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倒是勤快,見解也獨特,只是可惜那一雙清澈的眼睛不能視物。”
“我呸!還說什麼宮主荒淫無度,男寵無數。這男寵也太次了點。哼!我看魅宮五公子還是我們元帥強。其他幾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弱啊!”
“……”
“別多話,趕緊幹活吧!要是讓宮主知道我們不抓緊時間掏築雪洞,一會又要挨批了。”
士兵們一言一語,一遍遍議論,始終離不開言以槿。這一路上眾將士看到了她的才華,也看到了她的隨和的性子。淺淺一笑的容顏,不算傾城,不算絕世,卻是人世間最純潔無邪、最暖人心魄。橫眉冷對的斥責,不是辱罵,不是責備,而是振奮人心的警示之言。驚雲肆意,一人傾覆風雪。。
被議論的當事人卻躺在馬車軟榻中,墨髮鋪落,鳳眸微眯,看著本該鑿雪洞的三人,“我睡的正好,最討厭別人擾我清夢。這天氣在過一會就會迎來新一輪的暴風雪,你們好像真的很閒呀!”
風卿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無,“我這副身子骨確實不易過多運動,咳咳……不過公子祈不能視物出現在馬車內尚能理解,魔殤公子你說呢?”
魔殤走到軟榻之前,紅袍生動耀眼,寬厚的肩頭展露著結實有力白皙的肌肉,一如他張狂邪魅的聖顏,糾起濃眉,深深看了一眼風卿,嘴角透著一抹解頤的笑容,容忍度是有限制的,他喜歡這種感覺的同時,他也討厭被人刻意挑釁。血液急速竄動,紅眸深處深沉的慾望瞬間甦醒。霽顏漸清晰時,紅唇中一字一句不緊不慢道,“魅宮五公子於萬曆1780年,三月初一,也是在一年前,五公子相邀在虞城泛舟湖上釣魚時,公子祈曾指著水中的魚來評價我魔殤,他魔殤如何頑劣,也如同水中的魚一般,他的眼淚流在水中,離開誰,他將無法生存,他很寂寞,因為他只能待在水中。一輩子困在水中,是他永遠無法跨越的屏障。而他習慣於玩弄世人,試問這樣的人劣效能改?”
“公子錚同樣對我做出評價,他魔殤空有一副皮囊,不討喜的性子,男兒這樣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雙絕公子未置一詞。公子穆淡笑不語。而你公子卿,鮮少出門的公子卿卻對我一番評價。他魔殤天下第一魔,不過是故作妖惑,故作頑戾。與其說愛潔成癖,還不如說他外表光鮮只為遮蓋身體某些‘暗瘡’。與其說他不愛女色,倒不如說他貪念男色。與其說他作風誇張,不過是譁眾取寵。承蒙公子卿親口吉言,從此我便有了另一個傳聞,好男色,生有暗疾。公子卿真的對我瞭解透徹啊!”
言以槿掩口,一直以來風卿身子骨弱,外表柔弱深入她心中。不曾想越弱小的人才是最強悍的——就像風卿。一針見血,血未出,已將別人傷得五臟六腑冒煙。
祈容面色徒然有些深沉,臉上依舊透著溫潤的笑,當日泛舟湖上釣魚,除了在場六個人外,他魔殤又是如何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閻羅殿真的無處不在?這樣的他果真可怕!
魔殤挑眉,眼底的殷紅如暴曬的太陽,讓人望而生畏,嘖嘖幾聲後,一襲紅袍一掀,偉岸的身軀挨著風卿坐下,“不過我對公子卿很好奇呀!我們之前不曾相見,如今相處也有段時間。為何公子卿有意無意,暗中明面上老針對我?想本公子俊美非凡,風流倜儻,難不成真正好男色的是公子卿?嘖嘖,公子卿不會是因為本公子至今獨身,又因思念本公子過度,身子骨才這麼弱吧!被你如此惦記,是我之幸還是你之福?”
魔殤目光瞥向言以槿,啞然一笑。在口舌中不扳回一局,他就不是——魔殤。只是他有算錯了一點。
風卿粲然,點頭,毫不遲疑,承認不諱,“是,我好男色。”
魔殤身子一僵,血輪的眼睛霎時明亮的可怕,一簇簇火光在紅眸中燃燒。右手握緊摺扇子。該死的,他算遇上高手了,還有比他臉皮更厚,比他更無恥的人。獰笑的看著風卿,眸間亮了亮,沉聲道,“高手啊!讓你這副‘身子骨’去掏雪洞,確實屈才了。”他咬牙將身子骨三個字說的異常重,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風卿似被嗆住,微咳幾聲,騰得坐起身子,笑意凜凜的掃過身子骨勇猛的某人,但笑不語。雙眸中清澈的目光卻令人羞愧,“身子骨強不強,床上自然見分曉。”“你……強……”魔殤臉色稍變,目光湛湛,憤然的同時不免暗中一驚。能夠隨時隨地,只幾句話就讓他暴跳如雷,暴躁噴火的人這世上可沒幾個人。這個傢伙想誆我呀!既然如此,他的視線遺落在一旁悠閒的言以槿身上。爭吧,鬥吧,他樂見其成。。
風卿笑意如初,祈容笑意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