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的居心叵測者”,指的便是與當年蜀王一樣的另幾個外地藩王。
傅友德哼了聲,道:“歐陽大人,事關重大,倘沒真憑實據,這罪名可不能輕易亂扣。”
方才他二人便已經就此事爭得唾沫橫飛,此時眼見又要口舌決鬥,蕭琅一陣頭疼,見蕭曜在旁並無表態,急忙出聲打斷,道:“刺客為死士,所言只作參考之用,二位大人也不必爭了。”他看了眼窗外天色,“今日事差不多了,要麼就這樣了。這幾日辛苦兩位老大人了,早些回去安歇了好。”
每逢這倆老傢伙相鬥,唐王作壁上觀時,咱們的魏王殿下便時常這樣出面和稀泥,經驗已經相當的豐富。傅友德歐陽善看了眼他,各自哼了聲,拂袖而去,唐王也隨之離去,只剩蕭琅一人了,在外等了些時候的蔣太醫與幾個宮人便進來了,掌了燈火。
這段時日以來,蔣太醫有時去王府,有時就在這裡等,視情況而定。此時等事情上手後,見殿下仰在那裡不像往日那樣看書或奏摺,只雙手交叉在腦後枕著,眼睛盯在頭頂方向一動不動,順他視線往上看去,除了屋頂,並無特殊之處,想來他是悶了,便積極說話替他解悶。說了幾句,便扯到了今日金藥堂陳老爺子過六十一歲壽日的事,道:“前幾日我聽說了件事。陳老太爺過六十一的壽,正是今天。請了不少的客到家來。說是給自己過壽,瞧著卻更像要讓人家都曉得他認孫女回家了。此刻那邊想必極熱鬧吧……”
蕭琅呼地坐起了身,冷不丁的,倒嚇了蔣太醫一跳,“殿下,你怎麼了?”
蕭琅擺擺手,又慢慢躺了下去。這回閉上了眼睛。蔣太醫見他閉眼了,便也不說話。等事情完了,見他道:“今日就這樣吧。你去吧。”
蔣太醫應了聲是,收拾了自己東西去了。
再說回陳家。這會兒,繡春正在宴客大廳邊上的一間屋裡等著,耳邊不斷傳來那邊的人聲喧沸之聲。
陳家是商戶之家。按照祖父的設想,她倘若接掌家業成女掌櫃,自然不用做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忸怩之態。今日便是自己的第一次亮相。
雖說不是個沒見過人的鄉下小姑娘,只是一想到等下自己就要成為那麼多人注目的焦點,心裡難免還是略微有些緊張。忍不住又到了鏡前打量了下自己。明松綠滾白邊的褂子,杏子黃縷金線的裙。耳邊墜薄金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