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可是她的不相信在見到凝霜之後,一切都土崩瓦解了,凝霜不僅可以說出她的過去,甚至還說出了她身體上的某些特徵,在一切都對的上的前提下,如同白紙一樣的沈碧寒隨著聶家的迎親車隊千里迢迢回到了金陵。
進府,拜堂,一一按照古禮風俗新娘子蒙著大紅喜帕按部就班的進行了,基於沈碧寒來說,她對這個世界是一無所知的,所以什麼都跟出生的嬰孩一般,徹徹底底的做了次提線木偶。
在回來的路上,凝霜已經大致跟她說過了自己在新婚之夜該做什麼,端坐在喜床之上,她纖細的手指不停的絞著手中的紅色帕子,心中忐忑不已。
夫者為天,二更時分,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她的夫君來到了洞房內。
聽到開門聲的時候,沈碧寒絞著手帕的手指驀然停下,透過紅豔豔的喜帕稜角,她低垂著眼眸看著停在面前的一雙錦絲履靴,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之氣。
“哼!”一聲輕哼,錦線履靴離開沈碧寒的視線之內,透過接下來的聲響,她知道她的夫君已經端坐在了一邊的雕花木椅上。“沈碧寒,沈家大小姐,生於隆冬,因此得名寒!”
充滿磁性的嗓音中郎朗傳來,引的沈碧寒的心猶如掉落谷底。
“唉!”在心中一嘆,在聽到剛才的哼聲之後,沈碧寒就知道今夜的春宵一刻,有可能一文不值。
在回來的路上,凝霜不止跟她說了新婚之夜該做什麼,還將因為她的失蹤而造成聶家的名譽損失捎帶著提點了一下。
因為失憶了,她不知道在迎親之時發生了什麼,雖說不知者不罪,可是……即使她不知,這個黑窩還是隻有她才能擔得。
“自古以來,夫者為天,我從十四歲開始跟隨父輩學做生意,十八歲名傳關外,家中族產吃喝不盡,到底有什麼配不上你沈大小姐的?”
“……”
絞著紅色帕子的手又開始動作,沈碧寒想說些什麼,但是想了想之後,卻又放棄了。
罷了!罷了!
錯既已築成無論是什麼原因,她的夫君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怎麼?沒有什麼想要與我說的嗎?看來沈家大小姐是真的看不上我聶家,不過也無妨,從今以後你一輩子都要待在聶家,哪裡也去不得了!”
“……”
嘴巴張了張,沈碧寒又默了。
在這裡她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聶家她又能去哪裡?難不成要千里迢迢的回去關外?對她一個弱女子來說,去關外有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來人!”她的夫君突然喚了一聲。
“是,大少爺有何吩咐?”門外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看樣子那老者一直都守候在洞房外。
“新少奶奶因寒意侵襲,一路上手腳凍傷,明兒個開始搬入軒園修養,期間不用管理府中事物,也不用行府中之禮!”
聽到他的這句話,沈碧寒心中明白,卻也鬆了一口氣,他這是在以牙還牙,在報復她新婚落跑讓他淪為笑話。
“是!”淡然的應了一聲,門外再無聲音傳來。
“哼!”又是一聲輕哼,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又關上,帶進了一股冷冷的夜風,吹散了洞房內淡淡的酒氣。
桌臺上龍鳳喜燭垂淚,洞房內花嫁娘黯然獨坐,出乎沈碧寒預料的,在新婚之夜聶家大少爺什麼都沒做,沒有掀去她的喜帕,也沒有與她和喝合巹之酒,他只是帶著淡淡的酒味進入喜房內,然後對著蒙著喜帕的她“適當”的發洩了一下怒火,最後又扔下一個命令,然後翩然而去……
在天元王朝,新媳婦進府第二日便必須要去跟公婆長輩敬茶請安,可是她的夫婿卻讓她明日便搬到軒園,意思也就是不用在行請安之禮,這也就意味著她這位新嫁娘在進府的第一天就失寵了,不,應該說她本就沒有得寵過。
初時的時候,她還在好奇,大少爺說的話真的可以作數?他一個人說了就可以壓的過府裡的老太太和太太們嗎?
到了第二日一早,當下人把她的東西搬入軒園的時候她才知曉,原來在府中外務掌勢的就是她的夫君,那個她未曾見過一面,卻已然知道狠自己入骨的聶家大少爺。
“少奶奶,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說出來與凝霜也聽聽?”沈碧寒在發呆之際,凝霜已經利落的將床榻收拾妥當。
“沒什麼?只是在想老太太和太太為什麼突然要見我!”微微一笑,沈碧寒坐到青花銅鏡前,拿起篦子開始梳理自己如錦緞般披落在肩的三千青絲。
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