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留了疤痕,我不就是無鹽女了?
心中暗暗腹誹,被莫大夫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心想那水皰該是在她昏迷之時聶滄杭為她挑破的。沈碧寒不依的喝道:“那你也要與我過話不是?燙傷有多疼你不知麼?吭一聲你會死麼?”
“我莫往生行醫一輩子,素來都被譽為神醫。素來都是別人求著我來醫人,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病人因為忍不住疼痛而將我踢倒在地的!”口中一邊咕噥著,莫大夫一邊忿忿的從地上爬起身來。
莫往生?那不就是不死了麼?
不屑的挑了挑眉毛,沈碧寒伸手輕輕碰觸了下自己的傷口,只覺一陣陣火辣的痛楚傳來,她惡狠狠的道:“你如何如何神醫又如何?你若不說,就這裝扮我還以為是什麼鄉野村醫呢!”
“你……”
“莫大夫,這可是爺的貴客!”
被沈碧寒說的顏面上有些掛不住,莫大夫欲要上前與沈碧寒繼續爭執,卻不期旁邊的小丫頭又突然開口。
“哼!”看了小丫頭一眼,莫大夫生氣的甩了下袖子,轉身又回到桌前坐下。
“哼!”從適才的觀察來看,雖然不知擄掠自己而來的是什麼人,不過有了這小丫頭的一句這可是爺的貴客,她明顯的有些視若無恐。
她現在著急有用麼?
沒有!
與其那樣還不如淡然處之!
反正天塌下來還有高人頂著!與聶家相比,在這裡除了不知主人是誰以外,倒是安靜了不少。
因為沈碧寒的不給面子,莫大夫在開了幾個簡單的方子後,與小丫頭仔細說了方子使用的前後順序,然後便一臉氣鼓鼓的拎起藥箱準備離去。
“適才我可與您說了,這是爺的貴客,若是她臉上落下疤痕,到時候爺追究起來,我可是不擔著的!”將手中的藥方上所列藥膏的塗抹順序一一記清,那小丫頭挑眉睨了莫大夫一眼。
身子微頓,莫大夫悠然轉身,而後聲音低沉的道:“這是第一次有人敢質疑我的醫術和醫德!”
“哈哈!”被莫大夫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沈碧寒大笑兩聲,直到笑容扯到了臉上的傷,她才止住笑意。
天哪!她這是到哪裡了?這小丫頭簡直太可愛了!
待莫大夫走後,小丫頭也離開了。
過了沒多久,她重新回到屋子裡,手上卻多出了一樣藥膏。將泌著涼意的藥膏與沈碧寒擦在臉上的傷處,她仔細的在上面又覆上了一層紗布,而後頗為滿意的道:“您莫看莫大夫為人如此,倒是他的醫術可是當真的好。他說不會留疤,那您的臉上必定不會留疤!”
因傷處在顴骨處,敷上藥膏之後有些礙眼,沈碧寒側目瞥了小丫頭一眼,笑道:“我臉上留不留疤痕與你們有何相關?”
如是事情沒錯的話,她是被綁架來的,該是人質才是。可是即便是人質,這綁票的也沒有幫她治臉的義務啊!
“當然有關!”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小丫頭將手中的藥膏蓋好放妥,然後起身走到桌前為沈碧寒倒了一杯茶遞到她的手中。待沈碧寒接了茶水,她才一臉興味的道:“小姐您真的不認得我了?”
“你?”小丫頭這麼一問,再加上她的一聲小姐,沈碧寒看仔細了還真覺得她有些眼熟,可是無論怎麼想卻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不過即便如此,她也可以確定,她們以前見過,絕對見過。
看著沈碧寒一臉迷茫的樣子,小丫頭道:“我是翠竹啊!翠竹!”
“翠竹?”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個名字的一些資訊,片刻之後,沈碧寒的眼睛悠然亮了幾分。
緊閉的房門再次被推開,一陣淡雅的香氣傳來,隨著香氣而至的是一雙淡藍色的繡鞋。低頭看著腳下的淡藍色繡鞋,沈碧寒的視線向上望去,最終卻對上了一張巧笑的容顏。
咂了咂嘴,沈碧寒淡淡的喚出對方的名字:“慕凝!”
她終於想起這翠竹是誰了,難怪她看著她眼熟。她是沈家的家生丫頭,自小從幾歲就跟在藍毅身邊,以前的時候她見過翠竹,可是那個時候,她還只有幾歲,臉上的五官還沒長開,現在三年多過去了,她大概十二三歲,自然她看著也就眼生了。
翠竹在這裡,那藍毅也該在這裡,她口中的爺該是藍毅才對。可是藍毅將她關在這裡作甚?想起那日在聶府中藍毅與慕凝之間的互動,沈碧寒不禁雙眸微眯,定睛看向眼前的慕凝。
見沈碧寒看著自己,慕凝皺了皺眉,依然巧笑著:“大少奶奶,您的面子還真是不小,為了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