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蜈蚣毒會不會殘留,不會留下黑疤吧。”
三姑娘淚眼裡的驚懼立即更深了,捂著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趙氏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也是在屋裡聽說長沙郡王妃來了,又想著許明鸞與三姑娘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這三年,她把兩個女兒養得千嬌百媚,又教她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尤其是三姑娘,更是得了她的真轉,帶出府去,沒有不誇讚她的,對自己的兩個女兒很是自信,就想來撞撞運氣,原本想,許明鸞如今人大了,又是有官在身的人,不會再如小時候那般惡霸才對,可如今,卻把女兒的容貌都毀了,豈能不後悔,不傷心?
“表侄,姨求求你了,你那裡肯定有解藥的,給點你妹妹吧……她才十四歲呀……”
“明鸞,還不快些個把藥給你表妹?。”許夫人怒嗔道,卻並不怎麼責罵許明鸞,可見平素對他是何等的放縱。
“給你,塗上三天就會好。”許明鸞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來扔給趙氏。
三姑娘讓人給帶了下去,趙氏也沒有了來攀高枝的心思,到是規矩地在大太太身後侍立著。
大少爺拉著阿九的手告退,許明鸞卻喚住他道:“大表哥,春闈在即,你可要好生讀書啊,最近湘西不太平,苗族和土家族兩族司長反叛,又加之土匪鬧事,表叔可有得忙了。”
這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大少爺卻聽懂了他的意思,愕然地問道:“怪道表弟會從京城趕來,原來是來平匪的麼?”
兩人都是聰明人,說話就算拐著彎,也都能聽懂。
“是啊,怕是要表叔府上叨擾一陣子了,少則半年,多則兩年,本世子手持皇上聖令,一是平叛,二是剿匪,表哥京城路遠,路上千萬小心謹慎,大可在京城等到皇榜揭曉再回轉,府裡安危就不用擔心了,小弟添為平叛郎將,自會保證。”許明鸞笑著看了一眼阿九道。
大少爺就要離開去京城,也是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更有可能留在京城,而他則從京到湘,要在林家住同樣的時間,近水樓臺,瓜前李下,很多事情就存在很大的變數,這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那為兄就先行謝過表弟的厚意,京城之行,為兄會小心的,為兄聽說湘西障氣很毒,苗家人又慣使蠱,表弟也該注意安全才是。”大少爺眉頭緊了緊,面色沉靜地說道。
阿九立即就想起三少爺來,這一次可是好機會,武將最重要的不是功名,還是立戰功,湘西鬧匪原是地方上的事,皇上怎麼會把太子身邊的紅人許明鸞派過來?這其實肯定有蹊蹺,絕不會只是匪患這麼簡單。
林思敏與其去京中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考功名,不若跟著許明鸞打土匪平叛,在軍中立功建業,也不失一條捷徑。
正沉思著,就聽許明鸞道:“楊玖,你又欠我一次債,本世子可是個記仇的,你可要想好了怎麼還!”
阿九愕然地看向他,少年朗疏懶的眸底蘊著一股怒火,灼熱得像要將她融化,剛才他還那般的雲淡風請,又誰惹他了?自己可是連動都沒動呢,難道是因為在他臉上畫了烏龜?
大少爺笑得清淺,向許明拱手:“小九做錯什麼,我向表弟道歉,她欠你的,我來還好了。”
阿九還真故意往大少爺身後挪了一步,許明鸞眼中的怒意更濃,冷冷對大少爺道:“你還不起。”說罷,抬腳走到正堂,向幾位夫人告退。揚長而去。
讓阿九奇怪的是,劉夫人和郡王妃兩個的臉色都暗沉暗沉的,也不知道為什麼?
許夫人更有些坐不住似的,又跟許夫人說了幾句話,就推說身子不適,要告辭,許夫人就挽留道:“難得見上一面,夫人還是用過飯了再走的好。”
劉夫人竟然就真的不敢走了,坐立不安地端起茶來喝,郡王妃要鎮定一些,就與大太太聊些湘中的風土人情,說著說著還是說到平叛上去了:“那苗家的土司也太不安分了些,每年朝庭可沒少撥銀子貼補他們,還要叛亂……”
劉夫人也道:“可不是麼?我家大人去年就派兵駐守在湘西,可沒少幫土家人建村建塞,送了多少好糧種好傢俱啊,真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這些個外頭事大老爺平素從不與大太太說,所以,大太太就莫明得很,她也不裝,聽著不感興趣的,就老實坐著不插話。
許夫人則是譏誚地掃了劉夫人和郡王妃一眼,跟著附合,又道:“皇上也知道劉總督是出了力的……”
劉夫人聽得眼中一亮,起身向北邊兒行禮。
許夫人又接著道:“誰讓那些個土匪叛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