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羽長長一聲嘆息。
“公主,其實臣一直很佩服您,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如何做才是對自己最好,可是,您的辦
法不一定適用於旁人的。”
纖羽的手捏緊,“可是,難道眼睜睜的看皇叔對付舅舅?”
“您跟太后可以試著向皇帝求求情,看能不能。。。 ”
“沒有用,如果皇叔肯格外開恩,他就不是皇叔了。”
厄,雲霽無語了。在親人眼底,李謫就是這麼個人。
“公主,您不會想臣去求這個情吧?”雲霽苦著臉說。
這下纖羽倒是笑了,“你去只能起反作用的。”
你知道就好。
纖羽走下來,“小霽,我是想請你必要的時候幫舅舅一把。”
“這話我已經跟駱三說了。”
“多謝你”
這算不算是能者多勞,旁人有事都會求到你面前來。而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能不管。除非
一切倒退回去,否則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就不可能撒手不管。
只是,如此一來,她勢必要引起李謫更大的猜忌來。做這種事的人,一般都不能有善終,除
非不是一般人。
雲霆在轉角處的亭子候著她,兩小姑娘在水池邊各執一根魚竿釣他心愛的錦鯉。
“你真的要插手管何家的事?”他蹙著眉對妹子說。
雲霽點頭,“這於我而言,己不是鬧事。”
雲霆看了一下纖羽房間所在的位置,不管在京城還是這裡,他們都各有各的房間。他跟公
主,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我知道不是因為公主的拜託,可這事的後果你想清楚了麼?”
雲霽看一眼胡亂釣魚的女兒,“二哥,你該慶幸我沒有認祖歸宗,不然我闖出來的禍,你不
夠收拾。”
雲霆會告訴纖羽實話,也是因為如今她和雲府是一榮俱榮,一一損俱損。
他嘆口氣,“你要做什麼只要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實在無處可避之時,老爹還給你留了退
路。”
雲霽睜大眼,“什麼後路?”
“等到了那一步,你自然知道。哎哎,你們還真把我的錦鯉釣上來了啊,哎喲”他說到一
半,跑到晚晚身邊,她的釣竿上正提著一隻紅色小金魚。
“我就說沒道理嘛,每日喂得那麼好,居然會咬魚餌。原來是被你的魚線纏住了。”他一邊
說一邊好笑的解開被魚線纏得不能動的小魚,放回池中。也不知晚晚是怎麼弄的,居然能把線纏
了起來。
晚晚看自己釣到的魚被拋回水裡,不滿的嚷嚷,“湯 ”
雲霆笑:“晚上想喝魚湯啊,沒問題,讓管家上街去買一條又大又肥的回來給我們早早晚晚
熬魚湯。”
早早一無所獲,憤憤的說:“蒸來吃。”
“好好,一半清蒸,一半燒湯。咱不釣了,玩別的去吧。”雲霆把她們的魚竿拿過去讓小廝
收起來,然後帶她們去坐鞦韆。
雲霆一手推一個鞦韆,兩個小丫頭的笑聲傳出去很遠,“唉,如果老爹看到這兩丫頭,還不
知得樂成什麼樣。”
雲霽去見太后,把早早晚晚放到她身邊去。太后看著她,欲言又止。
“太后,您要說什麼?”
何家沒有剩一個人,何未央傷心。現在剩下的這一個就是不肯對皇帝妥協,她又發愁。而要
把雲霽捲進這件事來,她還是發愁。
“聽說纖羽找過你了。”
“嗯,公主是召見過臣,不過臣做決定在此之前。”
“你們兩個,真的沒別的法子?”何未央眼底滿是慈母的擔心。她虧欠二兒子甚多,眼前這
個女孩子是他的心頭肉,可是自己現在做的事卻是逼他剜去這塊肉。
“嗯,走到今天這步,真的是無可轉圜了。”
“哀家幫你,把後宮那些女人料理了。”太后身子前傾。
雲霽搖頭,“我如果要料理她們,自有自己的手段。”
“人家說慈不掌兵,你的心也忒軟了一些。”太后捧著茶盞說。
雲霽看看外頭跟著蕭三通爬上爬下的女兒,“我總不能殺了李凜的親孃。”可人己經跟著駱
三回去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