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剛才的時候,明明還是她在與唐季雲鬥嘴,可是為何才過去了區區片刻,事情便全亂了。沈碧寒中毒了?她為何會中毒?可是既然她中毒了,為何她一直以來一點訊息都沒聽到?
“事情不是隻言片語便可以說清楚的,妹妹且容我些時間,我先與眼前的莫神醫和太子殿下問清楚了原因,再與你如實道來。”臉上實在已經撐不起笑意,沈碧寒淡淡的看了眼唐雪晴,而後又死死的盯著唐季雲不放。
依著眼前的情勢,唐季雲知道今日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定然過不了沈碧寒這一關。淡淡的睨了一邊的莫往生一眼,見他也是一臉低沉的臉色,唐季雲對沈碧寒道:“眼下陽光越來越炙,皇姐若是真想知道答案的話,且隨我到亭子裡來便是。”
說完話,唐季雲大步流星的獨自一人,直接向著不遠處的涼亭行去。
唐季雲與唐雪晴口中所說的涼亭,坐落於水池的邊緣處,與對面的石塑猛虎幾乎是隔池相望。因為坐落於水邊,而涼亭又是四面通風的,故坐在涼亭之內,躲過了外面的驕陽,便覺得四面迎風,清爽不少。
遠處百花爭豔,近處波光淋漓,空氣清爽,再加之側目便可看到亭子外圍水池中的錦鯉,安坐在涼亭之內,有著不同夏日的涼爽之感。
但是此時此刻,落坐與涼亭的靠椅之上,沈碧寒卻沒有心思去賞美景,觀錦鯉,她的雙眼自從進了涼亭之後,便一直盯著唐季雲和莫往生看。
沈碧寒看人本來是對人沒有壓迫感的,但是此刻看著莫往生和唐季雲,她的雙目之中不時的閃過道道精光,莫說是平時閒散慣了的莫往生,就算是當朝的皇太子唐季雲在面對她如此銳利的目光之時,也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姐姐……”看著沈碧寒如此神情,不知事情原委的唐雪晴,一臉的擔憂之色。
輕輕的對著唐雪晴搖了搖頭,沈碧寒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我知道你們兩個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但是今兒我一定要知道真相。”迎著對面吹來的涼風,看著在亭子正中央落座的唐季雲和莫往生,沈碧寒的臉色依舊好不到哪裡去。
“……”
“……”
沈碧寒的話問了,不過被她問到的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沒有說什麼。
視線在兩人的身上游走,恰逢越王府的丫頭送來了茶點和酒水,接過翠竹遞來的一杯涼茶,沈碧寒並沒有喝一口,而是手中端著茶杯,抬頭看著唐季雲:“太子適才說莫大夫與我保命所用的餿主意是什麼?”
好!
很好!
他們既然不肯說實話,那她就跟他們耗著,反正今日他們若是不說實話,她也就不打算離開越王府了。
向莫往生投去詢問的眼神,怎奈他根本不看自己,只是將視線放在遠處的水池中。微微眯了眯眼,抬手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用扇子像是有些頭疼般輕敲著腦袋,唐季雲看向沈碧寒問道:“師兄以前可與皇姐開過什麼方子?”
唐季雲既然開口了,便說明莫往生果真有事情瞞著自己,佯裝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沈碧寒悠然的飲了口茶,道:“我自從中毒之後,第一個找的大夫便是他。在過去的這段日子裡,他除了讓我與世無爭之外,也只是與我開了一些安胎的方子。你所說他想出的餿主意,莫不是……”
說到這裡,沈碧寒雙眼對著莫往生一瞪,不敢再想下去了。
又抬眼看了看莫往生,見他已然轉身看向沈碧寒,唐季雲淡淡的漫道:“師兄與皇姐所開的方子確實是安胎所用。”
聽聞自己喝的真的是安胎藥,沈碧寒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握緊的手鬆了松,她眨了眨眼,繼而問道:“那你說他想出的餿主意是什麼?”
“關於這個……”對莫往生投以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唐季雲直道:“還是由當事人來與你解惑最好。”
“嗯?!”滿眼疑惑的看向莫往生,沈碧寒等著他的回答。
依然靜坐亭中,即便是沈碧寒在等著自己的回答,莫往生卻還是悠悠然的喝了口茶:“你若是想要問什麼,這裡不是有個多嘴之人要與你言明麼?我……無話可說!”
莫往生口中所說的多嘴之人便是唐季雲,沈碧寒心中明白。看著他一副擺明不合作的模樣,沈碧寒的雙眼眯了眯,又重新望進唐季雲的雙眼之中。
先是皺了皺眉頭,又看了莫往生一眼。既然對方都讓自己說了,唐季雲也不客氣,只是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