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少已警告過我,蕭少讓我見識什麼叫差距,不知舜少要如何刺激我?打壓我?亦或是製造某些誤會?”
“其實你們不必大費周章,也不必為我花心思。我不會成為男人的附屬品,更不會和一群人爭一個男人。我想稍微有點自尊、自強、自信的女性都不會選擇君臨天。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告誡。”
舜少聞言,一雙黑眸直勾勾鎖住她淡然的容顏,出聲打斷道,“夫人,這中間是不是有誤會?”
他記得上次在荷塘邊那事,他們幾個不過是想捉弄下她,卻被君主碰上。是他們四少吃了虧好吧,她明顯佔了便宜。他們是眼拙,才以為她是軟柿子。
“是不是誤會,你心知肚明。從來只有男人給女人寫休書,男人三妻四妾是歷史潮流,男人掌控一切主導權,男人只當女人是暖床工具,可有可無,隨時i可以換。女人如衣服,沒有價值。穿破了,換件新的照樣活的多姿多彩。“
“而女人必須以男人為天。其實男人的佔有慾挺可悲的。如果一個女人提出要休書,你覺得這是一件很可恥的事?”
舜少見她口若懸河,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方式,黑眸掠過一絲幽光,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夫人是抱怨君主雨露均霑,沒滿足夫人?”
言以沫不怒不怨地看著他,“舜少這麼認為?其實這世上就兩種人,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不應該享受同等權利?男人能寫休書,女人為何不能寫?真正相愛的男女即便沒有魚水之歡,依舊能相親相愛。”
“哦?”舜少從齒縫間輕笑一聲,柔和的眸光望向天際,唇角帶著淺笑,“夫人,世間有一種愛,讓人夢裡夢外追尋,肝腸寸斷,痛不欲生。有一種恨,讓人孤影徘徊,深入骨髓,卻依舊難以忘懷。有一種情,讓人一等就是千年。我開始有些同情君主了。”
“我以為舜少擅長畫技,寫意勘稱一絕。對於一些事,有獨特的見解。魅宮五公子與風流四少齊名,風流四少只是空有其表嗎?”
“夫人,不必說了!”舜少輕聲喝道,身形一動,翻身從樹上躍下來,緩步逼向她,視線交匯,他悠然一嘆,“夫人,你的舞在發洩,你的心,在哭訴,你的眼,在流淚。是遇到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嗎?如果不想說,我可以借肩膀給你靠下。”
“謝謝!我還不至於到痛哭的地步。不過你沒有其他人那麼讓人討厭。”言以沫抬眸,清眸依舊明亮瑩澈,淡淡問道,“你有沒有畫過星星?”
“猩猩?”他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此猩猩非彼猩猩,我說的星星在天上。遼闊銀河中,散發著璀璨光芒的星星。而天生有一群群得組合叫星座。”言以沫頷首,凝眉看著他,將星座的傳說一件件說來。
“水瓶的眼淚,雙魚的浪漫,金牛的誘惑,獅子的勇敢,天蠍的無奈,射手的善良,雙子的情義,牧羊的嫉妒這些都是悲劇的故事。”舜少眸中,閃過一絲惆悵,“再悲劇的結果,卻享受了過程。世上有太多的意外和不幸,無法預料的事太多,珍惜眼前所擁有,即便結果不好,也不會後悔。夫人是在擔心結果嗎?”
“是。”言以沫回道。
“因為君主?”
言以沫搖頭輕嘆,“我想家了。”
舜少聞言,笑道,“夫人生於樓蘭,長於樓蘭,如今是君主的夫人,夫人的家不是在這裡嗎?夫人的星座故事給了我繪畫靈感。作為回禮,我送夫人一個秘密。”
“我見過魔殤的血舞。閻王殿的閻君讓人將她的舞姿用畫軸畫下來做成滾動的燈,她就像燈火中的一縷燭心,舞動著。而魔殤的血舞只適合男子,並不適合女子。血舞絢出舞者得年華,燃燒舞者的青春,展露出舞者的純真。血舞千變萬化,卻只適合它的主人。模仿來的舞姿,只是空殼,就算學的像,也失去血舞的靈魂。”
“夫人如果想在國宴上獲勝,就不該選擇血舞。跳出自己的風格,才是舞的最高境界。”舜少淡若輕風地說道,語氣極其認真,不像是戲謔。
言以沫一愣,血舞只適合男子,不適合女子?傅傾顏對血舞如此痴迷,早就知道血舞不適合她。卻讓她學。
或許,在她走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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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章 夫人威嚴
三日後。
皇城,竟藝苑。
寬敞的平地上,十六根硃紅的柱子立在四周,中間形成一個舞池。地面鋪著正紅的鑲金邊地毯。舞池左側擺放著各種樂器。
竟藝苑足以容納千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