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是個絕好的機會,便對近旁立著的幾個侍女道:“你們出去一下。我有項獨門手法,不方便叫人瞧了去。”
那幾個侍女一怔,對視一眼,隨即望向榻上的蕭琅。見蕭琅恍若未聞,仍是閉目不動,便齊齊應了聲是,魚貫出去,帶上了門。
繡春見人都走了,鼓足勇氣小聲道:“殿下,方才我支走她們,其實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蕭琅微微睜眼,目光落在他視線正對過去的那張書格上,隨即又閉上了,淡淡唔了聲,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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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24、第24章
他這會兒口氣很是淡然;繡春想象著等下他聽了那事兒可能會出現的表情;心裡一陣發虛。深深呼吸了口氣後;終於道:“這事和殿下您的外甥兒李世子有關……”一邊說著;一邊留意他的神色。見他仍是那樣側臉趴著;雖只能見到他半邊側臉,但明顯瞧得出來,他神色很放鬆。
顯然,自己手上動作讓他感覺舒服――她推拿得愈發賣力了,然後道:“是這樣的;數日前我去金藥堂城南的分店;不想竟遇到了李世子……”
她把經過大致說了一遍。說到自己被李長纓強行加上馬車逼到角落;眼見就要遭受□之時,再看向他;見他竟還閉目,巋然不動,心裡不由地一陣發堵,心想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人,這個魏王其實和那個李長纓是差不多一路的貨色?一陣發涼。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只是話既出口了,又怎麼可能再收回?再呼吸口氣,勉強接著道:“我見情勢危急,一時無計可施,當時腦子發昏,也不知道怎的,就……就想到了你……”
她說到這裡,蕭琅終於睜開眼,翻身坐了起來。見他雖還是沒開口,但望著自己時,目光裡並無驚訝,也沒什麼被冒犯的怒意,方才已經有些涼下去的心又開始回暖了。看他一眼,接著吞吞吐吐地道:“我就跟他說,說……”
“說什麼?”
蕭琅微微歪了下頭,神色裡竟似現出一絲調皮的味道。雖然短暫,但繡春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下備受鼓舞,話便脫口而出了:“我就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這話一出口,她看到他眉頭略揚,忙解釋:“殿下你千萬別生氣,更不要誤會。我知道我這樣說話對你來說是天大的冒犯,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我實在是沒辦法。那個李世子逼得急,我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的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倘若那會兒我不那麼說,現在指不定已經沒命了。我曉得我玷汙了你的名聲,心裡也極不好受,罪當重責。思前想後,覺著還是主動向你坦承認罪的好。殿下倘若要責罰我,我絕無二話。”
繡春覺得這會兒她如果跪下去,估計更能博他同情。只是腿一時還彎不下。說完話,只從自己坐的墩上站了起來,垂手等著他接下來的反應。
以她猜測,他聽了這樣的話,驚怒自是少不了的,訓斥自己一頓後,等他冷靜了下來,應該也就差不多了。她做好了準備――沒想到的是,對面榻上的這個魏王聽完她的認罪詞,看了垂手而立的她一眼,唇角略為上揚,接著竟道出了兩個她先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字:“無妨。”
繡春愣住了。
怎麼可能。居然這麼輕巧便過了關?
她呆呆望著蕭琅時,蕭琅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倆字有些不妥,似帶令人誤會的歧義,立刻改口:“我並不介意……”這句還沒說完,又覺有些不對,忙再度停下。
繡春這下終於回過了神,立刻也聽出了蕭琅這兩句話裡的歧義,見他自己匆忙打住,神情裡似也浮出絲尷尬,忽然覺得十分好笑,看向了他,正遇到他望過來的目光,兩人眼中的笑意都是隱隱可見,一下便似火花引爆,竟齊齊笑了出來。
這一笑,方才的所有不安和尷尬立刻煙消雲散,氣氛也跟著鬆弛了下來。
繡春籲出口氣,趁機再次懇切道歉:“殿下,實在是我當時糊塗了,情急之下拿殿下做了護身符。懇請殿下大**量,勿與我計較。往後我再不會這般莽撞了。”
蕭琅收了笑,略微搖了下頭。
“此事你不必掛懷了。其實事發次日,我便從長纓那裡得知了。我已經痛斥了他,想來他往後再不敢惹你。萬一他要是劣行不改再尋你的事,你叫我知道便是。我定會處置的。”
繡春這下是真的傻了。搞了半天,原來被矇在鼓裡的人竟是自己!
他既然早就知道了這事,這兩回相見,面上竟表