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翰院的前院行去,片刻之後,他來到錦翰院前院聶滄洛的寢室前,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扉,聶滄杭剛要抬手將之推開,卻在最後一刻停止了動作!
她醒了,他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要迫切的見到她,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這裡,即使要見,這個時候怕是也不合適的。
“三少爺!”見聶滄洛停下動作,剛剛停下腳步的望春微喘著喚道。
停滯在半空的手悠然垂落滄杭用另一手的摺扇指了指房門:“嫂嫂大病初醒,這會兒該是還在睡著的哥不在,我且等著你通稟了再進去!”
他一直知道他和她是叔嫂前在軒園的時候,他大哥待她不好他見不得她委屈,總是想要幫著她,護著她,但是眼下不同了,這裡是錦翰院,面前的屋子是他大哥的寢室,而她是以他大嫂的身份躺在裡面,他一個人怕是進不得的!
“呃……”望春似是想到了聶滄杭心中所想,對他笑了笑,望春道:“還是三少爺心思仔細,您且先請去廳子裡喝茶,,若是少奶奶睡著,您便稍等些時候,若是醒著,奴婢便告與她說您到了,得了信兒便去請您!”
笑著點點頭,算了應瞭望春的提議,聶滄杭又看了眼面前與之相隔的那扇門,然後便想前廳處走去。
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扇房門,而是他們之間的身份芥蒂。
“籲……”看著聶滄杭遠去的背影,望春深深的出了口氣,然後推門進入寢室之中。
聶府的這三少爺平時灑脫慣了,雖然他大的規矩從不逾越,不過卻也沒守過什麼小規矩,眼下沈碧寒讓她去取東西,雖然她不知道少奶奶讓她取這東西做什麼,不過既然是派去,而不是其他人,定是比較重要的東西才是!
望春進門的時候,沈碧寒已然將枕頭靠在床廊上,半倚著坐起身來,烏黑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她面色蒼白,一臉無神,似是正在思索著什麼。
轉身將房門關好,將屋裡的棉簾放好,望春腳步輕盈的來到床前,伸手從衣
沈碧寒讓自己尋的那兩件東西,放到床榻邊上:奴婢將東西取來了!”
聽到望春的話,沈碧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垂眸看著擺在床上的兩件東西,她原本無神的雙眼中霎那間蓄滿了清淚。
擺在床榻邊上的兩件東西,一件是一隻通體碧綠的鏤空刻簪子,簪子的表面上若是仔細看,會看到一朵朵透著瑩白的雪花,另外一件則是一塊油脂光澤,晶瑩透明的玉佩,玉面之上~刻著龍鳳在上,祥雲高騰,儼然是龍鳳呈祥之意,在玉佩的背面更是刻有一字——寒!
“少奶奶……”見沈碧寒臉上兩行清淚簌簌落下,望春愣愣的喚著。
她以為沈碧寒是因為前幾日在錦臨院受了委屈,這會兒看到家人的東西,便哭了起來,此刻她想要勸,可她一沒凝霜得寵,二無望柳的巧舌,想勸卻未從勸起!
伸手撫上床榻上的玉佩碧寒閉了閉眼,然後對望春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且一個人靜靜!”
“是!”怔怔的看著沈碧寒含的雙眸,望春抿了抿嘴,然後轉身欲要出寢室。
“哦!”快要到口的時候,望春轉身又向著沈碧寒一福身:“啟稟少奶奶三少爺來探望夫人,這會兒正在前廳候著呢!”
“唉……”喟嘆一聲!一手摸索著手下的;,沈碧寒一手隨意的擺了擺:“你回三少爺話,就說我身子不適,歇了!”
“可……”望春想要告與沈碧寒知道,她沉湖當日是三少爺第一個跳進湖裡救她的,也是他第一個將她救起的,可是話到嘴邊,她看到沈碧寒滿是傷感的樣子,不禁又嘆了口後轉身出去了!
伸手將玉佩拿手中,沈碧寒雙眼中的淚水再次洶湧而出,將玉佩放在胸前,她淚眼婆娑的低喃著:“父親、母親就算你們為了女兒好,將我嫁到了聶家,又可曾想過沒有了你們,我的生命之中也就沒有了意義!”
將玉佩放在面前由淚水一滴滴的墜落在其上,沈碧寒的腦海中閃過她與家人在一起時溫馨的點點滴滴!
前世的時候,沈碧寒是一個被人遺棄在孤兒院的孩子,從小她便學會了跌倒了要自己爬起來,凡事要靠自己對親情沒有任何的遐想,從來不相信有人會真正的關心自己竟連生下她的人都覺得她是個負累,那別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她本以為她的生活會和預想的一樣拼搏中平淡而孤獨無一的過下去,可是就在她二十四歲本命年生日的時候所租住的公寓大火,而她則因為那次大火無緣無故的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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