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瞬間僵冷,就連那最後僅存的溫度,也被覆蓋於冰霜之中。
“傾玉參見聖太妃,太妃千歲千千歲。”傾玉僵硬的跪下問安,面上的神情卻麻木不已。
“玉妃,知道孤今日讓你來懿和宮,是為了什麼事嗎?”淡抿了口宮人奉來的茶,聖太妃才冷聲問道。
“傾玉知道。”
見他態度配合,聖太妃的怒意才稍稍緩和了些,“那你可知罪?”
“傾玉知罪。”
“那你就如實的告訴孤,你為何要將清菡推入湖裡,險些讓清菡喪命?”說到這時,聖太妃的聲音又變回了初時的冰冷。
為何嗎?連他自己也想知道,為何他要那樣做?“傾玉…不知道。”
他如實的回答,不想,卻換來了聖太妃滔天怒氣,“不知道?看來你還是不肯認罪,真心悔改了?”
“傾玉說的是實話,傾玉真的不知道當時的自己,為何會將清菡公主推入湖裡,她還那麼小…傾玉想不明,為何自己…”
“混賬,你以為孤是三歲孩童,可以讓你任意玩耍的嗎?”剛才明明還說知罪,現在才多久,就給他反口??
“傾玉不敢,請太妃明鑑。”他說的是實話,並沒有撒謊,可為什麼卻沒有人願意相信他?
“看來,你是想逼著孤對你用刑了?”他原本也不打算要這般殘忍的對待他,可是他卻那樣倔強,讓他不得不這樣做。
“不…太妃,傾玉…傾玉真的沒說謊啊…”用刑?聽到這話,傾玉立時感到毛骨悚然了起來,為何一定要這樣對他?
“哼,誰知道玉妃你說的是不是實話啊,更何況你做的事,你說不知道,你讓我們怎麼相信?”忽的,眾妃中,一個容貌妖豔出眾,姿色中上的妃子出聲道。
“就是啊,你這話,任誰都難相信,恐是就連陛下,也不會相信的。”不知是誰出聲應和著道,讓聖太妃更為堅持自己的認定。
“來人,杖刑伺候,除非孤喊停,否則誰也不許給孤停下。”孤就要看看你藍傾玉,能嘴硬到什麼程度。
望著宮人取出長凳,傾玉的雙眸漸漸變得凌亂,他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為什麼他的心裡卻仍有著期待,期待著有一個人能站出來對他說,他願意相信他呢?
傷痛的閉上眼,長睫處一滴滿含失落的淚,緩緩隕落,就如他此刻的心一般,在那深不見底的黑淵之中無止境的墜落著。
殿內的每一個妃嬪,都冷眼旁觀著這一幕,無一人肯出面,為藍傾玉說一句好話,求一句情。
“啊…啊…傾玉…啊…沒有…說,啊…謊…啊…”板子無情的朝著藍傾玉的身上打去,那樣的重,那樣的不留情,就好像想要這般將他活活打死一樣。
為什麼,他確實不知,他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樣做,可為何,卻沒有人願意相信他?陛下,為何您不來救玉兒?難道,就連您也…不願相信玉兒嗎?陛下…
望著藍傾玉嘴角漸漸滲出血絲,聖太妃才揮手命人停下,“玉妃,現在你可以告訴孤,為什麼了吧?”
“傾…玉…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好累…好累…好想就這樣睡下去…可他的心卻仍有著不捨,他捨不得,捨不得就這樣離開她,那個他愛慘了的妻子。
聽聞,聖太妃雙目立時兇惡的瞪向他,“好啊,事到如今,你竟還這般嘴硬,來人啊,給孤重重的打。”
執杖的宮人一聽,不禁愣了會,但不久後,便又掛上那令人心寒的詭笑,高舉起杖棍,厲狠的便朝著藍傾玉就這般揮下去。
“不要!啊…”月悠茗不知何時出現在殿外,驚愣的望見這一幕,心瞬時恐慌不已,但,仍顧不得許多,拖著病怏的身子,便這般奮力的衝了進去,伏在了藍傾玉身上,為他擋去了那致命的杖棍。
看到是他,就連聖太妃也不禁怔住了。這月悠茗到底在想什麼,玉妃可是將清菡推入湖,險些溺死的兇手,他竟然還這樣維護他?
“悠茗,別以為陛下沒有立皇夫,你這個貴妃就在後宮可無法無天,別忘了,執掌後宮的鳳符還在孤手裡,除了陛下外,孤同樣有權將你廢立。”
月悠茗艱難的抬頭,喉間的腥甜不斷充斥著他,讓他幾近隱忍不住的想要再次吐出,“悠茗從未…這樣想過,此次…冒犯太妃,還請太妃…恕罪。”
“沒這樣想過?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比起藍傾玉,他更為討厭他這個狐惑妖妃,皇兒就是因為他,幾次三番的與他起的爭執。
“悠茗只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