個個皆緊鎖著眉,似是碰上了什麼千年不遇的棘手之事,憂慮不已。
陛下讓他們必須治好三殿下,否則提頭來見。哎,那身嚇人的外傷到沒什麼,可就是那雙眼…他們束手無策啊。
左琳玉又看了看那雙無神的眼,嘆息的只得求助於鳳允道。“殿下,對您眼上的毒,您可有了解一二?”
“沒有用的…就算找到解藥,也治不好眼睛,你們都下去吧,別再做這徒勞之事了。”本是很平靜的一句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