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毒好陰險的害人手段啊!
抬頭對上李大夫的雙眼,沈碧寒面色嚴肅,語氣鄭重的道:“既然兩位大夫都說這藥方裡沒有五色梅這一味,那合著五色梅該是其他人放進去的,關於這一點我會再查,不過兩位……”雙眼中的光線亮了亮,沈碧寒接著道:“今日之事暫且爛在肚子裡吧!”
都是心有餘悸,兩位大夫聞言連忙對沈碧寒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待送走了兩位大夫之後,沈碧寒第二個要問的人並不是望香,而是在南苑中負責與內聶惜璇熬藥的丫頭,派人去了南苑,凝霜回來說璇姑娘的藥全部都是在廚房煎熬的。
從椅子上起身,讓身邊的望春接了個稍微燙些的暖爐,沈碧寒與望春吩咐了兩句,便帶著凝霜和翠竹兩個丫頭出了軒園,而後順著長長的走廊向著廚房方向而去。
順著走廊走了有兩刻鐘的功夫兒,在沈碧寒與兩個丫頭將要拐角之時,卻見不遠處一抹白色衣袂,微微頓足,停在兩條走廊交際之處,沈碧寒對遠遠而來的聶滄杭淡淡一笑,靜等著他緩步上前。
“滄航見過嫂嫂,給嫂嫂請安了!”在沈碧寒面前站定,聶滄杭的臉上已沒了原來的黯然,看似恢復了以往隨意灑脫的樣子。
對聶滄杭而言,沈碧寒想要他稱呼她為嫂嫂,那他便順著她的心意去做,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邊,那在背後默默的守護她,便是聶滄杭現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想要做的。
看著聶滄杭臉上的笑意,沈碧寒再心中暗暗對他感激不已。神情淡然,她輕聲問道:“小叔這是要去哪裡?為何最近幾日不曾見你在府裡走動?”
淡然一笑,聶滄杭灑然一笑,道:“我的性子嫂嫂還不曉得麼?有事沒事總是悶在聶府之中,非要被悶出病來不可。這不……昨日半夜的時候,我剛從外面翻牆回來呢。”
“又是半夜翻牆啊!”沈碧寒聽了,滿是感嘆的點了點頭,而後說了一句,思及聶滄杭與聶惜璇感情甚篤,她轉言叮囑道:“去南苑看看璇妹妹吧。”
劍眉微攏,聶滄杭悶聲道:“關於璇丫頭的事兒我今兒一早聽望音說了,她此刻沒事兒了吧?”
“九死一生!”面色沉鬱,沈碧寒對聶滄杭勉強的笑了笑:“不過此刻已無大礙,只等著好好養養身子便是。”
“嫂嫂放心,璇丫頭那裡我自會過去的。”將沈碧寒的神情看在眼中,聶滄杭低頭沉吟片刻,然後笑問道:“嫂嫂這會兒子這是要去哪裡?”
心中微微思量稍許,沈碧寒對聶滄杭道:“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先到廚房一趟!”
“何事?”為沈碧寒讓出一條路來,聶滄杭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抬頭無奈的看了聶滄杭一眼,知他是想與她一起過去,沈碧寒隨意的找了個理由揶揄道:“最近璇妹妹身子不好,我想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藥膳對調養身子效果好些。”
沈碧寒何嘗不知,有的時候明知不可卻不忍道明,到頭來卻只能讓對方更加不捨。
所以即便不捨,理智還是告訴她要她與聶滄杭保持距離。
“藥膳麼?”出乎沈碧寒預料的,聶滄杭俊朗的一笑,而後悻悻道:“要問府裡誰做藥膳最好,嫂嫂問我便是問對人了,無需再去廚房。”
沈碧寒瞟了聶滄杭一眼,不解的笑問著:“小叔為何如此胸有成竹?”
“在聶府之中一般的藥膳都是由大夫開了方子,然後再到廚房去做,不過我知道一個可以連方子帶做藥膳的人。”對沈碧寒展顏一笑,聶滄杭神神秘秘的道:“這可是個秘密,知道的人少之甚少!”
誰能做到既可以開方子又可以做出藥膳?這個人必定是要精通各種藥材藥效才行。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呢?
心中懸念陡增,看聶滄杭將話說到如此,沈碧寒挑眉道:“小叔既然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便快快說來,莫要在這裡與嫂嫂浪費功夫兒了。”
“嗯!”點了點頭,聶滄杭老實回道:“因我母親過去身子一直不好,所以自幼時開始母親便讓巧兒開始識別各種草藥,以便平日裡為她料理藥膳!”
望巧!
沈碧寒怔了怔神,繼而問道:“小叔說她可以識別各種草藥,那草藥的藥性她也該是一清二楚的吧?”
“那是自然!”對沈碧寒笑了笑,聶滄杭調侃著道:“若是她不熟知藥性,怎麼能夠做藥膳搭配?”
認識各種藥材,而且熟知藥性,她所猜測的那個人是望巧兒麼?是她在聶惜璇的藥中放入五色梅的麼?若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