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滄洛握緊雙拳,使得自已手臂上的傷口血流的更兇了幾分:“你這是在威脅我?!”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沈碧寒現在這樣不顧及別人在場如潑婦一般拿著剪刀一陣亂揮,根本就是算準了幾天出路的,可是她似乎太低估他了吧!
眉梢高挑,沈碧寒一臉無所謂的道:“如果你覺得這對你算是威脅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
“你先出去!”聶滄洛面無表情的轉頭對孫管事吩咐道。
“呃……是!”佯裝鎮定的點了點頭,孫管事恭身退出了書房!
外面都說是聶家大少娶了沈家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他們都道沈家大小姐如何如何的好,卻從沒見過其人。眼下他見到了,卻又不是該如何形容了。
這哪裡是什麼恭順謙德的女子啊!根本就是一隻母老虎嗎?不過看他們主子的樣子,似乎對這母老虎的態度與外界傳的不一樣呢!
沒有去看與自已對峙的沈碧寒,聶滄洛看向她身後的望月,道:“你也先去外面候著!”
“是!”面色依然蒼白,望月低頭也出去了。
將視線重新放在沈碧寒身上,聶滄洛冷靜自持的道:“現在這裡沒有外人了,你把剪刀放下!”
沈碧寒氣結:“我剛才給你兩條路走,沒有我要放下剪刀這一條!”
因為失血微微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聶滄洛搖了搖頭向沈碧寒前行了兩步,扶著桌腳道:“你很明白現在的狀況!第一,我不會休了你,第二你殺不了我。前世你是誰我不管,不過沈碧寒……你生是我聶滄洛的人,死是我聶滄洛的鬼!”
握著剪刀的手一頓,聽了聶滄洛的話沈碧寒一臉的訝然!
出手如閃電!在沈碧寒怔愣之際,聶滄洛揮手將她手中的剪刀打落在地。幾乎是同時,他滿是鮮血的手臂在沈碧寒的面前一抹,摘去了她頭頂上的三根髮簪。
聶滄洛被她刺的遍體鱗傷,不過她也確定了他的心意。看來以後想要離開聶府,還需要大費周章啊!
將地上的剪刀收起,又將自已的袍襟撕下,聶滄洛一手拉著群襟的一邊,一邊用嘴叼著其中的另一邊用力的將自已的手臂綁好先做了簡單止血,然後對著門外喚道:“來人!”
很快,侯在書房外的孫管事、望月和幾個丫頭便都重新進入到書房之內。
“夫人今兒脾氣發過了,為夫知道錯了,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別有深意的在沈碧寒耳邊一陣低語,聶滄洛彎身上前將沈碧寒扶起,然後吩咐一邊的兩個小丫頭道:“送大少奶奶回房,記得讓望春將大少奶奶屋子裡的銳舞全部收起,告訴她,若是少奶奶有什麼閃失,小心她的腦袋!”
今日她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該是快要到崩潰的地步了。是他太急進了,若不是適才在寢室他出格的反應,她合著也不該是如此這般的極端吧!
一陣陣鑽心的痛楚從手臂上向著全身四處蔓延,低頭看著自已兩隻手臂上的傷,他不禁心中一嘆:她如此傷他,可是他自已卻還在為她編排著合理的理由!
“是!”驚慌的應了聲,兩個小丫頭攙扶著沈碧寒出了寢室,送她回房了。
看著這樣的場景,一邊的望月眉頭幾乎糾結成了一個疙瘩!
大少奶奶明明要殺了大少爺,可是他不但不追究,卻還對她百般呵護,這已然超出了她的認知!
不是沒看出望月眼中的疑惑,聶滄洛對著沈碧寒的背影嘆了口氣,然後道:“你救主人心切本該賞你,可是適才你那般行事可想過會傷到大少奶奶?”
剛剛還想著聶滄洛對沈碧寒太過關心,這回兒子聶滄洛又如此說道,這樣望月的臉色不禁又更加了蒼白了幾分。
臉色蒼白的應了聲,望月道:“適才情況危急,奴婢當時一心記掛著大少爺的安危,根本就無從顧及到大少奶奶!”
想想沈碧寒適才的反應,道:“打今兒開始你要記得,你是內院的丫頭,無論在何時何地要考慮的都該是大少奶奶的安危,而不是我!關於這點你可省的了?”
低頭頷首,望月嚶嚀道:“奴婢省的了!”
眉峰挑高,聶滄洛又道:“一會兒出去與院子裡的人都說了,今兒的事兒誰都不許在老太太面前多嘴。”
慌忙的跪在地上,望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白了。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聶滄洛心中大感不妙:“你已然通知了老太太?!”一定是這樣的!
慌亂的點了點頭,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