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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伊逝煙重要,還是自己重要呢?阮慕芳覺得這兩者根本就沒有權衡的必要,但阮慕芳仍舊沒有開口,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尤其那阮昧知和殷尋問也在,自己也不能顯得太不孝不是?總是要將這苦情戲演足了才好“不情不願”地斷絕關係。

阮慕芳畢竟冷豔高貴慣了,演戲經驗嚴重不足,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意動之色已是一分不少地全數落進了伊逝煙的眼裡,伊逝煙近乎癲狂地擺著頭,似乎想要將嘴上的真元掙掉,然後撲上去咬阮慕芳一口。阮昧知這畜。生不孝就算了,若是阮慕芳敢斷絕關係,她非打死這個不孝女不可!

阮昧知冷冷打量著伊逝煙憤恨的神色,心下無比痛快:看吧,伊逝煙,這就是你當初拿親生兒子的命當踏腳石培養出的寶貝女兒。看看她,多孝順啊!覺得被背叛了嗎,心痛嗎,後悔嗎?可你到底是在痛自己失去了一個女兒,還是在痛從此失去了一個炫耀的資本,報復的道具呢?這就是報應,但凡你對阮慕芳有半點慈母心,又怎會落到今日這眾叛親離的下場。

殷尋問無聲嘆息。雖然伊逝煙眼下看起來各種淒涼倒黴,但她死得真心不算冤,但誰讓她當年非要想不開去傷害阮昧知那顆脆弱的少男心呢?在她背叛阮昧知的那一天,就註定了她悲催的結局。如今阮昧知也不過是將他那時的體會,悉數奉還而已。

堂中各人轉著自己的心思,誰都沒有注意到,執法堂外,正布著一個分神期才能構築的結界,結界中的兩個男人,一個飄然出塵,一個溫順怯懦。

這兩人自然是殷函子和阮爾踱,有蘭夫子這個狗腿子在,殷尋問和阮昧知審判伊逝煙之事當然逃不過殷函子的耳目。殷函子剛聽到這驚天訊息時,整個人都呆了,極度懷疑自己是在幻聽。殷函子匆匆忙忙趕到現場,看了半天,卻依舊是對這等神展開百思不得其解。作為一隻兒控,他腦子裡壓根就沒有阮昧知會對生身父母下毒手這根弦。

於是殷函子只好奔回混元殿,拖了阮爾踱這個可能的知情者一道前來,讓他當個解說員。來去這麼一耽擱,導致他與阮爾踱這會兒才正式開始共同圍觀。

“奇怪,小尋和阮昧知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殷函子擰緊了眉頭,迷惑道:“我記得伊逝煙是阮昧知生母吧,看昧知這架勢不像是要幫她啊……”

阮爾踱卻是瞬間慘白了一張臉,劇烈顫抖著的唇,良久才吐出了一個幾不可聞的答案:“小知這是在……復仇。”

146、來算總賬吧

“復仇?”殷函子的耳朵瞬間豎起;那雙幽深的眼一眨不眨地盯住了正瑟瑟發抖的阮爾踱。

結果阮爾踱卻是連個小眼神都沒分給他;只是呆呆地看著堂中景象;充分演繹著什麼叫手足無措。

“到底怎麼回事?”殷函子溫柔地戳了戳他的肩膀;沒辦法;要是不溫柔點;他怕阮爾踱這螻蟻會被他一不小心給戳死。

阮爾踱正沉浸在“自己兒子和自己老婆打起來了,到底要怎麼辦?”的究極命題之中;對於外界的刺激毫無反應。

敬酒不吃吃罰酒?殷函子面色一沉;凝真元為針,對準阮爾踱的小圓肩膀就毫不留情的戳了下去。

阮爾踱立時一個哆嗦;痛叫出聲:“嚶嚶……”

被殷函子打得慘叫連連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一千;殷函子卻是第一次聽到叫得這麼……有特色的。殷函子壓下心底那點欺負弱小動物的彆扭感;擺出一張閻王臉,再度向阮爾踱看去,然後……又飛速收回了視線。我去!眼眶都紅了,這貨不是要哭吧?!不過是戳了一下而已,敢不敢不要這麼柔弱可憐,這傢伙還真是……男人之恥!

殷函子這回的印象負分刷得真心有點冤,阮爾踱這會兒急得都快頭頂冒煙了,哪裡還有心思顧忌自己身上那點小傷小痛。眼看著自己深愛的妻子被虧欠甚深的兒子如此摧殘,阮爾踱簡直心亂如麻、心膽俱裂、心如刀絞啊。有哪個當事人面對家庭人倫慘劇能不淚流滿面呢?更何況阮爾踱還是一個特別重視家庭的男人。

可作為一個心餘力絀的弱者,阮爾踱縱是再心急如焚,對眼前的慘烈局面,也是毫無助益。所以他迅速收斂起心神,可憐兮兮地望向了殷函子,哀求道:“懇請殷掌門救我妻兒。”

殷函子不自在地別開臉,無情地趁火打劫道:“那你先說清楚,阮昧知為什麼要向他母親復仇。”

阮爾踱雖然滿心不情願,但此時此刻,他也沒了別的選擇,只能簡要地向殷函子說起了當年的故事……

就在阮爾踱講故事的時間裡,執法堂中的狗血人倫劇,已是進入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