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紅衣一眼,沈碧寒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藍毅會處理的很好。我尋思著我們此刻回到沈園,他就也該到了。”
“是!”輕輕點了點頭,紅衣順著沈碧寒的視線向外望去。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紅衣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呻吟。
側面看了看沈碧寒,見她也是雙眼微眯的樣子,紅衣知道她該是也看到了的。
“殿下,要停車麼?”看著轉入弄堂裡的那抹淺色身影,紅衣輕聲問著沈碧寒。
“不用!”輕輕的搖了搖頭,沈碧寒對紅衣道:“今日一早我便讓徐放去將莫往生帶到沈園來,此刻我要先去見他!”
輕點了點頭,紅衣道:“奴婢省的了。”
馬車越行越遠,在大約未時的時候,馬車回到了沈園之中。見藍毅正站在沈園門前,沈碧寒只是輕笑了笑,而後便由紅衣攙扶著下了馬車。
“剛到?”緩緩的步上臺階,沈碧寒與藍毅比肩站在沈園門前。
“是!”含笑點了點頭,藍毅道:“我想著你便是去了白家酒樓,眼下看來確實是這樣。”
與藍毅一同向著沈園內走去,沈碧寒嘆道:“我們身邊可用之人實在太少,沈白兩家商號同時出了問題,藍毅只有一個,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只得一切親力親為!”
雙手揹負於身後,一身黑衣將藍毅的身形襯托的更加修長,跟隨在沈碧寒一側,他嘆道:“此刻我們邁出了第一步,只要繼續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好日子就快到了。”
對藍毅的話不置可否,沈碧寒與他一同到了沈園的前院大廳。
在沈園的前院大廳之內,徐放早已等候在了那裡,與他一同等在大廳內的還有被世人譽為神醫的莫往生。
“你們總算回來了!”見神筆和您與藍毅一同進了大廳,原本在廳內椅子上百無聊賴的莫往生,忽的眼前一亮,而後便才能夠椅子上站起身來。
他午膳一過便被徐放不容拒絕的帶到了合理,抵抗著炎炎夏日的昏昏欲睡之感,他的耐性也快被徐放這個冰塊兒個磨得差不多了。此刻沈碧寒與藍毅的出現,對他而言,根本就如救星一般。
“是你將他找來的?”轉頭看著沈碧寒,藍毅指了指莫往生問道。
輕輕一笑,沈碧寒先藍毅一步到主位上落了座,而後看向一邊的莫往生道:“仔細說來,這個傢伙也算是毒害我腹中孩兒的兇手,我沒道理一直將他留在越王府內獨享清福不是?”
聞言,莫往生臉色一變,而藍毅則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卻是如此!”
“藍毅!”聲音徒然提高,莫往生指著藍毅道:“我們是朋友!”
沈碧寒在得知自己的性命要用腹中胎兒來換之後,一怒便休了聶滄洛,這等驚天駭人之事他都做的出便表明她此刻精神不正常。若是此刻被她頂上,後果不堪設想。
“是朋友就不該揹著我做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端起桌子上小丫頭剛剛送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藍毅抬眼睨了莫往生一眼,便低眉斂目的開始喝起茶來。
被藍毅說的無言以對,莫往生直接放棄辯解。坐在椅子上將視線投向沈碧寒,他開門見山的問道:“說罷,我的公主殿下,您這會兒尋我過來,可是要將我千刀萬剮?”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鬼來敲門也只好忍著膽怯去面對。
此刻莫往生所面對的便是如此情境!
誰讓他做了虧心事呢?
好吧,他認了!
也是抬眼輕瞥了莫往生一眼,沈碧寒喝了口茶道:“我只是想要問你,我腹中胎兒可還有救?”
雖然心中知道不樂觀,不過沒有問過,聽不到最終的大難,沈碧寒真的不死心。
提到這個,莫往生面色一正,嚴肅的道:“我若是猜的沒錯,你最近應該沒有再如以前一般服用那些安胎藥吧!”
沈碧寒輕輕點頭。
自從知道真相之後,真的如莫往生所猜測的一般,她再也沒有服用過那些所謂的安胎藥。即便是太子再三提醒,她依然沒有再服用那些藥物。
知道沈碧寒還想著要最後為自己的孩子爭取一線生機,莫往生搖了搖頭,道:“我此刻能說的只有一句,若是你不再服用那些藥汁兒,那你腹中的胎兒和你都要死,身中幽潭香之毒以後,便註定你們兩個必定會死一個。若是你活,則是必死。你該是秋天之時臨盆,眼下已然是懷胎五月有餘。服了那麼久的湯藥,有糖項制度已然在孩子的體內,你此刻選擇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