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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在怎麼刁鑽古怪的作風,她就不信一個現代人鬥不過一個古人。言以槿眸中閃過一絲清利的光暈。執白棋的手一停頓,紙窗前一抹絕美身影搖晃,黑色的身影修長,漸漸顯現出一副撐著油傘美人垂憐的墨色畫,瑟瑟風聲在殿內猶響耳邊。

“果然來了。”言以槿自顧自的喃喃道。

“宮主好雅興。這麼晚了不去招男寵侍寢反倒通宵達旦的看書下棋品茶。”殿門被開啟,深夜萬籟俱靜,陡然間,闖入一抹身影。如雲霧間繚繞,似真亦幻,為淒冷的夜徒添幾分朦朧之美。魔殤走了進來,手上拿著收好的油傘,浮光掠影間,已躍到言以槿對面。長髮飛舞如絲,衣裾五顏六色飄揚如旭日,紅眼清美奪目,張狂,性格莫測。

“彼此彼此。你這幾天在魅宮不是調戲下宮女,戲弄下侍衛。就是偷一偷宮女的貼身衣物。確實‘好雅興’。據統計,魅宮丟了兩張床,十床被子,一桌一椅一碗一雙筷,十個花瓶,五十幅字畫,所丟衣服不下百件。一半宮女被減成齊肩短髮,一半侍衛被剔成光頭。傳聞魔殤不過潔癖厲害,沒想到樑上君子也一樣厲害。”言以槿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那抹唇邊卻悄然綻放著猶如邪魔般致命的魅冷美絕,“只是如此幼稚引人注目的事,連三歲小孩都不屑玩了。”

魔殤笑的坦然,一雙手,如絲似綢,修長白皙,輕輕將長髮撥弄,冰雪精緻的容顏宛若天然雕刻,除卻一雙陰狠嗜血的眸子,完美的容顏只在畫中能見。身上的衣衫也別具特色,幾種顏色疊加穿在身上,看似不倫不類穿在他身上卻異常漂亮。微微一搖頭,“這純屬巧合。不過是見那些宮女沒時間洗髮,我幫忙剪去省的麻煩。那些侍衛髒的可以,我只不過幫他們去去蝨子。至於其他的東西,不過是髒了許久染上一層灰塵,我順便去去灰而已。宮主,似乎還未沐浴,要不讓我也來幫你去去身上的汙垢吧。”

言以槿心下一冷,他這般溫和的語調裡,不似玩笑卻是滲雜著暖昧之意,讓她莫名警惕。

魔殤幽幽一笑,青蔥玉指纏繞著髮絲頑皮的撥弄,意味深長的看著言以槿,笑容透著一絲詭譎,傳來一聲空靈撼人之音,“人生苦短,漫漫長夜,身心寂寞。我心獨淨,難免有需求。宮主,不會以為這麼晚了我只是來陪宮主品茶話家常吧!”

言以槿唇微彎,垂目,冷笑,“你也知道我後宮男寵眾多,知道我每晚是如何安排侍寢的嗎?如何解決他們的需求?”

魔殤微搖頭,一笑露出晶瑩剔透的貝齒。

言以槿將手中的白棋放在棋盤上,面容含笑,“很簡單,閹了。”

“哈哈,有趣,有趣。我至今沒碰過宮主這麼有趣的人了。”魔殤精緻細長的眉揚起,血紅的眼眸更加火熱,目光從言以槿身上流轉到棋盤上,邪惡的笑容轉瞬間溫雅談笑,手上拈了一顆黑子,越發襯托他手指的雪白,在燈光下將黑棋蓋在她的白棋上。他微抬頭,清空優美的嗓音在黑夜間再次盪開,“只是我有需要,第一個就會將宮主排除。宮主已非完璧,和冰清玉潔的女子比起來顯得太過妖嬈浪蕩了。我從不接受二手貨。”

言以槿似驚訝的抬頭,靜靜看向魔殤,秀美細緻的眉毛一彎一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這個不是二手貨,早已是三手貨,四手貨,五手,六手——的人被某隻臭蚊子叮過一口臉頰。漫漫長夜,冰寒動魄的夜晚,居然有隻蚊子在我面前飛過不知是想叮咬我呢還是有別的目的。”

魔殤一愣,看向她的眼神充滿置疑,驚愕。血紅的雙眼在燈光下如火似劍。她淡淡輕輕的話,冷靜不屑一顧。纖長優美的身姿,被籠罩著一層光華,逐漸在黑夜間綻放,說不清道不明的俏嬌。唇邊笑意深遠悠長,“看在我勉強犧牲色相份上,我想知道這個東西。”

言以槿看著他手中的墨鏡,差點氣暈過去,搞了半天,他是來查這墨鏡的事。將目光落在他火紅的雙眼上,熾熱的瞳仁,動人心魄,美極月華。玉顏上的笑容隱約羞赧。忍不住想逗弄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手輕輕托起他的下頜,彼此相對,呼吸相繞,“想知道我發明出來的墨鏡哦!這很簡單,滿足我。”

“什麼?休想。不知羞恥。”魔殤羞憤道。那晚他也只是抓條蛇,趁著她發愣之際,讓一條蛇親吻她的側臉。要他碰她,除非天下紅雨。

“那真是遺憾了。”

“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信。”

“告訴我墨鏡的事。”

“你先滿足我。”

“不要臉,休想。”

“那不好意思,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