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比起慢慢地擰帕子擦傷,他寧願直接下溫泉轉一圈把血跡直接沖掉,雖然帶著傷泡溫泉勢必會再放點血出來……不過純爺們兒,誰會在乎這個。
阮昧知不在乎,可有人在乎,殷尋問一閃身攔在了阮昧知和溫泉之間,取了帕子,躬身,沾上水,為阮昧知代勞擦拭。說實話,這點小傷小痛,對曾經經歷過血肉重塑那等酷刑的阮昧知而言,根本就沒感覺。但當阮昧知看到殷尋問此刻的模樣時,卻莫名地開始覺得疼……
已經比阮昧知略高的少年,低著頭看不出表情,只能看到他為阮昧知擦傷的手,正死死地捏著帕子,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的脈絡根根炸起,可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得不可思議,帶著微微的顫抖,一下又一下,將血痕慢慢擦去。
阮昧知拿自己當個耐操耐摔的破石頭,卻不想還有人拿他當琉璃美玉似的寶貝著,唯恐弄痛了他。眼前少年的身影瞬間和當初那個在凡界酒樓中擋在自己身前的小豆丁重疊在了一起,阮昧知無聲嘆息——這麼多年過去了,小孩你怎麼還是這麼死心眼,一點長進都沒。
心裡堵得不行,阮昧知索性閉上微微泛紅的眼,不再去看,運起陰性真元力法訣輕彈,一條水龍呼嘯而起,對著自己當頭砸下,在粗暴的沖刷中,血痕迅速消失。
殷尋問被濺了一身水,他冷冷地瞪著阮昧知,手中的帕子似乎都被他捏得慘叫連連。
阮昧知被殷尋問盯得全身發毛,勉強幹笑兩聲,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好在這時,一道傳訊玉符打破了眼下這尷尬的氣氛。
殷尋問抬手接住那青色的流光,小小的玉符出現在他掌心,殷尋問擰著眉將玉符扣在眉心,然後很快打出法訣,玉符再次化為流光飛走。
“玉符上寫了什麼?”阮昧知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