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碧寒淡笑的樣子,聶滄洛忍不住撫了撫她的臉頰:“過去了都讓他過去吧,眼下的結果才是最重要了。”
在初時得知沈碧寒便是白鳳棠的時候,聶滄洛心中驚喜大於憤怒,但是現下與沈碧寒再相見之後,他才省的,無論是驚喜還是憤怒,都沒有沈碧寒此刻能夠坐在他的面前來得重要。
心中明瞭聶滄洛所言何意,沈碧寒對他笑了笑,說道:“夫君明白便好。”
現在的聶滄洛與幾年前的他真的不一樣了。
聶滄洛聞言,也是微微一笑,沉吟片刻,他再次開口道:“那日夫人被劫走之時在那些人身上夫人可尋的什麼關於沈家滅門的蛛絲馬跡沒有?”
沈碧寒點了點頭,而後又蹙眉搖了搖頭。
面對沈碧寒模稜兩可的樣子,聶滄洛也微微皺眉:“婦人這樣到底是有發現還是沒有?”
淡淡苦笑,沈碧寒對聶滄洛仔細講述了自己被劫走之後的經過,當然在這其間,她小心謹慎的將有關聶滄杭的一切悉數抹去了,只道是進入白家得到白家掌櫃的賞識,進而陰差陽錯當上了白家當家,從了白姓。
眼下她已然回了聶府,與聶滄杭之間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叔嫂關係,一切的一切只要她心知肚明就好,完全沒必要因為她的存在,使得聶滄洛與聶滄杭這兩兄弟之間再生間隙。
定睛凝視著沈碧寒片刻,聶滄洛的雙眼中上過一絲別樣的光亮,不過很快他眼中的光亮便轉換成了笑意:“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夫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做得很好。”
對聶滄洛的誇讚不置可否,沈碧寒將話題拉回到適才的問題上,輕嘆一聲,她徐徐的說道:“那日在我要跳河之前便問過那些劫走我的人,楚後想要得到什麼,又為何死抓著沈家不放。”
聽了沈碧寒適才的陳訴,聶滄洛已然知道那個時候那些人是如何回答的。
微一思量,他道:“在你不在府裡的這段時間裡,為夫曾經想盡辦法想要弄明白楚後當初對沈家下手的原因,但是卻總在最重要的時候斷了線索。”
眉梢一挑,沈碧寒問道:“夫君都探聽到了什麼?仔細說來與我聽聽。”
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除了忙碌白家的生意,沈碧寒也一直在追查著整件事情的這個關鍵所在,但是查來查去,她與聶滄洛得到的結果一般無二……每到關鍵時候,線索便忽然斷了。
這整個事件的起因是當初楚後對沈家下手,但是沈家到底哪裡妨礙到她了?這才是關鍵所在。
目色沉鬱的睨了沈碧寒一眼,聶滄洛道:“接管沈家之後,為夫曾多次詢問過當初經歷沈家滅門之事的下人們,但是他們對此都是一無所知。因此我遍尋了崔表哥,與他了解岳父岳母以往的經歷。”
微微蹙沒,沈碧寒道:“父親母親與楚後本是兩條平行線,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點便是在二十年前的襄王府。”
關於崔運文所知的事情,沈碧寒早已聽他說明,所以聶滄洛知道的事情,沈碧寒也知道。在過去兩年內,她也曾經派人去關外尋找她的姑母,但是她的姑母一口咬定所知的只是他兄嫂兩人以往曾在襄王府做過工,其他的便一無所知了。
鄭重的點了點頭,聶滄洛一臉不解的道:‘以前的襄王爺便是當今聖上,當初在襄王府做過工的那些人,或者進了宮,或者返鄉歸農,能找的能尋的為夫都尋過了,但是很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3uww)怪,他們之中無論是誰,在提及岳父岳母的名諱時都說不知。“
沈碧寒沉聲說道:”夫君與我所知大概相同,我的調查也卡在這個地方。
明明知道問題的關鍵出在哪裡,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這個突破口,這是沈碧寒目前最為頭疼的。
見沈碧寒一臉糾結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聶滄洛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世上哪裡有永遠不透風的牆啊!眼下反正我們需要休整和觀望,且先歇過這段時間,再做打算吧!”
“眼下看來也只能如此了!”輕輕地對聶滄洛一笑,沈碧寒看著他轉而問道:“你適才提到崔表哥,他和表嫂眼下過得可好?”
因為不想暴露行蹤,雖然暗自派人去尋過她的姑母,不過沈碧寒卻沒有與崔運文他們聯絡過。
聶滄洛點了點頭,笑道:“崔表哥之所以趕考並不是為了名利,這個夫人該是知道的,那年秋試之後崔表哥中了進士,而後被外方做官,怕是要過幾年才能回京城了。”
“雖然勢單力薄,但是崔表哥還是在按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