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沈碧寒只要有什麼煩心事兒,便會拖著藍毅到外面去騎馬。在騎馬的過程後中,她心中的憤憤不平也會全都傾訴給藍毅聽。如今雖已是滄海桑田,但是現在她心中有煩悶之事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居然還是藍毅。
深深注視著眼前溫文儒雅的男子,沈碧寒輕咬了下嘴唇,道:“聶惜環死了。”
知道沈碧寒心中所想為何,藍毅身手順著順蜷縮在她耳際邊上的長髮道:“她的死雖說是因你才造成的,但是卻也是必然的。即便你不能動她,日後楚後也會動她。如是到了那個時候,她不但要死,還有可能是插入你心窩的一把尖刀!”
自從上次與沈碧寒將心事全盤托出之後,對與沈碧寒的事情,藍毅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雖然她知道,讓她去殺人,去揹負別人的性命實在是折磨。
但是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那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她走下去而已。
抬眸感激的看著藍毅,沈碧寒嘴角苦澀的動了動,道:“為了聶家,我只能讓她死。”
雖然聶家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秀女齊娟便是惜環,但是聶滄洛知道,聶惜嬌也知道。他們是親人,是兄妹。就算她是為了他們必須讓聶惜環死,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對她定然也是有怨的。
滿是心疼的嘆了口氣,藍毅傾身上前將沈碧寒溫柔的擁入懷中。
聽著耳際藍毅沉穩的心跳聲,沈碧寒的心緒靜了不少。這種感覺好熟悉,回想起過去,她也曾這般靠在聶滄洛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
收起心中的遐想,沈碧寒動了動腦袋,蹭的藍毅只是低眉斂目的看著她笑。半晌兒之後,她復又開口道:“我最近真的比較煩,死了個人還不算,適才天眼來報,當年在襄王府做工的丫頭和下人,居然一個都找不到了。若是這樣的話,那……”
雖然與藍毅已然將心結解開,但是他進宮的次數並不頻繁,也正因為如此,關於沈碧寒對太子身世的懷疑,都還沒對他道明。
“那什麼?”感覺到沈碧寒情緒波動,藍毅問道。
“那太子殿下。”從藍毅懷中起身,沈碧寒看著他的眼睛道:“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楚後與父皇的孩子。”
心中一驚,難得不再是一臉的從容之色,藍毅眯著眼道:“寒兒你何出此言?”
伸手想要將衣袖掠起,卻不期扯到了傷口,齜牙咧嘴間,沈碧寒指著手肘外側的痣,對藍毅道:“這個,你知道麼?在太子的手肘外側居然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眉頭皺起,藍毅問道:“此事當真?”
“自然當真!”沈碧寒點了點頭,道:“我聽聞繡珠以前就是伺候太子的,我問她的時候並未提及太子,她卻直說太子身上也有。因為如此,所以我前幾日命天眼去調查當年母妃生我之時的詳情,可是他們此行卻是一無所獲。”
藍毅頓了頓,道:“你可曾親眼看到過太子臂上的痣?”
沈碧寒搖了搖頭。
藍毅又問:“那你可是晾出了自個兒手臂上的痣,問繡珠誰還有一樣的痣麼?”
沈碧寒又搖了搖頭。
前面因為聶惜環之死,沈碧寒心有愧疚。後面因為當年襄王府一個下人丫頭都找不到,她心中自然煩悶。知道她是為何而煩的了,藍毅並未與她多說什麼寬慰之語,只是淡定的道:“其實你心中早已有了認知不是麼?你命天眼去找尋證人無非是想要證據而已。不過你想過沒有,繡珠只是個宮女兒,她雖說太子手臂上有痣,卻不是你親眼所見啊!萬一太子手臂上的痣與你手臂上的痣只是巧合,不在同一處呢?”
“可是我感覺……我與他之間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人的感覺有的時候是不能完全相信的,就像當年你以為我死了一樣,我此刻不是也活生生的站在這裡麼?”將沈碧寒的紗袖放下,藍毅道:“既然你認定了,與其在這裡煩悶不已,倒不如自個兒去求證一下。”
沈碧寒很聰明,她當初認定太子的身世有問題,完全是憑的這顆痣和她對他的熟悉感,藍毅相信她的感覺,不過就算相信她的感覺,他此刻還是在混淆她的認知。
第二三七章:一個玩笑
她沒有殺過人,剛開始總會於心不忍。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她的心理壓力又很大,倒不如故意在她思維不穩的時候,稍稍給她使些壞,好讓她有點兒事情做。
聽了藍毅的分析,沈碧寒也覺得有些道理。稍早前因為她身上的傷還未曾痊癒,在與皇上商議之後,她一邊讓他將冊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