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誠場則挨著盤龍山脈這一修士聚集之地;人氣極旺。而殷尋問此次奔赴的目的地,就是誠場。
混元宗作為盤龍山脈的地頭蛇,在誠場自然有不少產業,結果就是殷尋問一下飛劍就讓自家門下給包圍了。
“不知少主前來可是有什麼需要。”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微微頷首。他叫郭雨樓,乃是誠場的總負責人,元嬰期修士,每次自家掌門領著少主來消費的時候,都是他負責接待的。這回見少主親臨,也並不覺得奇怪,只當殷尋問有東西趕著要。
殷尋問眼也不抬,直接吩咐道:“別跟著。”
雖然修為不低,但門派地位擺在那裡,郭雨樓只能聽從,正要躬身退下,殷尋問忽然再次開口:“我知你定會暗中派人跟著我以防不測,但我不準,不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窺視於我,聽明白了麼?”
面對著自家少主那張面沉如水的小臉,郭雨樓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躬身應道:“是。”
比起少主的命令,自然少主的命更加重要,郭雨樓知道自家少主的修為境界,他身為元嬰期的大能,自是有自信監視個築基期而不被發現,退開不遠後,便將神識悄悄向殷尋問探去。
殷尋問半垂下眼,輕哼一聲,一道無形的火焰順著郭雨樓探出的神識飛速燒了過去。現在連他爹都無法隨意窺視他的情況了,更何況這些雜魚,貔貅宿主這個身份難道是說著好玩的?
劇烈的灼痛感猛然襲來,郭雨樓趕緊切斷神識,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已是如從水中撈出來一般,滿面冷汗,唇白如紙。如此年紀,如此實力,太可怕了……
解決掉不聽話的門下,殷尋問終於能心無旁騖地去逮人了。黑麵正太順著刻印的指引一路向前,最終到了一棟造型奇異的樓前。琉璃屋簷,白石臺階,描金雕欄,漆花窗欞,一切都尚算是中規中矩,唯一奇怪的是,此樓竟是呈六面體,杵在一堆四面體中,無比扎眼。樓上豎一鏤空玉匾,雕作“顏如玉”三個大字。
殷尋問尚未進樓,已是有守在門邊的英俊小生躬身相迎:“這位爺不妨進來看看,歇歇腳。”
“這裡做的什麼營生?”殷尋問淡淡問道。
“我家店專賣各色首飾及玉類製品。”
殷尋問心情微松,提腳向內走去。
進門只見屋中一口水晶大缸,滿承著清水,幾尾漂亮的魚兒在水中自在遊曳。缸的上方懸著盞明珠砌攢的大燈,柔和的燈光投在水中,又被水晶缸的各個切面散射開去,照得整個底樓水光明媚。五個牆面前都豎著個一人高的水晶櫃,裡面分門別類地放著玉器首飾,靈氣繚繞,精美非常。但殷尋問卻是看也不看,直奔二樓,他要找的人,就在上面。
人未至,神識先行,殷尋問的神識迅速又隱蔽地席捲了整個二樓,然後腳步頓住,面如鍋底。
二樓依然是明燈朗耀,只是鋪設得更為華美,帷幔絨毯,五色成採。在一片霞彩雲蒸之中,一個身姿窈窕的少年斜倚在軟榻之上,笑得媚眼如絲。而他的對面,正坐著一個男人。
很不幸的,殷尋問與阮昧知重逢不到五天,就抓了第二回奸。
殷尋問感受到了某人那籠罩著整個二樓的神識,於是不再上前,滿腔怒火地守在原地聽直播,看轉播。
阮昧知一手執杯,一手拈蓋,慢條斯理地吹著杯中茶沫:“這家新店剛上正軌我就上山去了,正擔心這店在誠場吃不開呢。現在紀十方你來了,我就什麼不愁了。”
紀十方將搭在腿上的衣襬悄悄整了整,口氣平淡,眼中卻帶著笑意:“老闆您說您要常駐盤龍山脈這邊,我這個顏如玉總掌櫃自然要跟著您走,難道等著您以後奔赴千里來找我查賬?”
“所以說我這麼中意你呢,又聰明又貼。”阮昧知輕啜了口茶便擱了茶杯,托盤底與小几相碰,發出輕微的喀拉聲。“不過下回來時記得事先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提前做個準備。”
“是,這次是小的逾矩了。”紀十方神色一凜,垂了頭道。
“行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我這邊剛剛定下來,你縱是想聯絡我也是無法。”阮昧知取出一根玉籤,丟到紀十方懷中:“我幫你在誠場這邊的立卷閣求購了築基丹,這是契約,回頭東西到了自己去取。”
“您何必如此,天資所限,我兩次築基都以失敗告終,此生怕都是築基無望了。”紀十方看向阮昧知,眼中帶著些許動容。
阮昧知不理會紀十方的喪氣話,轉而道:“我手上又到了一批貨,一會兒就給你。不知首飾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