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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鞭刑時間裡,殷尋問已經徹底無視掉肉。體的疼痛了,靈魂儼然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飽含著不道德的渴求與憧憬,將神智攪成一鍋沸騰的漿糊。就像為了守護之人能撐著殘軀一再爬起戰鬥的英雄一般,強烈到狂熱的信念會麻痺人的感官,賜予人非同尋常的力量。眼下的殷尋問就處於這種狀態,雖然他所求的,咳咳,說不出口了一點。
腦中一再描繪著阮昧知失控啜泣的可憐模樣,在心疼之下翻湧的是無法否認的亢奮之感。啪啪的鞭打聲被理所當然地帶入到了畫面中,不過受刑者變成了阮昧知,纖細的身體在鞭影下扭動掙扎,看向自己的雙眼溼潤迷濛滿含乞求……
於想象中伸出手,摩挲著瑟瑟發抖的軀體,似乎能清晰感受到掌下面板的溫熱黏膩,順著臉頰的曲線緩緩向下,揉弄脆弱的喉結,刮撓凸。起的鎖骨,揪扯精緻的兩點,搓弄緊緻的腰身,滑入滾圓的腿間,讓手指陷入柔軟的肌體,蠻橫地將緊閉的雙腿強行掰開,然後握緊鞭柄,狠狠地……
殷尋問不是一個S,但在阮昧知的誘導下,在身體逃避痛苦追逐歡愉的本能下,腦中的聯想有如被開啟了的魔盒,瘋狂拋灑著邪惡與汙穢,再關不住。好在身體還有隱隱的疼痛壓制一二,不然真起了反應,那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阮昧知不知道殷尋問痛是不痛,他只知道他很心痛。在五十鞭之後,殷尋問的後背終於破了皮,滲出一顆顆血珠來。而這就像是一個訊號,面板開始一處又一處地破開,每一次揮擊都會帶起飛濺的鮮血。系在殷尋問腰間的白衣逐漸染紅,阮昧知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只願這痛苦能儘快遠離殷尋問,雖然……實際上然殷尋問一點也不覺得痛苦,他滿懷著對未來的希望,正YY得興高采烈呢。
圍觀群眾看著自家少主鮮血淋漓的後背,再看看自家少主面上那有如醉臥家中般的從容神情,不由得升起由衷的敬意。想想之前那些被打得哭爹喊孃的倒黴蛋,跟眼下少主這萬般苦楚只等閒的模樣一比,根本就弱爆了!
一百鞭終於結束——
“完了。”阮昧知長舒一口氣,氣喘吁吁心力交瘁。
“完了?”殷尋問恍然回過神來,心猿意馬意猶未盡。
有時候精。蟲。上。腦也挺有用的不是,尤其是在鎮痛止疼方面。
殷尋問終於想起該乾的正事了,不敢再看阮昧知那人形春。藥一眼,規規矩矩地衝殷函子作揖道:“一百火咬鞭弟子已領,還請掌門清點。”
“想來大家都已經看清楚了吧,還有誰有異議嗎?”殷函子的每一個字都透著陰森森的煞氣,自然無人敢答。
“既然無有異議,那麼請掌門准許弟子進行第二樁違規事件的處理。”殷尋問朗聲道。
“準。”殷函子隨即又關切道:“不過你還是先將背上的傷處理一下再說。”
“區區小傷,何足在乎。”殷尋問固執拒絕道。
殷函子是知道自家兒子計劃的,自然也明白殷尋問固執的緣由,只能長嘆一口氣,由著他去了。
殷尋問帶著滿背的錯落鞭傷,坦然地看著眾人,冷冷開口:“第二樁,告內務掌事鬱笛及其附庸內務執事肖白以權謀私,貪墨外門及內門弟子靈石丹藥,併為掩蓋罪行,前後殺害外門弟子至少十三名。按混元宗第八十二條規定,當去其職務,關於甘悔窟內思過五百年。”
甘悔窟是一個無花無草無水的岩石洞窟,更可怕的是,那裡沒有絲毫靈氣,若被關上五百年,修為深厚的不過是因為耽擱得太久,有生之年再無進階機會,修為弱一點的,就直接老死在裡面了。
“你餬口噴人!”鬱笛怒道,不過那怒容裡透出掩不住的慌亂之意。
“想抵賴?好,我給你證據。不過你要知道,抵賴則罪加一等,你將思過六百年,你可想清楚了?”殷尋問不緊不慢道。
心底存著那一絲僥倖,鬱笛決定抵賴到底。但很快,他就後悔了。殷尋問拍拍手,人證物證便都齊全地擺在了眾人面前。看著周圍人敵意的眼,鬱笛和肖白瞬間慘白了臉色,心知再無脫罪餘地。看看這些證據就知道,殷尋問這根本就是早就準備好了套子,只等著開啟袋口,讓自己往裡鑽了。
“我……我不服。”鬱笛不肯認命,啞著嗓子道:“殷尋問你也殺過本門弟子,還是核心弟子,憑什麼你不用去甘悔窟悔過。”
“因為我度過了生死劫。”殷尋問傲然道:“鬱笛你若要領劫籤,我也不反對。”
“……”鬱笛滿心悲憤地瞪著殷尋問。你以為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