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雪立馬就按住他的肩膀,生硬的沉聲道:“別動,你的傷口我還沒有包紮呢。”
沐天門站住,回首,眼眸看向她的臉。
她的表情很認真,很堅定,很執著,同樣,也很引人注目。
她並沒有帶紗布,而是直接從她的衣服上撕了一片,然後纏在了他的受傷的地方。
“我看你還是不要做激烈的運動,就算是很想要女人,也要忍著,要是因為動作過大,傷口咧開,你就等著疼死吧。”
他看著她的嘴開開合合,就聽到了她的聲音,不過她的說的話,還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其實,他也只是口上那樣說說而已,頂多就是抱著女人睡覺,他可從來沒有跟女人做過什麼,就算是他整天晚上呆在妓院,也從來沒有真的碰過那些女人,並不是嫌棄她們低賤,而是根本沒有那種慾望。
因為,他始終堅持,那種事情只能跟他愛的人,若是今生沒有等到,便是孤獨終老也未嘗不可。
要是他知道,因為正是因為他口上的那樣說說,才令小雪誤會他是一個種馬,在一開始就把他給槍斃掉了。
其實種馬也分好幾種,有那種邪魅的把女人當成是洩慾工具的,毫不憐惜的玩弄女人的,還有另一種種馬就是小雪認為的他這種型別的,給予女人性福的,不要談什麼情愛,只要享受那種銷魂的感覺便好,這樣的種馬對女人是憐惜的,而女人對他是依戀的。
第一種種馬對女人是粗暴的,而女人對他是畏懼的。
韓小雪對第一種種馬痛恨到了極點,那種種馬是虐戀中虐待女人的第一主角,不過對第二種種馬就比較寬容了,誰叫這種人是溫柔的,再說了,那些女人也是心甘情願的,並且是身心歡愉的。
這第二種種馬,如果可以,小雪還是勉強能夠跟他做朋友的,就像是眼前的這個被她認為是種馬的沐天門。
沐天門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哎~,悲傷憂鬱的情緒又被激發了出來。
他時不時的會回憶起很多冰冷的夜裡,他獨自一個人蹲在黑暗的角落。
沒有一個人關心他,甚至沒有一個人為他難過。
他脆弱的抱起身體,任由冰冷覆蓋他的全身。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一個人值得依靠的。
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被那個高高在上的令尹大人,同時也是他的父親給趕出了家門。
他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滿目淚痕的求父親大人不要拋棄他。
但是他父親的臉上滿是怒火,說,他不過是低賤的丫鬟生出來的兒子,連寫入家族族譜的資格都沒有,更沒有資格叫他父親,只能叫他大人。
他小小的身子蜷縮起來,躲在了橋下。
一個人總是這樣遙遙的望著天上的月亮,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
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但是誰又知道,心若是痛到了極處,仍然會淚流滿面。
橋上的人來來往往,但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最後他被一個代發修行的僧人救回了一家寺廟,然後他的童年便在寺院裡開始了。
這個世界上,就連親人都這麼不可靠,還有什麼還是值得期望的呢?
從此他便活的恣意瀟灑,放浪形骸,就算是成為眾人口中的混混痞子也沒關係。
他活的自由就好了。
但是,誰也不知道,其實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渴望父親能夠承認他這個兒子,也渴望兄長能夠承認他這個弟弟。
但是,這的確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在金錢和權勢面前,親情脆弱的不堪一擊。
他早就不應該奢望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弄好了,我們回去吧”
韓小雪給他的手臂上綁了一個蝴蝶結,捂著嘴偷笑了一下,斜著眼睛瞥了他一樣,轉身就大步朝前走去。
沐天門看了她的背影好一會兒,然後跟上了他的腳步。
就在此時,他們兩人的面前突然就冒出來一個人。
那人連鞋子都沒有穿,衣服更是沒有扣,好似只是披了一件外衫。
那人的臉上掛著淫邪的笑容。
韓小雪揚了揚眉毛,不知這人擋住他們的路是想要幹嘛。
不會是找沐天門麻煩的吧?
韓小雪呆愣中,此人竟然把身上的衣服脫下扔掉了。
“啊~”韓小雪瞬間就像是看見了恐怖的東西一樣,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