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楚公子竟還有此等善良之心!”雲袖知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但緊接著卻道,“可是,本王沒有。即使錯殺百千生靈,本王爺不願錯失一次能夠殺西越帝的機會。”
話落,就示意士兵防火。
秦楚看著那明晃晃的火光,心,霎時緊繃到了極點,就要上前去阻攔,而,就在這時,又有士兵快速的前來稟告,道,“王爺,前方塵土飛揚,有大隊西越國的人馬前來。”
雲袖知微微蹙了蹙眉,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也不覺得完全不可能,尤其是那一個人,旋即,冷靜的下令道,“整頓兵馬,立即撤退!”時機已失,離去,是日前而言,最明智的做法!
秦楚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卻聽雲袖知側頭,對自己道,“楚公子,你說要效忠與本王,那麼,便隨本王一起走吧!”
“這是當然!”秦楚皮笑肉不笑的點頭。
片刻後。
南寧國的兵馬,整齊有序的全部撤出了北涼城。
……官道上。
‘冥夜十三騎’突然勒住馬,漫天的塵土,密密的圍繞在周圍。只見,他們身下馬匹的馬尾上,綁著一棵枝葉繁茂的樹枝,身後,有著一群近百人、趕車、趕馬的百姓,他們手中的馬匹、車尾上,也都綁上了樹枝。
“如此,雲袖知會相信麼?”冥六開口問道。
“後方的人馬,至少還要一日才能趕到,我們也只能如此,但願雲袖知能夠相信吧!”冥一回應了一聲,繼而用錢打發了身後臨時僱來的一行百姓。
……山頂。
祁千昕開啟密道,步了進去,水晶棺內的人,還是同上一次來時看到的一樣,安安靜靜的躺著,悄無聲息!
靜靜的在水晶棺旁站了一會,祁千昕彎腰,將水晶棺內的人抱了起來,轉身,步出密道,向著洞口外不遠處的那一個涼亭走去。
月光,靜靜的灑落在那一張被打橫抱在懷中的人的臉上,肌膚處,閃動著詩意的光澤,美輪美奐!
步入亭子。
祁千昕將懷中的人兒,輕放下來,讓她的背,靠在身後的亭柱上,手,放在亭稜上,就像是平日裡最平常不過的閒坐一樣。
“阿楚,在哪個世界,一切可好?”
祁千昕一拂衣袖,在石凳上坐了下來,雙手,撫上石桌上的古琴,悠揚悅耳的琴音,霎時從指間流瀉了出來,令人如痴如醉!
……三日的時間,一晃即過!
密室中。
祁千昕將沉睡的人,輕輕地放了回去,手,流連的撫了撫沉睡之人的額髮,“阿楚,只有這裡才能存放住你的身體,安心的‘睡’吧,等我處理好一切,便回來陪你!”
話落,猛然一閉眼,棺木,發出一聲悶響,緊緊地合了回去。
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密道的石門,在沉穩的腳步聲中,緩緩地開啟又落下!
……連續三日不眠不休的趕路,秦楚隨著雲袖知來到了‘北暨城’。此次‘北涼城’一行,雲袖知空手而歸,著實讓葉景鑠笑話了一番,而秦楚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雲袖知與葉景鑠的交情,還不淺。雲袖知奪權,欲要稱帝,葉景鑠竟在背後助他!
兩個人背地裡到底達成了什麼共識呢?秦楚微微好奇!
城門口。
出來迎接的葉景鑠,疑惑的打量著雲袖知身旁的秦楚,問道,“雲南王,這位是?”
雲袖知開口介紹,“葉兄,這位楚公子,是我此次在‘北涼城’認識的一位‘朋友’。楚公子,這位是葉景鑠,葉將軍!”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葉將軍,百聞不如一見!”秦楚聽了雲袖知的介紹,立即拱了拱手,略顯‘興奮’的開口。
“你認識我?”
“當然,葉將軍的大名,如雷貫耳,當年,在下還有幸一睹了葉將軍凱旋迴朝的盛況呢,只是當時,葉將軍又豈會留意到茫茫人海中渺小的在下!”場面話,誰人不會說!
“是麼?”葉景鑠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時,雲袖知開口,“葉兄,最近東華國與西越國有何動靜?”
“兩國皆按兵不動!”葉景鑠收回望著秦楚的視線,與雲袖知兩個人,一邊談,一邊往城內走去。
秦楚望著那兩襲並肩而行、不回頭的背影,真想直接躍身上馬,向著西越國而去,但是,她才微微動了一動腳步,前方的那一襲白衣,就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似的回過頭來,亙古不變的微笑道,“楚公子,你怎麼站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