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般,砸沈碧寒下了馬車出現在人群之外的時候,果然從暗處出現了一隊精兵。隨著這隊精兵的出現,原本混亂的場面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雙手提著官服垂襟,身為金陵府尹的陳旺祖急匆匆的便向著沈碧寒而來。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在沈碧寒面前站定,將手中的垂襟放下,陳旺祖對著沈碧寒恭身行禮。
“陳大人免禮!你來的還真是時候!”輕抬了抬手,對陳旺祖輕笑了笑,沈碧寒見前面的精兵已然肅清出一條窄道,而後便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直到到了白家酒樓的正門前。
“公主殿下!”對著沈碧寒恭了恭身子,負責白家商號的管事和處於人群中的阿大紛紛都鬆了口氣。
看著酒樓門前一片頹敗的樣子,抬腳輕踢了踢被砸爛的招牌和桌椅,沈碧寒這才抬起頭來。不過她鬢沒有去看白家酒樓的管事和阿大,而是將視線放在了對方一副百姓打扮的眾人身上。
面對沈碧寒銳利的目光,那些人沒了適才的囂張氣焰,紛紛低頭不語。
“你們是何人?”雖然明明知道對方是誰,不過沈碧寒還是將開口問了這句話,但是在這句話之後,她語氣陰森的道:“居然膽敢在本宮的酒樓打砸放肆?!”
金陵城內人人都知道沈碧寒樣貌出眾,但是此刻即使在這些人面前,他們也不敢直視,有些怯弱的低下頭來,即便是楚家的人,此刻他們在沈碧寒的面前也不敢放肆。
看著剛才一個個氣焰囂張的傢伙頓時都蔫了,沈碧寒側面繼續問道:“你們是誰?誰派來的?”
“……”鬧事一方無人應答。
此刻在白酒酒樓之外的人,確實是楚家的人。不過他們被派來的時候,也被明確了只管砸了白家的酒樓,根本就沒有讓暴露身份。不過他們沒想到,這事情才剛開始,便驚動了已然身懷六甲的沈碧寒親自出面。
沈碧寒早就猜到了,對方沒有身著楚家的奴裝過來,便是楚家故意招人鬧事,卻又不想被牽扯到整件事情裡來。事情既然是這樣的,他們便一定不會承認自己是楚家派來搗亂的人。知道問不出來什麼,沈碧寒也就不再問了,對方與她不知親戚,她也就一點都不必客氣了。
“陳大人!”視線梭巡過眾人的頭頂,沈碧寒喚了聲離自己僅幾步之遙的陳旺祖。
快行兩步來到沈碧寒身前,陳旺祖道:“微臣在!”
“你還愣著做什麼?”沒有看陳旺祖一眼,沈碧寒頗有皇家風範的大喝一聲:“金陵城隸屬我天元王朝國都,怎容得下如此刁民在光天化日之下囂張?”
“呃?”陳旺祖聞言,心中一醒,忙道:“未曾謹遵公主懿旨,請公主殿下下令。”
雙眼一瞪,沈碧寒喝令道:“與本宮將這些刁民統統拿下,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沈碧寒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是心中一驚!
“將他們統統拿下!”隨著陳旺祖站直身子後一個揮手的動作,侯在一邊的一干府衙衙役紛紛上前將搗亂的人們團團圍住。
原本在來的時候,紅衣還想著事情會有多麼負責和危險。但是一切的進展,卻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不真鯛的是,沈碧寒早在見到楚家之人所穿的並非奴裝之時,便知道事情定然會很好解決了。
若是對方穿的是奴裝,便表明是楚家要與她撕破臉大幹了,但是他們穿的不是奴裝,便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若是沈碧寒猜的沒錯,是她動作太快,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就接手了宮中內需。而關於這一切,很顯然便令楚家眾人亂了陣腳。如此以來,也許他們並沒有來得及與楚後商量,便想要來出口氣。不過他們也沒想到,她沈碧寒會親自出面。
不僅如此,她也沒有按照牌理出牌,直接就是打擊報復以暴制暴,而是十分討巧的動用了金陵府尹。
“關於這些人,公主殿下不知要如何處置?”與沈碧寒進入到白家酒樓之中,沈碧寒端坐於一張雕花木椅之上,陳旺祖則是一臉謙卑的在她身側恭身而立。
微微一笑,沈碧寒道:“陳大人看著辦就好?”
“呃?!”陳旺祖又是一臉的進退維谷。
即使對方沒有身著奴裝,不過身為金陵府尹,對於今日之事也不是全然不知的。今日之事,若是沈碧寒說出個辦法,他自當直接辦了便是,這前面有個公主頂著呢。
但是她說要他看著辦,那就有些困難了。
他若是說嚴辦了這些人吧,那楚家一定不答應。若說不辦他們吧,對沈碧寒這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