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冰川,“我是奸,也是徹徹底底的奸商。但是我不欺民,不惡行,不貪婪。我從經商起,亦知安民。人心為主,利益反而其次。若我為利益,我敢說魅宮早被我架空了,只要我一句話,糧油藥材,全部高價出售,連你也沒辦法控制生亂的局面。從我手中得到好處是假,真正的目的怕是身後有人指點誘惑。”
“身後之人嗎?”
“這一次在春分來臨之際就先引起瘟疫,無非是有人計劃。一般來說瘟疫都是在災難後才引發,魅宮每年的瘟疫都是春風時節。洛城和晉城是最不可能引發瘟疫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沒計劃清楚還是低估了魅宮的實際情況?想以幾個藥材來詐騙我的金幣,不費力又穩攢不賠的事,想得真是好!”祈容悠然一笑,唇角的輕嘲逐漸加深。
言以槿微點頭,素顏墨髮下,渾身透著清麗脫俗的氣質,雙眼魄人,溢位凜然的氣勢,彎唇笑道,“只怕四方城主和背後指示的人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的錢財最後還是會落入你的手中吧?”
“你對我如此信任?”
“不是信任,是絕對相信。”她相信公子祈不是輕易被算計的人,商場上打滾多年的人,手腕絕對震撼。但是,她也用了點心思算計他們三個。故意不走漏風聲,為的是聲東擊西,魚餌當然會主動上門。聰明的人也有聰明誤。女人心海底針,這話一點都不假。
言以槿眉角揚喜,眼眸閃過一層深意。魅宮五公子又如何,世間最大的利器就是女人的謀略和機智。刀光劍影又如何,人世間最強悍的武器莫過於女人的聰慧。她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看著眼前暖如醉風俊逸的容顏,溫若潤澤的笑容,對著不遠處的風卿和魔殤揚了揚手,“到岸,可以下船了。”
一艘鎏金溢彩的船在洛城靠岸,從船上走下四名男子一名婢女。熱鬧非凡的碼頭頓時靜謐,眾人紛紛將視線落入四名男子身上,渾然天成的氣勢,俊美高貴的氣質,海納百川的氣度,無一例外在他們身上突顯的淋淋盡致。等眾人回神時,只留下船上飄舞的旗幟。
“公子!”
“是公子!”
“公子真的回來了!”
“公子,幾個月未見,想死賤妾了。”
“商君……”
“……”
言以槿腳才踏入門,耳邊響起無數聲軟語嬌滴。鼻尖縈繞著濃郁的脂粉氣。纖腰楚楚,珠光寶氣,光豔照人。蓮步緩移,回眸秋水,質美如蘭。仙姿玉色,月眉星目,秀色可餐。一群分外妖嬈絢燦多姿的倩影湧向祈容,將祈容圍地水洩不通。
她微擰眉,看向一臉怒色的祈容。這就是他們今晚入住的洛城小苑?為何他不說這是他的溫柔鄉,君王級別的御花園啊!入了此苑,才知春色如許。有必要告訴她男人的荷爾蒙多旺盛?
冰肌玉骨、花枝招展、娥眉顰笑、環肥燕瘦,鶯鶯燕燕直把她對祈容別樣的情愫驚訝的留下滿心淡漠。面色冰寒,憋著心底的怒火,對著身旁的風卿道,“我們是不是打擾到別人小別勝新婚了?”
風卿側過頭,蒼白的臉上一瞬松怔,轉眼笑的深味,“不止如此。公子祈今晚有得忙了。畢竟男人嘛!”
魔殤一甩手中把玩的一束髮絲,眸中紅光一閃,略帶低音幫襯道:“娘子,為夫好寂寞!”
祈容俊美的臉上微微浮現幾許笑意,暖暖地連空洞漆黑的瞳眸也染上溫潤色調,柔情得令人詫異。迷醉沉淪的臉容看似溫和,卻驟然冰寒,撩了長袍,移步飛速的從‘人牆’中脫身而出。臉上依然帶著淺笑,雙眸清冷愈顯,“這裡不是青樓,都回自己的房間去,沒事不準出來招搖。”
“罪過罪過。公子祈你太寒美人的心了。真不解風情,無趣無趣!”魔殤帶著一絲玩味消遣道,手中的扇子一開一合,紅衣耀眼,搖頭嘆息,“哎,人生苦短,珍惜眼前人啊!不要打其他主意了。”
“在下就不打擾公子祈與佳人相聚。”風卿的聲音依舊隨風輕,溫柔似水,水中含冰,冰中又有波動。
言以槿心口微微泛疼,倒吸了幾口怒氣,轉身離開。該死的祈容!有必要養這麼多妾!虧她對他有一絲絲期待。男人永遠都是口是心非,下本身思考的動物。對不起,她不是吃醋,只是一點點小鬱悶。對第一個男人不爽而已。
兩個男人跟在言以槿身後,跟上她的腳步速速撤離。
少頃,言以槿在洛城內隨即找了家客棧住下。天色已暗,窗外漸漸染上一層沉沉的夜色,房內她斜臥在軟榻上,明亮的燭光透過金色的燈罩,照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