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的出現,讓兩人不由一愣,隨即無語的互望起來,似在詢問對方,這妮子怎麼會出現在這?
沒有得到答案,焰冥暗翻了下白眼,才歉意的對上清菡那張可憐沒睡夠的小臉,但神情卻慢慢的恢復回了從前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今天一天的,您也累了,好好休息。”見女皇不說話,他只得率先出聲打破沉默,待尷尬的說完後,他便快速的提起了食盒,轉身朝外大步跨去。
望著那有些落寂的背影,芷西堯邁步本欲追上前,怎奈清菡不知何時的,攀附在了她的小腿上,且還打起了盹,讓她只得遙遙望著他離去,什麼也做不了。
無奈的嘆了一聲,芷西堯才抱起清菡朝內室走去,“菡兒,你怎麼會在母皇的房中?你父妃呢,該不會他也在吧?”
清菡迷迷糊糊的拱了拱身子,不清不楚的回道,“菡兒…想跟母皇睡,父妃…父妃不知道…菡兒在這。”
菡兒的話,讓她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好。
這小妮子這般黏她,認同她這個母皇,確實的,在某種層面上是滿足了她這個為人母的虛榮心,可這妮子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跑了來,估計也沒跟誰有個交代,萬一悠茗發覺她不見,豈不是得急瘋嗎。
讓清菡回床榻重新安睡後,芷西堯才讓人帶話予悠茗,讓他心裡留個底,而她自個則在沐浴完後,也回床榻攬著清菡睡下了。
與此同時,在遠方那曾經的焰冥都城裡…
伴著一陣陰冷的寒風拂入,焰焱的身影也跟著憑空出現,奄奄一息的橫在了大殿上,無力的望著原本正在閉眼修煉的蛇魔睜眼,並且一臉震驚的瞪著自己。
“哥…”焰焱顫抖的喚著,此刻身體上的巨痛,正一點一點的剝奪走他身上僅餘的力氣,讓他根本無法再吐出後面的話語。
蛇魔呆愕的望著自己的弟弟,身子因憤怒與恐懼而輕輕的顫著,“是誰…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究竟是哪個混蛋把小焱傷得這麼重?
問話間,蛇魔一閃身便來到了焰焱身旁,邊將他扶起,邊往他身體注入魔力,“小焱,有沒有感覺好些,說說話…和哥說說話啊~”
焰焱半開著一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仿若未聞般,就是沒有張口回應他,讓蛇魔等得險些崩潰。
魔力一直不斷的注入,蛇魔的臉色也隨著開始泛青得有些猙獰。“小焱…你回答哥啊~到底是誰傷了你…小焱…”
在這人界裡,除了鳳臨的那位女皇有這個本事外,還有誰能將小焱傷至此?可…這不可能是她做的,畢竟她人在鳳臨,且浴火節將近,她是不可能離開的,那麼…到底是誰?
“咳咳…咳,哥~”終於回過魂的焰焱吃勁的蠕動唇,低喃著道,神智也跟著慢慢清醒了過來。
是哥,他終於逃回來了。
一聞及他的聲音,蛇魔彷如瞬間復活般激動的緊緊抱著他,“太好了,小焱你沒事~哥真擔心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哥~又讓你為我擔心了…”好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哥哥無時無刻的不再為他擔憂,盡一切能力的保護著他,不讓他受到一丁點傷害。
“告訴哥,到底怎麼回事?尊主不是讓你返回幽暗之界,將那些幻成人形的妖魔們秘密帶回人界嗎?怎麼會只有你一個人回來,還受了這麼重的傷?”那些帶入人界的妖魔呢,為何一個妖影都不見?
回想起發生的事情,焰焱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心也還在為著那些畫面害懼得無可自拔。“鳳…鳳,人界中竟然還留存有…鳳氏一族的海冥鳳凰…我帶著妖魔們才離開無盡森林結界,便遇上了她…”
“那麼後來呢?你帶回人界的那些妖魔,它們都怎麼樣了?”海冥鳳凰?那是神殿守護長老——碧一脈的後裔,為什麼人界裡會存留有?不是說鳳主禁令了所有鳳凰,不准它們私自前往人界的嗎?現在這隻海冥鳳凰又是打哪來的?
焰焱一抖,許久之後才找到說下去的勇氣。“它們…它們都死在海冥鳳凰的煉獄火海里了,我是假死,待到天黑才趁夜逃回來的。”
雖然如此,他還是被那煉獄火海給傷了根基,幸好他體內還殘留有些許上次尊主所賜予他的防禦結界術,否則他也會和那些妖兒們一樣,化成一灘血水了。
全都死了?蛇魔聽著,立時震驚不已。
看來這隻海冥鳳凰來頭不小,更何況若不是純血系的海冥鳳凰,是根本使不出煉獄火海這樣的強力攻擊系絕招來的,那個該死的碧,竟然這樣的放縱自己的子孫,連鳳主的神諭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