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祈容厲聲道,握緊她的手,將她納入懷中,幾近將她揉入骨血裡。
“你瘋了,在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言以槿繃著臉,眼睛犀利額能射死一隻大雕。眉毛稍挑,口中低哼一聲。
“我是瘋了,我快被你逼瘋了。你沒看到我的心千瘡百孔嗎?你沒看到我心被你傷的在滴血嗎?你沒看到我的心在慢慢減少跳動嗎?你都沒看到,因為你比我還冷血,比我還懂得隱藏好自己的心。我真是個笨蛋,居——居然會——”祈容咆哮著,身體忍不住顫抖,聲音微啞,一向空洞的眸子突然沁出一滴淚來,淚落無痕。一聲聲的質問,孤獨彷徨的像個被遺棄的孩子。手指倏地鬆開她的手腕,動作緩慢輕柔地將她隔開一段距離,指尖滑過她的髮絲,水唇一勾,“宮主,你真的傷害到我了。被你欺負,我依舊放不開你,真是找虐受。”
言以槿一急,“我……”
祈容食指按上她的唇,另一隻手掌拂過她的臉側,掌心熱度遽燃,炙熱難耐,撩人心魄。渾身血液沸騰,怒火被慾火取代。面色溢血,手輕輕的撫摸著,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屬於男人的霸道強硬瞬間甦醒。一個剛猛的力道將她又拉回懷中,聽到她悶哼一聲撞在他胸膛上,俯身落在指尖的唇瓣上,淺嘗輒止。
“你……”溫柔冰涼的觸感令她全身如同觸電般一時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這瘋狂的男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忽而溫和,忽而冷漠,忽而暴躁,忽而冷靜。想怎樣就怎樣,他當她是什麼了?言以槿抬眼盯著他,一手向他面上甩去,張口便要罵,可手在半空中就被他牢牢鎖住,未說一字,他抵在她唇上的手指輕動了幾下,“無話可說了?還是無言以對了?宮主不是挺伶牙俐齒嘛,怎麼不說了。還是覺得祈容說的合情合理?”
言以槿著實愣住,她還沒發火質問他,他到先倒打一耙。等等,她為何要發火質問他,他又不是她什麼人。頭一瞬間暈暈的,剪不斷,理還亂。
“為什麼不說話,說啊!”祈容聲音溫啞,未等她說話,狠狠含住她的唇,吻住,霸道的輕吮。動作利落,攬上她的腰,重重的吸吮她的唇瓣,舌尖慢含。壞笑著不容她拒絕,熱情且深吻。
言以槿腦袋轟得全成了漿糊,全身僵硬,不知道在幹什麼,眼睛瞪得老大,呼吸微窒,任由他的舌在她的唇上肆意妄為。被人輕薄,應該狠狠踢他命根子,或者拼命掙扎踢打。可她似乎完全被魅惑一般,不反抗反而還挺——享受。呼吸逐漸急促,被他緊緊鉗制,毫無抵抗,承受著他暴風雨般的親吻。鼻尖縈繞著兩人的氣息,她的手抵在他胸前,突然牙齒一咬,怒道:“瘋子。”
祈容怒氣由於這一吻,悉數褪去,聽著她大口喘著氣,低笑出聲,“傳聞魅宮主夜夜笙歌,男寵無數,一夜兩個,幾年才招的完。原來連用鼻子吸氣都不會。還有我猜宮主剛才一定是睜著眼睛對吧?做這種事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好好享受。何況我的吻技也不會比你的那些男寵差吧?”
言以槿心中大囧,她連男人的手都沒拉過好吧!除去那一夜,這可是她自出生以來的初吻。一把推開他,“我會不會不用你來教。何況你這麼生硬的吻,哪能和法式之吻比。別侮辱了我的智慧。”
祈容微怔,“什麼樣的吻還能看出對方的智慧不成?要不再來一次。”
什麼?
言以槿腦袋還在眩暈,未反應過來時,祈容已俯身,再次貼上她的唇。勾住她的脖子,一手緊緊摟著她,舌尖用力,狠狠吻上去,動作比之前更加迅速。征服之感襲上心間。既然不滿,他便學著讓她滿意。
言以槿完全痴呆了,不懂男歡女愛,又青澀的她,還不被他牽著鼻子走,吃的死死的。她的大掌扣著她的後腦,雙唇掠奪著她,輾轉強烈,渴望肆虐。全身軟得無法站立,肩上一涼,潛意識意識到什麼,用力一咬,感到腰間的手一鬆,慌張的推開他,往後退了好幾步,身子靠著牆,憤然道。“你混蛋。”
祈容穩了穩身形,神智清醒,舔了舔唇中的血腥味,不由悶哼,“宮主,恕我一時沒能忍住。”
“你把我當什麼了,無緣無故對我發一頓脾氣,又無緣無故做出輕薄之舉。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有生理需要,還請換個地方找別人。”言以槿理了理散落在外的衣衫,抬眼望著他,眼底幽深一片,不由自嘲一笑。
祈容口中血吐入咽喉一路冷到胸口,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人了。臉一黑,不由更惱更怒,抑住滿腔暴虐之氣,頓然生不起氣來,“我和你要什麼情啊,連我自己都是一個無情之人,明知這世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