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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之前,就給沐梅辰傳了信請她過來,以確保談判失敗後能安全脫身。這樣想的話,之前阮慕芳那幾句瘋言瘋語多半還起著拖延時間的作用,他該對阮慕芳的機智表示一下讚美嗎。

滅口之事已不可為,阮昧知只得帶著滿心的腦補暫且敗退,以待下次再戰。

知道這世上最悲催的是什麼嗎?不是遇到神一樣的對手,而是遇到的明明是頭豬,卻偏偏按照自己的行事手段將其腦補為神,然後絞盡腦汁,跟自己過不去。

且不管阮昧知是如何地陰暗揣測,百般推演,沐梅辰來找自家弟子的理由其實無比單純,是為了伊逝煙。伊逝煙本就是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貨色,前幾日得了阮昧知撐腰,自然就更加囂張起來,又是換住處,又是叫伺候,居然還管混元宗要寶衣丹藥,囂張到這位天仙門掌門都看不過去了。於是她找上了伊逝煙,不想一番談話後居然得到阮昧知是伊逝煙弟子的訊息。由於此事不管怎麼想都挺玄幻,沐梅辰只好再找阮慕芳一趟,確認一二。

眼見阮昧知走遠,沐梅辰這才開口道:“阮仙君對你似乎格外照顧些呢。”沐梅辰這話問得委婉。

“師父您也看出來了……”阮慕芳澀然一笑,尚沉浸在與真愛有緣無分的苦悶中。

“慕芳,仙君他對你另眼相待,想必是有什麼緣由的吧?”沐梅辰繼續她的委婉路線。

“還能有什麼理由。”阮慕芳帶著些遷怒與挑釁直直盯住沐梅辰,道:“不過是為著私情而已。”掌門她們肯定早就暗中將自己許配給了殷尋問,她倒要看看,若是這些人知道了自己與阮昧知的□,會擺出怎樣一副嘴臉。

阮昧知居然真是伊逝煙的徒弟?!沐梅辰皺起眉,可伊逝煙能教阮昧知什麼?

見沐梅辰蹙眉沉默,阮慕芳更是抑鬱,口氣更衝了,咄咄逼人道:“不知師父您,對此有何感想。”

想不通這歹師出高徒的邏輯,沐掌門索性不再去想,轉而直言道:“慕芳,我來找你,主要是想跟你說下你母親的事。按理說既是上面有人照拂,便是放鬆自在些也沒什麼。可你母親最近行事卻實是有些太過,你私下勸著點吧。”

對於伊逝煙最近的表現,阮慕芳當然也是清楚的,起初還疑惑為何母親突然就驕縱起來,現下結合掌門那句“上面有人照拂”的話再加上之前的猜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無非就是她成功賣了女兒換得殷掌門親家的身份,混元宗少主他丈母孃,能不驕縱嗎?

阮慕芳對阮昧知本也只是些微好感,這會兒陡遇挫折,那一分好感便被不甘之心渲染成十分,頓時被這自導自演的苦情戲給俘虜了個徹底。阮慕芳可不是那種會將門派利益置於自身私。欲之上的人,對身邊之人也沒什麼感情,草草得出結論後,當下便把師門和家人都恨上了,只覺得他們貪慕虛榮,一點也不顧自己的想法,實在面目可憎。

於是阮慕芳冷笑一聲:“母親要做什麼,豈是我這區區女兒勸得動的!”,然後拂袖而去。

沐梅辰莫名其妙當了阮慕芳的出氣筒,心裡很是不爽,但念及阮慕芳被選中為殷尋問道侶這個可能,她又將怒火都壓了下去。且看著吧,總有風水輪流轉的一日。

此間種種誤會,陰差陽錯居然還就接了下來,實屬湊巧。可這一切又豈是湊巧一詞能解釋乾淨的,推動著誤會滾滾向前的,終究還是他們自己,有人毫無自知,有人自戀自私,有人貪圖功利,於是各色心思交雜成一局亂棋,說到底不過兩個字——活該!

當然,活該的還有一位,那就是有被害妄想症的阮昧知同志。這廝越想越覺得阮慕芳是個不穩定因素,焦躁得都快腦袋冒煙了。龍驚千與阮昧知匯合後便一直藏身在玄明殿,自然很快就發現了阮昧知的反常,一等阮昧知身邊沒人,便主動蹦了出來,關切問道:“出了什麼事?”

阮昧知並不想將龍驚千拖下水,只隱晦問道:“我若想讓某人永遠都不對外說出某些話,可有辦法?”

“殺了他就是。”龍驚千輕叩著臉上面具,說得輕描淡寫。

“我是想問有沒有類似的魔門禁制或者藥物,能達到這種效果。”阮昧知乾巴巴道,緊抿的唇充分說明了著他此刻有多不安。

“這種東西我向來沒什麼研究。”龍驚千為難道。

阮昧知一怔,繼而低喃:“是啊,你向來不關注這些的。要說起這類東西,有誰比那個人更有研究?”

“昧知?”龍驚千看阮昧知在恍然後面露糾結,忍不住出聲喚道。

阮昧知長嘆一聲,終於下定決心:“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