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站在廳內候著,沈碧寒輕輕笑了笑,而後便從側門進入廳內。
“參加公主殿下!”
“參加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雖然沒見過沈碧寒,不過看著青衣對沈碧寒行禮,其他在廳內候著的金陵府尹等人紛紛跟著對沈碧寒行禮。
“且都平身吧!”對著眾人淡淡一笑,沈碧寒行至廳內的主位上落了座,而後蹙眉問著青衣:“本宮命你去府衙報案,你怎的將府尹大人引到府裡來了?”
青衣的唇瓣猛的一緊道:“啟稟殿下,卑職確實是到府衙報案的,不過府尹大人道是有事情要與殿下稟報,故……”
“罷了罷了!”知道青衣話裡的意思了,沈碧寒對他擺了擺手,而後看向一邊的金陵府尹道:“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公主殿下是貴人多忘事,仔細說起來,臣與殿下以前還曾有過一面之緣呢?”抬頭看了沈碧寒一眼,金陵府尹忙又低下頭看著地板。
聽聞此言,沈碧寒倒真覺得眼前的金陵府尹有些面熟了。
與崔運文一身的湛藍官袍不同,金陵府尹的官袍是一身的大紅之色。紅色的官袍之上錦繡在上,與一般官袍一出無二。這金陵府尹說他們曾見過面,沈碧寒便開始從他的衣著和長相上開始打量了起來。想來想去,她終是靈光一閃。
“你可是當年監斬藍毅之人?”若是沈碧寒猜到沒錯,眼前的金陵府尹便是當年監斬藍毅的那個監斬官。
“正是微臣!”點了點頭,金陵府尹一臉的欣喜之色。
要能讓當朝最得寵的公主殿下認得,那可是好事兒。
看著他欣喜的模樣,沈碧寒也是心中一樂:“若是如此說來,那你與本宮還真是老熟人了呢……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以前與唐雪如一起劫法場之時,沈碧寒還曾痛罵過那個監斬官是宵小之徒,糊塗官一個。但是從藍毅還活著,再回想到他當初當著皇后的面子與皇上覆命之時一副討賞的模樣,沈碧寒便不難看出,這個金陵府尹還真不是一般角色。
對沈碧寒拱了拱手,金陵府尹道:“稟公主殿下,微臣陳旺祖!”
這名字取得好,好象生怕別人不知他家想要他光耀門楣一般。
“原來是陳大人!”又笑了笑,沈碧寒對一邊的翠竹吩咐了備茶,而後對金陵府尹道:“今日本宮本是想去張添大匠那裡去取些東西,卻不料他突遭橫禍。這才有了本宮命手下到衙門報案一事。眼下案已然報過了,以後陳大人一切秉公處置便是,定要與張添大匠尋到真兇!”
眾所周知,張添大匠以前的時候一直任命於宮中,眼下沈碧寒身為公主到他那裡去取些東西,這合情合理。
剛剛落了座,屁股才剛剛捱了椅子邊兒,沈碧寒這麼一問,金陵府尹便又離了椅子,對著沈碧寒恭身回話:“張添大匠是宮中藝人,身份特殊,微臣定會將真兇繩之以法!”
微微一笑,沈碧寒暗道要將真兇繩之以法,話說的輕鬆,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啊!
輕輕點了點頭,她繼而問道:“不知陳大人過來本宮這裡,又有何事?”
“是有一些小事兒!”對身後的衙役使了個眼色,陳大人接過他們手中的那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張,而後呈給了一邊的翠竹:“公主殿下請看!”
一臉的狐疑之色,接過翠竹遞來的紙張仔細的看了兩眼,沈碧寒不禁眉頭一皺。
這張紙上密密麻麻寫著的不是別的,正是張添大匠住處尋到的所有出自他手的側刀流派雕刻品。
適才在山上的時候,沈碧寒只是大致的看了看,卻沒有仔細的去數數到底有多少件。此刻那些東西一件件的被列在了紙上,她便覺得多了。如她所說的,此時張添大匠已死,這些東西若是放在市面上,那定是有市無價,價值連城的東西啊!
一臉的賠笑,金陵府尹對沈碧寒低頭道:“這些東西是微臣命屬下今日仔細記錄過的,裡面張添大匠的親筆,共二百一十件,加之他的藏品二百餘件,一共是四百餘件!”
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沈碧寒大可早些時候將一切東西都據為己有。但是考慮到張添大匠是被人謀殺,而她也需要金陵府尹在這其中充當個緝拿兇手的角色,所以她並沒有動這些東西。
眼下金陵府尹將這些東西既然統計好了,拿到了她的面前,她大約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明知故問的道:“陳大人此舉,不知是何意?”
“咳咳!”輕咳了兩聲,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