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會付出自己該付出的代價。”
沈碧寒知道聶滄洛口中的她指的是楚後。
微微一笑,沈碧寒挑眉道:“是不是她三日之後我們便知道了,若是真的是她,她有怎會給我們聶家半年的時間讓我們富可敵國?”
“我們走,離開這裡再說。”從床榻上扶著沈碧寒起身,聶滄洛將她抱起欲要帶她走。
伸手拍了拍聶滄洛的肩膀,沈碧寒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你是怕三日後在浦口保護不了我吧?”
“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隱瞞,聶滄洛肯定的回道。
他容不得沈碧寒的身上出一點的閃失。
沈碧寒對聶滄洛道:“小叔曾經分析過,如是我們只是一味的退讓,即使南陵青幫不對我如何,這世上還有其他的幫派會伺機而動。”
聶滄洛猶豫了一下!
“你放心吧!”寬慰的看了聶滄洛一眼,沈碧寒道:“就越王爺所言,楚後當年對我母親所做的事情一定見不到光。
上次她派來劫殺我的該是禁衛軍,但是這次她好像更加謹慎了,只是收買了青幫。關於我的存在,對她而言並不光彩,所以我斷定她一定不會動用軍隊。加之小叔是南陵青幫的軍師,這些人該是都會聽他的才對,只要三日後我們確定了幕後想要害我的人是楚後,我們完全有把握全身而退。”
聶滄洛終於被沈碧寒說動了:“那好,我們就再等兩日。不過你要答應我,三日後在浦口,即便是確定了那幕後與青幫交易的是楚後之人,你也不可再以身犯險了。”
鄭重的點了點頭,沈碧寒道:“我答應你!”
三日後,浦口——
金陵城南一百里之處的漯河碼頭,是連線金陵和南陵的一大交通樞紐。這裡雖然不是什麼大城池,卻有著與大城池中一樣的人聲鼎沸。跟在聶滄杭的身側下了馬車,看著前面澎湃的河流和湍急的河水,沈碧寒不禁想起了前世中的黃河渡口。
眼前的漯河雖然沒有黃河之中的黃沙多,在巨大的湍流之下,卻猶如沈碧寒前世中所見的那種黃河渡口的河水升騰。站在浦口之前,天地之間好似連成了一片,只有眼前泛著水光的河面將之分割開來。
跟著聶滄杭和南陵青幫的眾人又順著漯河走了些許的路程,周圍還是一片嘩嘩的水聲,卻少了許多的人煙。
“軍師。”輕喚了聶滄杭一聲,彪形大漢指著不遠處遠遠而來的一行人道:“那即是買家!”
回頭看了沈碧寒一眼,聶滄杭眯眼遠遠的看了那些人一眼,心中不禁一沉:對方前來取貨的人,整整齊齊的在遠處站了一隊,比他們想像中的人要多出許多。
時間不長,對方一行人徐徐而來。看著眾人一下馬便有序的分列在兩邊,沈碧寒和聶滄杭一樣,也是心底驀然一沉。
她原以為楚後既然是買通南陵青幫,便一定不會再多此一舉動用軍隊。可是眼前在自己面前整齊列隊的一群布衣不是軍隊又是什麼?雖然交貨還沒開始,不過在沈碧寒看來交不交根本就沒什麼兩樣兒了。看著眼前的軍隊,她便猜出想要抓她的人是誰了。
如此大的陣仗,不是楚後還能是誰?
楚後啊楚後!
你的心思還真夠難猜的。
看著聶滄杭將身後的摺扇收起,沈碧寒眼角跳了跳,道:“小叔且莫要輕舉妄動,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楚後費了這麼周折想要抓我,應該是想要見我一面才對。我想著我一時半會兒該是死不了的。你大哥就在附近,等過會兒你將我交給他們之後,在與他回合之後若是人手上佔優,再來救我!”
都道是寡不敵眾!
眼下聶滄洛那邊有多少人沈碧寒不知,但是聶滄洛和南陵青幫的這些人是絕對不能與眼前整齊劃一,分列兩邊的軍隊相比的。其實……沈碧寒也知道,就算是聶滄洛的人都來了,也不一定敵得過對方的人馬。
雖然早已知道答案,不過她還是想要給他們更多一次的選擇。
“嫂嫂!”暗自咬了咬牙,聶滄杭緊握著手中的扇柄,直到手腕泛白。
看著前方而來的一匹駿馬,沈碧寒同樣咬牙道:“莫要在這裡做無謂的犧牲!”
“昨日有訊息稱,這次南陵青幫帶隊的是大名鼎鼎的白展堂白軍師。白軍師果然名不虛傳,這是你們的賞錢,將人帶過來吧!”從一匹駿馬上翻落,一名身形俊挺的男子來到聶滄杭身前,與之四目相對。
伸手接過對方扔來的錢袋,低眉斂目的看著錢袋中的銀票,聶滄杭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